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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鄚县!
彭家地牢!
所谓的彭家地牢,实则就是豹爷的私人监狱,专门用来关押一些得罪豹爷的人,一旦被抓进去,很少有人能活着出来。
在鄚县这个地界,彭家地牢谈之色变,相传里面关押着吃人的猛兽,还有各种各样的刑具,比地狱还要可怕。
就是如此可怕的地方,江逸风已经在里面待了两天。
在江逸风被豹爷抓走的这段时间,鄚县的商人都在猜测,江逸风能在里面撑几天。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豹爷根本没敢动江逸风,只是将他关起来。
“哎呀,怎么又输了?”
传说中恐怖无比的地牢里,江逸风正在跟三名负责看守地牢的打手玩麻将,其中一名点炮的打手满脸懊恼。
“别他娘的跟老子演,是不是又输光了?”
江逸风翘着腿,旁边放着甜点和水果,甚至还有两个取暖用的火盆。
“嘿嘿!”
那名打手讪讪笑了起来,搓着手看向江逸风,“江公子,今天手气太差……”
“行了!”
江逸风打断装可怜的打手,随手扔过去几两碎银子,“这些借给你,咱们继续玩。”
“好嘞!”
那名打手乐呵呵收下银子。
表面上这些银子是江逸风借给他的,实则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江公子不差钱,借给他们的银子不需要还。
“江公子,外面传言你是故意被豹爷抓进来的,是不是真的?”
三人跟江逸风混得熟络了,也开始问一些敏感的问题。
江逸风摸了张麻将,微笑问道:“你们认为呢?”
“我们只是小人物,哪能知道这个?”
三人想都不想就回答说道。
江逸风道:“就当是闲聊,你们猜一下。”
“我觉得应该是假的,谁会闲着被抓到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来?”
“对对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要是我有江公子的财富,一定天天睡青楼头牌,绝对不来地牢。”
三名打手就是普通人,他们只注重眼前的东西,不会也不愿意深层次去猜测其他人的目的。
“你们都错了。”
江逸风打出去一张牌,笑着说道:“传言是真的,我的确是被故意抓进来的。”
三名打手不解问道:“为什么啊?”
江逸风解释道:“你们记住,当一个人不被眼前利益诱惑的时候,说明他有更大的野心。”
“更大的野心?”
三名打手的一人,脸色骤变,“江公子,难道你想取代豹爷?”
“取代他?”
江逸风嗤笑着摇摇头,“如果只是取代他,我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
在这三名打手眼里,彭豹是不可撼动的大人物,但是对他来说,彭豹真的不值一提。
要不是他另有所图,只需要在青楼住上几天,等到赵头头和尹五到来,彭豹直接就会认怂。
甚至于,他把药辰的腰牌拿出来,都能把彭豹吓死。
“那是为了什么?”
三名打手继续追问。
“嘿嘿!”
这一次,江逸风只是坏笑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有些事情他能告诉其他人,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哗啦啦!
就在这时,地牢大门上的铁链被打开,彭豹带着两名心腹手下,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江逸风正美滋滋跟三名手下打麻将,登时一股怒火燃烧起来,先是一掌拍碎打麻将的桌子,而后抽了三名手下一人一巴掌。
“哎哎哎……”
江逸风看到麻将桌被拍碎,当即不满道:“你他娘的找死是不是?老子好不容易摸了一把听四张的牌,你给我打翻了,赶紧赔老子。”
“我赔你奶奶的腿。”
彭豹怒瞪江逸风,声音中充满杀意,“差一点就被你唬住,还好我人脉广,从一名跟苏城有生意来往的商人那里打探到你的消息,你竟然真的只是个赘婿。”
江逸风一听乐了,“我一早就告诉你我是赘婿,结果你不信,竟然用这么长时间调查,真是个傻鸟。”
“你找死!”
彭豹骤然上前,一把将其拎了起来,“虽然苏家在苏城很有实力,但在鄚县苏家什么都不是,就算我杀了你,苏家也不敢找我报仇。”
“你就打探到这些东西?”
江逸风就算被拎起来,也没有丝毫害怕,不由问道:“你是不是睡了人家老婆了?要不然他怎么这样坑你?”
“哼!”
彭豹冷哼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哄骗我,真不怕我杀了你?”
江逸风耸了耸肩,“我有一张底牌,只要打出来你就不敢杀我,不过现在亮牌没意思,所以再陪你玩玩。”
江逸风口中的底牌,自然就是药辰的腰牌。
从彭豹小心翼翼验证他的身份不难看出,一旦他拿出腰牌,彭豹立马就会吓尿。
“刚好,我也想陪你玩玩。”
彭豹说着,把江逸风扔在地上,朝着三名打手喝道:“三个蠢货,把他给我绑起来,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豹爷的刑具硬。”
三名打手不敢忤逆彭豹,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而后把江逸风绑了起来。
紧接着,彭豹又让人端来火盆,把烙铁放在其中烧红。
看到这一幕,江逸风开始怕了,他可不想自己年轻、帅气的身上,遭受到一点伤害。
“豹爷,豹爷……”
就在彭豹拿着烙铁靠近江逸风的时候,一名手下匆忙跑了进来。
“什么事情?”
彭豹停了下来,不满问道。
“八爷来鄚县了!”
那名手下在彭豹耳边低语。
听闻这话,彭豹顾不得折磨江逸风,连忙扔下烙铁就要离开地牢。
只不过,他走到半路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看向那三名打手,“你们给我好好伺候他,要是我回来的时候不满意,你们知道什么下场?”
说完,彭豹转身离开地牢。
等到彭豹走远,三名打手中的一人,目光一寒拿起烙铁,走到江逸风面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烙铁,江逸风连忙大叫起来,“兄弟,我这几天借给你不少银子,你真忍心用烙铁害我?”
那名刚下了狠心的打手停了下来,无奈道:“江公子,我也不想害你,但豹爷下了死命令,我不得不对你动手。”
江逸风道:“兄弟,你要是信我就把烙铁放下,我保你没事,但你要是害了我,谁都救不了你。”
“这……”
三个打手迟疑起来。
江逸风见状,继续道:“你们仔细想一下,我为何被抓了还有恃无恐,说明我有底牌。”
一个打手问道:“你有什么底牌?”
”怀里,我怀里!“
江逸风朝着自己放腰牌的地方努了努嘴。
三个打手对视一眼,由其中一人上前,在江逸风怀中摸索片刻,把腰牌掏了出来。
看到腰牌的那一刻,三个打手皱起了眉头,“江公子,你是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这就一个破牌子而已,而且这上面写的啥,我们也不认识。”
破牌子?
这他娘的是墨门阁主的牌子,全天下也就几块而已。
别说是彭豹,就算是清风寨的当家看到它,都吓得两腿发软。
但是……
江逸风知道,这块牌子可能真吓唬不住三个打手。
道理很简单,就像是村民可能惧怕村长,却不一定惧怕当今天子。
因为他们压根就没见过天子。
“江公子,如果你的底牌只是这个牌子的话,那我们只能说对不起了。”
三个打手随手把腰牌丢掉,脸上带着歉意看向江逸风。
“等……等一下。”
江逸风大脑快速旋转,猛然说道:“我还有底牌,一个你们无法抗拒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