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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桑梓,安全出了京城大门的时候,就感觉到轻松了很多,不过,她也生怕康熙把她又给找回去,所以,她的马车速度一直没有减慢。
那边的鄂伦岱听到阿巴德不经意说出来的话,马上回想起,他为什么见到那个侍女很熟悉了,因为那个侍女,正是宜妃身边的贴身人。虽说,鄂伦岱身为外男,没有和宜妃身边的侍女接触过,可别忘了,鄂伦岱是康熙的亲表弟,平时皇家有个什么宴会的,鄂伦岱这个曾经的侍卫,自然也会随同出场。
而不巧的是,鄂伦岱前一段时间,还在宜妃的延禧宫里被康熙摔了一次杯子,当时他虽然不大注意太多东西,可他在那里,还是看到了她身边的几个侍从。
适才,他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这会儿被阿巴德不经意的话语,使得他马上想了起来,再加上,这么多的巧合和不对劲的地方,他要是不敢确认的话,那他的智商就有问题了。
慌忙的拦截了一匹马,就伸手把阿巴德带到马上,就慌忙的追赶了上去,他现在可顾不上这么多,他现在只希望宜妃娘娘走的不会太远。
坐在马背上,阿巴德觉得怪异极了,虽然两人关系铁的可以穿开裆裤了,可两个大老爷们这么乘着一匹这么掉价的马匹,真心让他觉得有些难受,为了转移话题,他就捏了一下鄂伦岱的胳膊:“鄂伦岱,你这是发什么疯,不会是觉得,那个夫人真的是宜妃娘娘吧?”
鄂伦岱觉得他这个兄弟蠢爆了,这么多的疑点,他都能把人给放跑,真不知道让他在这里看大门是谁的主意,估计那个敢使用他的人,该回家卷铺盖了。
当下冷厉的回头瞪了他一眼:“你以为爷闲着没事干了,要不是确认了她的真实身份,爷会花费一百两银子买这么一匹破马吗?”是的,刚才一时情急,鄂伦岱就把自己身上装着的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丢给了那个牵着马的老农,这会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不过,他知道那辆马车里坐着的百分之百是宜妃,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他现在正在思考着,自己这次会不会从宜妃这里入手,到时候,让自己的皇帝表哥,把自己调回去,至少不能再让自己看什么破大门了。
倒是阿巴德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惊吓了,原本他就是靠着自己的阿玛的关系,才得到现在的位置的,这会儿他可以想象,那个人真的是宜妃的话,他的罪责就大了。
他现在唯一能求助的唯有鄂伦岱了,他可不愿意被革职查办,否则,他以后的仕途就完了,当下又捏了一下鄂伦岱的胳膊,一脸哀怨的说:“兄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把他的宜妃给亲自放跑了,他还不把我千刀万剐啊!”
鄂伦岱顿觉无语,亏得这个人还是自己的铁哥们,以前他蠢就可以了,现在怎么比以前更蠢了?亏得他一个大老爷们还在这里装怨妇,再怎么看,都像是唱大戏的小丑,蠢毙了!
这一刻,鄂伦岱有些理解自己的皇上表哥,为什么会看到他耍赖的时候,露出一副嫌弃的眼神了,合着他以前就是这种德行,他能怪谁?或许,这就是别人说的物以类聚吧!
不过,看着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大的玩伴,鄂伦岱还是很有义气的,当下瞅了他一眼,安慰道:“放心吧,就算我帮你不了这个忙,不是还有现成的人选的吗?”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自己的皇上表哥给发配了,估计是帮不到自己的这个同伴了,唯一能帮到他的,就是现在的宜妃了,至于人家愿不愿意说情,那还是两说。
阿巴德知道鄂伦岱被自己的皇上表哥给发配了,再联想到自己刚才错失的宜妃,他觉得鄂伦岱说的就是宜妃无疑了,可自己和人家一点关系,人家会帮自己吗?
感觉到前途渺茫的阿巴德,脸色就暗淡了下来,他看着鄂伦岱的后背:“哥们,兄弟放跑了宜妃娘娘,这辈子的仕途可就没有了,以后,也要靠你罩着了。”
听到自己兄弟托孤的话语,鄂伦岱扭过了头,看着一脸秃废的阿巴德,他觉得事情好像大发了,再联想到他刚才说出的话,鄂伦岱就默然了。
若是他平时的出点小差倒是没有什么,可关键是把皇上的宜妃给放跑了,这可不是一般的严重了,弄不好就要被自己的皇上表哥给记恨了,这可不是一句丢官罢职的事情,当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阿巴德的脸色垮的更多了,他现在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混蛋了,为了这个位置,自己的阿玛不知道为自己跑了多少的门路,现在被自己一下子就弄砸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而在马车里面,知琴还在说着,那个看守大门的将领实在是一个好人,居然那么贴心的让一个不认识自己主子的人来检查马车,而且在看到那么多露出马脚的东西之后,还没有一点怀疑,真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而桑梓也没有多想,她现在觉得坐着马车实在是太难受了,以前当姑娘的时候,她也没有觉得,可现在怀着身子,这才坐这么一点远的路程,她就开始不舒服起来了,而且,这个路面实在是太不安稳了,尽管她已经铺了三床锦被和一张貂皮毯子,还是能感觉到摇晃的感觉,真是越来越娇养了。
倒是保成和小五儿觉得很好玩,一会儿捏捏这个,一会儿拿拿那个,偶尔咯噔一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得,在那里欢腾的玩闹着,丝毫都没有哭闹的状况发生,倒是让桑梓轻松了不少。
而此刻的鄂伦岱和阿巴德,已经骑着马匹赶了过来,只见一个漂亮的勒马动作,阿巴德就差一点摔在地上,幸亏他及时的跳了一下,才能安全的落在地上,心里面还在后悔,以后打死他,他都不会和别人同乘一匹马了。
跳下马背的鄂伦岱,直接就把这匹马拴在一棵小树上,这才走了过来,看着已经停了下来的马车,微笑了一下拱手:“佟国纲之子鄂伦岱携华善之子阿巴德前来见驾,还请娘娘出面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