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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无方沉默不语,墨承青闭了闭眼睛,“也许只是沉睡了。不管怎么样,圣树回归了,它还活着。”
“还活着?还活着?”嬴乌宝一步一步走到圣树面前,这就是她的女儿吗?
她伸手拂过圣树的树干,感受着树干中流动的木灵力。低处一根小树枝被不知哪里吹来的微风推动着,轻轻蹭过她的脸。
嬴乌宝忽然泪流满面,是的,她的女儿还活着!
“走吧,四方仙界稳定下来后,神殿应该会渐渐挪回中庭的位置,被摇光强行改变方位的白虎族地也会慢慢移动回去。”
有过一次经验的墨承青对众人招招手,便准备离开了。
“啊!”后知后觉的渔娘突然大叫一声,接着便朝圣树冲了过去,“我娘还埋在大树里呢!”
“别添乱!”鲛鲛一把拉住她,“三生本就寿元将尽,最后能在圣主的怀抱中逝去,也算求仁得仁!东海还等着你去安抚,跟我回去做正事!”
渔娘刷地一下又红了脸,期期艾艾道:“嗯呐!我都听你的!”
她乖巧地跳上鲛鲛的云腾,慢慢悠悠地跟在墨承青身后,驶离白虎族地。
南宫无方拥着慢慢擦干眼泪的嬴乌宝,无意中瞥到他们俩的背影,心中突然觉得有一丢丢的不和谐感。
可是很快,铺天盖地的劫后重建工作就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心里只剩下对鲛鲛无尽的抱怨!
“那个臭小子!明明是你的徒弟!居然上赶着跑去东海帮忙,整天都不知道回来!”
“啊?你说什么?”筋疲力尽的嬴乌宝只想永永远远地抱着枕头不撒手。
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三年,虽然浩劫没有真的降临,可最初的仙界震动还是造成了一定的损伤。再加上环境大变,需要处理的事情并不比当年浩劫降临后来得少。
当年程念之挑了大梁,墨承青和渔娘还不觉得,如今换成了自己,整整三年,他们只想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摇醒,问问他当年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是的,程念之没有死,但也一直昏迷未醒。
群龙无首的北斗仙界暂时由朱雀府代管,南宫爷爷甩下一句“和夫人聚少离多,如今天下大定,我也该享享天伦之乐”,便将所有事都扔给了南宫无方。
连同嬴乌宝每一天都累得像狗一样,回到家中就躺倒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
正抱怨着的南宫无方听不见回应,扭头一看,自家夫人果然又睡着了。
他无力地叹了口气,也躺了下来,抱着嬴乌宝,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爹!娘!东海有紧急的消息传来!”
南宫无方觉得时间才过去了不到一刻钟,自己就被儿子的大呼小叫吵醒了。
来报信的不是长子南宫晖皇,而是次子南宫星皇,也就是龙凤胎中的弟弟小星星。也许是当年受到姐姐离开的刺激,这小家伙三年里疯了一样修行,很快被突破到了玄仙,连外表也长成了十二三岁的模样。
用他的话来说,这个样子既方便卖萌,又不影响做事,大有要一辈子保持这模样的趋势。
南宫无方揉了揉眉心,看看天色,才发现天已经快要亮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十分温和,“东海又怎么了?鲛鲛不是在那么?那个不靠谱的海王大人又逼婚了?”
小星星也不觉得窘迫,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次却有意外。他摇了摇头,“海王大人上个月才逼婚未遂,还没这么快。这次东海那边送来一个人,说是娘的旧识,刚刚飞升的。听说挺那啥的,在海里漂了整整三年才被鲛鲛发现,立马就给送来了。”
“天权派的人怎么会飞升到东海?”南宫无方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推了推自家夫人,“乌宝,快醒醒。又有人飞升到仙界了,指明要见你。”
嬴乌宝迷迷糊糊醒来,甩了甩头,好不容易让意识清醒了些,听完原委顿时也奇怪起来,“人怎么跑到东海了?”
小星星耸耸肩,“不知道啊,鲛鲛什么都没说,不过真的很奇怪。他不仅亲自送人过来,听说还给西天的大师伯,南荒的墨叔叔送了信,让他们也一起过来。”
南宫无方顿时臭了脸,“他们来干嘛!”
如果说鲛鲛还算受了美人计的诱惑,自觉自愿去东海帮忙,那么烛火和墨承青这两个家伙就堪称无耻了!
烛火拐走了有缘和明月师徒俩,美其名曰重建西天需要阵法大师!
而墨承青拐走了南宫爷爷精心调教数十年的族长接班人南宫晖皇,名义则是来凤不在了,他完全不懂政务!
不管他对这两人如何深恶痛绝,都改变不了大家重聚一堂的结果。这也是三年前众人各奔东西后的首次重聚。
“你们到底来干嘛?又想挖人?”朱雀府主宅大堂中,南宫无方面色不善。
墨承青没正行地瘫坐在太师椅中,“我哪知道!是鲛鲛送的信,让我们务必赶来,我还想问怎么回事呢!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累得要死要活啊!”
烛火十分淡定,“鲛鲛并未送信给我,我来,只是以防万一。”
南宫无方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你来其实就是为了跟我抢夫人?!还说的冠冕堂皇!
有些头疼的嬴乌宝刚要制止自家夫君无理取闹的吃醋,不经意目光扫过大门外,却一下子呆住了!
只见屋外走进一个面目和蔼的老爷爷,看见乌宝,便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丫头,不认得我了?!”
“柏爷爷!”
“老柏树精!”
嬴乌宝和南宫无方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来人正是在地球上一手教会乌宝修行的柏爷爷,当然那时候乌宝还是一棵名叫柳柳的小柳树。
“您终于飞升了?”嬴乌宝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您也飞升了!”
墨承青无聊地数着手指,完全不明白这老头的到来,有什么非得叫上自己的必要。
可烛火却渐渐皱起了眉头,“你是?你难道是药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