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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临正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当然皇叔祖也不是小人,所以应该不至于太惨,局促不安的站着。
凤瑾熠瞧着凤临正煞是为难的模样,也没有强求,刚才在客栈只是惊鸿一瞥,但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几个人该是至幽宫的,凤临正刻意要掩藏,也闭口不言,他就当无所知吧,心里猜了七七八八,打算让苏秦好好的去查查这个皇侄孙。
“本王也不为难你,既然是为了厉镇天而来,那就把厉镇天给我盯紧了,真要折腾出什么事,给本王全杀了,一个不留。”凤瑾熠云淡风轻的说着,远昭城的守将中谁敢勾结外敌,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厉镇天老奸巨滑,封越和纪锁云联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凤临正既然有胆来想必实力不弱,应当物尽其用,别浪费了,“封越,好好的跟着世子爷办事。”
“是,王爷。”
“……”
凤临正心惊胆战,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细细想来也好,反正那个女人就要来了,其他的事情也不用他操心了,此次的目标本来就是厉镇天,还能有个帮手,何乐而不为,看着封越的眼神越发的友善和殷勤,十足的把封越恶心了一把。
封越和凤临正留在了远福客栈,继续监视着厉镇天的一举一动,凤瑾熠带着苏秦回雪域洞窟已是深夜,两人在雪域洞窟的身份地位超然,无人敢过问两人的行踪,两人本就低调行事,凤瑾熠也不喜欢有人进入他的暮尘雪,因而雪域洞窟的下人根本无人察觉。
凤瑾熠将今天的收获放在桌子上,把玩着手中的锦盒,看着自己为郁寒烟准备的一件件首饰,想象着郁寒烟戴着簪子的模样,心中泛起丝丝暖意,高贵矜持的容颜显得异常柔软,他恨不得把所有美好都捧到郁寒烟的面前,只为她展颜一笑。
“王爷,凤世子是至幽宫宫主?”苏秦认命的站在一旁,摸摸自己的鼻尖,他是有多没存在感,王爷居然能这么无视他。
凤瑾熠凌厉的一记眼神,微微皱眉,今日看到凤临正和至幽宫的人一起,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至幽宫与雪域洞窟一样,甚少涉足江湖纷争,他身在朝堂才不理江湖是非,那么至幽宫呢?
如果凤临正是至幽宫宫主,那这一切就能够得到解释了,两个同在朝堂的人却手握着江湖中最大的两股势力,传闻中那个神秘莫测的至幽宫宫主?
凤瑾熠忧虑的是,如果这一切得到证实,那皇位之争将会是更大的变数,他苦心孤诣多年,决不允许出现任何偏差。但凡影响到他的计划的,他都要一一剔除,至幽宫有必要才存在,没有必要那便消失的好。
“是与不是,你去查查。”凤瑾熠淡淡的说道。
凤瑾熠不知道的是,苏秦还没查出任何有用的消息,真相已然向他靠近。当答案揭晓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原来他对无暇的义无反顾并非自作多情。
苏秦无语,内心充满了无力感,他这是自讨没趣,查,谈何容易,要是能查出来他也不至于在这里蹦哒了。
……………………
郁寒烟和花祭夜到达远昭城的时候已经入夜,两人刚入城便分头行事,花祭夜告别郁寒烟回了千机阁,事态紧急,千机阁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这个阁主坐镇,还有两天后踏剑山庄的武林大会也需要他亲自前往。
郁寒烟一袭淡紫色罗裙,隐没在阑珊的夜色中,牵着马儿,在远昭城的主干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望着繁星寥亮的夜空,心中慢慢沉淀,冰魄之争势必要与雪域洞窟正面冲突,厉镇天伺机而动不得不防,花祭夜携皇上密旨,远昭城守将刘望通敌叛国斩立决。此刻天朗气清,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二十八一切会如何,她无从预料,能做的也唯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一束炫丽的焰火划过夜空,郁寒烟凝眉,这是至幽宫特有的用来传递信息的火焰,唯有修炼至幽宫的烈炎心法才能看到,能将时辰掐算的如此精确的大概也只有凤临正了。
郁寒烟初初的判断了火焰的位置,遥望着城中的远福客栈,缓缓而至。
远福客栈的掌柜看到门口轻衫罗裙的倩影,笔尖微颤,赶紧起身相迎,招呼小二将郁寒烟的马牵去后院,恭恭敬敬的行礼:“属下莫承岳参见宫主,宫主一路辛苦了。”
“莫叔辛苦了。”郁寒烟将马交给小二,举步入内,此刻夜深人静,客栈里只有忙着洒扫的下人,并无外人,“临正在客栈中?”
看似问话,语气却十分肯定,莫承岳惊讶,宫主风尘仆仆的模样该是刚刚入城,怎么会知道临正公子身在远福客栈呢。
“是,与临正公子一起还有一位公子,看起来有些来历,两人都住在天居号客房。”莫承岳恭谦的跟在郁寒烟身后,“宫主今晚要留宿吗?属下让人把清竹居打扫出来。”
“不必麻烦了,莫叔。”郁寒烟讳莫如深地望向天居号客房,猜测着莫承岳口中所说的公子会是何人,与临正熟识的怕只有京中的人了,“稍后我回至幽宫,莫叔先去休息吧。”
“是,宫主小心,属下告退。”
郁寒烟在离天居号客房较远的长廊上驻足,示意莫承岳不用跟随,直到莫承岳远远离去,才敛气凝神,一抹淡紫色的残影淹没在暗夜中,如晚风轻拂,飘然而至。
天居号客房中封越和凤临正商量着打算在二十八当日将厉镇天围堵在远昭城中,厉镇天的实力他们不甚清楚,但王爷既然将他们两人捆在一起,可见厉镇天远比他们想象的厉害,“不败战神”之名又岂会浪得虚名。
“只要城门紧闭,不让厉镇天将消息传出去,等武林大会之后各门各派尽数散去,一切就自然平息了。”凤临正说得头头是道,江湖中人聚集,龙蛇混杂,奸细混迹其中也很难辨别,众人的注意力又全在冰魄之上,厉镇天想攻其不备,一举拿下远昭城,又与远昭城守将刘望里应外合,只怕江湖中有不少也是厉镇天的党羽,内忧外患,远昭城的处境堪忧,一旦远昭城失守,接连七城均是守无可守。
再者就是冰魄——盟主令的归属,现今的江湖各门各派如一盘散沙,谁也不服谁,然而冰魄重新奉主,各路势力集结,也是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
“世子爷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厉镇天久经沙场,你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要是那么容易,我还在这里跟你瞎折腾什么。”封越不遗余力的打击凤临正,远昭城外邺南国十万大军驻守,厉镇天凭借的就是一个契机,当年一战厉镇天惨淡收场,蛰伏十年之久,卷土重来,定是要血染远昭城。
“你这人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厉镇天可是我皇叔祖的手下败将。”凤临正不敢苟同,最坏的打算就是两军交战,兵戎相见,花祭夜奉皇上密旨领兵出征,八万大军明日便可穿越南晏城抵达远昭城。
“你……”封越还想说什么,桌上的烛影微微闪烁,人便已失去知觉,颓然倚靠在桌上。
凤临正戒备,还未来得及出手,一股强大的气劲扑面而来,散去了他所有的防备,且毫无招架之力。
郁寒烟已现身在他身后,优雅的落座,执起桌上的茶壶,清清沥沥的茶水溅落在杯中,轻柔的声音弥漫在整个房间:“我若出手,你连防备的机会都没有。”
凤临正转身看到郁寒烟悠然自在的模样,微微愣神,嘴角轻微的抽搐,虽然郁寒烟说的是事实,但也不要这么直白,凤临正内心充满了挫败感。
“怎么回事?”郁寒烟扫了一眼被她弄晕的人,猜测着多少种可能,唯独遗漏了他,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她没有预料的事,“封越怎么跟你在一块儿,你遇到凤瑾熠了。”
凤瑾熠?谁?凤临正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未反应过来,片刻的思索,才意识到郁寒烟说的是何人,“是皇叔祖的意思,一起对付厉镇天来着。”
郁寒烟抚额,一段时间未见,这人是傻了不成,怎么会连凤瑾熠都不知道,凤瑾熠不是他的皇叔祖嘛,当今圣上的皇叔,陌北国如此至高无上的存在,应该无人不知才对。
郁寒烟哪里会知道,自先皇驾崩后,凤瑾熠这个名字便无人敢唤了,将近十年未曾唤过的名字,又怎会被人铭记呢。
凤临正触目的是郁寒烟一脸的鄙夷和嫌弃,凤临正看到郁寒烟的反应闹心得很,这女人压根就不懂凤瑾熠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郁三小姐就是这么唤我皇叔祖的?”凤临正戏谑的说道。
“对啊。”郁寒烟一脸的理所当然。
“连我皇伯伯见了都得尊称皇叔的,这天下也只有你敢直呼其名了。”
郁寒烟斜昵了他一眼,凤临正这么说是没错,身为晚辈那当然得恭敬有礼,可跟她能一概而论么,她想凤瑾熠也不会喜欢自己称呼他王爷的,“那是你们皇家的事。”
凤临正听着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得这是什么话,好歹将来都是要成为他皇叔祖母的人,皇家的事跟你关系大了去了,都说出嫁从夫,这女人就没半点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