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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子寒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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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将“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称作是人生的三大喜事。

    当然,现在也有人把这人生三大喜玩笑性质的改成了“升官、发财、死老婆(老公)”。

    只不过,无论是古人的话还是现代的玩笑,最后都提到了婚姻,所以不管怎么说,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从古至今以来,婚姻都是人生的一件大事。

    至于人生最大的无奈,也最可悲的事,在我看来,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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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我和慕子寒把各自行李放回房间后,也随之出门去草草的解决了晚饭。

    不过,等我们吃完,慢悠悠的散步走回到事务所办公室时,却发现居然才8点多。这个时间,睡觉未免早了些。可不睡觉,又觉得有点无所事事,不知道该干嘛。

    人啊,有时候还真的很无奈。回想前几天,为了这次的行动东奔西走,那种紧迫匆忙的心情,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巴不得它能慢一点。可现在呢?这么突然闲下来,居然发现,打发多余的时间,也是件挺麻烦的事。

    我随手泡了壶茶,一边慢慢喝着,一边无所事事的想着剩下的时间该怎么打发。

    就在我左顾右盼,想找点事干的时候,却发现坐在我对面沙发上,同样喝着茶的慕子寒竟依然双眉紧锁,一脸若有所思,似乎正在思考什么苦恼的事。

    我忍不住问:“你还在想什么呢?现在的情势,对我们而言可谓是一片大好,还有什么好担心苦恼的吗?”

    “也没什么,只是,这次的行动,或者说这段时间以来和‘蝴蝶’组织的各种接触,我始终有一个问题无法理解。”慕子寒回答。

    “什么问题,说来听听,或许我能给你解释。”我笑着说。

    其实这更多的是一个玩笑,或者说,我只是想借此打发时间。毕竟,连慕子寒都无法理解的事,我极少能够想通的。这不是我妄自菲薄,是已经经过很多次事实证明的结果。而且,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他调侃戏耍一通的心理准备。

    不过,这次慕子寒却出奇的没有嘲讽我,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略微顿了一下后说:“思远,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蝴蝶’组织的人,宁可费尽心思的用各种手段阻挠我,却偏偏不直接对我动手?”

    听到他的这前半句话,我就已经被这个问题吸引住了。是啊,其实这是到目前为止,一直存在在我们心里的最大疑问,只是谁都没有刻意去将它点破。

    犹记得当日行动过程中,那个姓徐的原特警队长,在自以为奸计得逞时,曾经不经意的透露说,是“蝴蝶”组织的上头有明确的命令,不准他们对慕子寒出手。但是,至于具体的原因,他却不肯告诉我们,只回答说总有一天慕子寒会知道。

    这不禁让人觉得十分费解,甚至我一度猜疑,在“蝴蝶”组织的高层人物中,是不是有人和慕子寒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比如至亲好友。

    可是想到慕子寒的双亲已经在三年前的三月十八日,惨遭了当时身为“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首脑之一的陈伯毒手,已经双双离世。

    至于他还有没有别的至亲这件事,我也没听慕子寒本人或者王叔等人提起过,而且,慕子寒对于这些事也一直讳莫如深。再说这是他的家事,作为朋友的我,也不好多问,所以就只好把这个猜想放在了肚子里。没想到,现在慕子寒居然会自己主动提起来。让我不由得心想:这或许是我彻底了解慕子寒身世的好机会。

    就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慕子寒又继续说着:“说实在的,如果他们真的要永绝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我。不是我说丧气话,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也一直有所提防,可是如果他们不惜一切对付我的话,我多半很难逃得了毒手。毕竟正如那天那个姓徐的所说,我终归只是一个人而已。”说完,他还苦笑了一下。

    听他说完,我略做犹豫后,就试探性的说:“子寒,我是有个猜想,不过前提是,你得答应我,我说了你别生气。”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的猜想是什么。而且我可以回答你,很可惜,不可能。”慕子寒看我说得那么严肃,突然笑了起来回答。

    “啧,你怎么老不按牌理出牌?你就不能回答说,你不会生气,让我尽管说吗?”我郁闷的说:“而且,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就对你的亲人那么有自信?要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金钱和权力对人类的诱惑有多大,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见我越说越激动,慕子寒哭笑不得的打断我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当然也不是说我对自己亲人有多自信,而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不会啊,就算伯父他们……”我略微忌讳的停顿了一下,才又说:“可是,你祖父母呢?七大姑八大姨呢?还有表兄弟堂兄弟等等,这些人不可能一个都没有吧。”

    可能我的话,虽然已经说的很注意分寸,但还是难免伤到了慕子寒,只见他一脸落寞的苦笑着回答说:“很可惜的告诉你,真的一个都没有。因为,我父母本就是孤儿。他们是在同一所孤儿院长大的,后来我父亲成了刑警,而我母亲则只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妇。”

    听了这话,除了震惊以外,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而且,受到慕子寒情绪的感染,我的情绪也随之低落了下来。没想到,我一直想知道的慕子寒的身世,原来是这么的,这么的……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为了转换情绪,也为了转换着越来越尴尬的气氛,我赶紧转移话题问:“那会不会是在你消失的那三年中所认识的人呢?”

    除了亲人以外,我能想到的就是朋友。但是,能做到这个程度的朋友,非知心好友不可。所以,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那么慕子寒他一定也有印象。

    “消失的三年?”慕子寒微微一愣,突然一笑后,带着点神秘的说:“思远,想知道那三年,我都在干嘛吗?”

    “这还用说吗?”我迫不及待的回答。

    开玩笑,这件事我都好奇了好久好久了,只是之前一直不好意思开口问。今天既然他自己愿意说,我当然求之不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