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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位于设置在看守所一楼大门旁的执勤室,看到一直待命留在执勤室里的两名狱警后,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因为,如果我心里所想的作案手法没错的话,那么,从他俩比我矮半个头的身高上,就可以基本排除他们的嫌疑。
其实,通过刚才对案发现场的监室和尸体的检查,我和慕子寒心里就本次案件凶手所用的作案手法,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断。
而且,说起来,这个手法其实还很简单,基本的操作步骤就是:先从楼顶上垂一条足够长度的绳子,垂到监室窗口;然后再通过离地约2米左右的窗口,把绳子拉进监室内,并套在当时已经被哥罗芳迷晕过去的死者脖子上;最后,凶手只需要离开并锁上监室,回到楼顶,用力拉紧绳索,就能勒死死者。并制造出密室杀人的效果。
而且,只要当时拉进监室内的是整根绳子的中段,把绳子的两端留在顶楼上,那么在勒毙死者后,凶手只需要抽动绳子的其中一端,就能回收凶器。
正是因此,所以这两名身高大约只有 170cm左右的狱警,就算踩在监室里唯一可以用来垫脚的红色塑料凳上,他们的头顶只能和窗户底边持平。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伸手把垂在窗户外的绳子拉进监室,很难很难,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我们各自落座后,慕子寒先开口问:“两位,你们中谁是这起案件的第一发现人?”
“是我。”其中一个比较瘦一点的狱警回答:“我当时看熄灯时间到了,所以去检查各监室的熄灯情况。然后在经过案发现场监室的时候,见到监室门上的送餐口还开着,于是就往里望了望,想确定嫌犯张诚的情况。”
他一边回忆着案发时的情形,一边说:“然后,我就看到张诚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一连呼喊了他几声,也不见有反应。见情形有点不对,但又考虑到有可能是嫌犯故意伪装骗开门,趁机越狱。所以我就边以最快速度回执勤室取钥匙,边可以联系了在三楼确认熄灯情况的同事,两人汇合后才再一起返回监室开门查看情况。结果就发现他已经死了,然后我们马上就报警处理了。”说着他指了指坐在他身边的另一名微胖的狱警。
不得不说,狱警确实也是警察,对于案发时的描述不但专业,而且很详细,让我们很快了解的当时的情形。
“哦,那你们在往返执勤室和案发现场监室的途中,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呢?”慕子寒接着问。
“没有。当时看守所里应该只剩下负责值夜的我们俩,所以如果我们那时候有看到可疑人物的话,必然会将他留住。”瘦狱警继续回答。
“那你们在那之前,什么时候见过张诚?而且,见到他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慕子寒又问。
“晚饭的时候我见过,因为,今晚负责给他分发晚餐的也是我,时间大概傍晚6点多一点吧,因为我们看守所统一晚饭时间是傍晚6点钟。而且,由于他比较特殊,领导有交代,未经允许,不得他离开监室,和其他嫌犯一起集体用餐,所以他的三餐都是由我们狱警给他送的。”瘦狱警说到这,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回忆,看有没有慕子寒所说的反常举动。
好一会后,他才又开口,有点犹豫的说:“至于反常举动,好像也没什么反常的。只是有一点和以往不同。大约6点半左右,我去回收晚餐餐具的时候,发现那时候他已经睡了,他平时一般没那么早睡的,”
“哦。”慕子寒应了一声后,也若有所思了起来。
见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我忍不住插嘴问:“那请问监室的钥匙只有执勤室有吗?有没有备用钥匙?还有,你们在傍晚6点到案发时间为止,有没有一起离开过存放着钥匙的执勤室。”
“每个楼层监室的钥匙,都是分别存放在该楼层的执勤室内保管,而且绝对只有一把,不存在备用钥匙。”廋狱警听到我的问话,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望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见鲁所长点头同意后才说。看来,我的问题可能已经触及到了看守室的机密,所以需要领导同意,他才敢回答。
说着他还指了指挂在执勤室内侧墙壁上,被锁在玻璃柜里的数排钥匙,示意这些就是二楼各监室的钥匙,没把钥匙上的编号相对应的就是监室的编号。而且,案发现场监室的要是,此刻也已经再次挂会到玻璃柜内。
见我点头后,他才又补充说:“至于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离开执勤室的时间,只有在去发放晚餐和熄灯这两个时间段。其余时间,基本都是一个人留在执勤室,一个人去巡视。”。
“那也就是说,如果凶手想要趁机偷取监室的钥匙,潜入死者的监室,就只有傍晚你们去分发晚餐的那么一小段时间。”我思索着问:“对了,你们在送餐完后,有确定钥匙还在柜子里吗?毕竟柜子里有那么多钥匙,少了一两把,很不容易被发现吧。”
“这,没有。”廋狱警尴尬的回答:“因为这玻璃柜也是有锁的,平时都是上锁,有着钥匙的,都是同事,所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下去,毕竟,如果他们当时清点监室钥匙的话,有可能就能发现要是被偷,或许就能避免这起凶案发生。
只不过,其实我们都了解,这种情况不能怪他们,只能说这凶手太了解看守所的内部情况,有效的利用了任何一个空子。
“那晚饭后,有哪些人来过执勤室,你还记得吗?”我继续问。既然在案发时,钥匙是在柜子里,这就表示,事后凶手曾来过这执勤室,偷偷将钥匙放回玻璃柜。
“那多了,老刘,小李,贾金康……对了,所长好像也来过,好多人,他们吃完饭,回家前都来过,我也记不清了。”廋狱警回忆着说。
“哦。”我遗憾的应了一声,这么多人,范围还是太大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