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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漠郕看到封越手持御龙令,震惊不已,他觉得有些事情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北定王府潜移默化的涉及在许多事情中,在朝堂之中越来越活跃。
凤瑾熠等人监视沈家多日,布署周详。
凤瑾熠带着宫九歌和封四扬,率领千林卫及羽林卫将沈家团团的围住了,三人兵分两路一前一后包抄了沈家撄。
凤瑾熠和宫九歌在沈家中庭与沈孝元和厉镇天对峙。
“厉镇天,夜尘丹能让你支撑多久?”
凤瑾熠嘴角微微上扬,她从无瑕那里得知,厉镇天如今的功力全凭夜尘丹维持,夜尘丹威力无比,厉镇天现在的武功比以往更甚,他想取胜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你是谁?”
厉镇天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男子,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凤瑾熠邪肆的一笑偿。
“是你!”
厉镇天心惊,他记的有人跟他说过同样的话,就在远昭城迷峡岭在的小树林,是一个带着银白色面具的男子,白衣胜雪,武功深不可测,而此刻两个身影慢慢的重叠了。
那是他的耻辱,他怎么也不会忘了,这个与雪域之主站在一起的男子,他已经今非昔比了,今天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在宫九歌专心对付沈孝元之际,两人才动起手来。厉镇天的武功因为夜尘丹的关系比以往高出许多,但也因此而有点难以自控。
厉镇天步步紧逼,企图在最快的时间内将他制服,可凤瑾熠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凤瑾熠的雪隐七式也不含糊,一招一式都蕴藏了足够的内力,雪隐七式千变万化,墨黑的身影穿梭在树梢、房檐,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中庭之中,四人大战,而沈家内院,沈世轩眼看情况不妙,便想从后门开溜,可还没碰到门把就被封四扬率羽林卫给拦了下来。
“沈大公子,要去哪里?北定王有令,将沈家上下全部捉拿归案,若有反抗者,杀。”
“来人,将沈大公子拿下。”
羽林卫快速将沈世轩扣押,封四扬知道此人最喜欢仗势欺人,在京城横行霸道,还曾欺负过他们的王妃,现在这个难得的机会,哪里会轻易放过,眼神一个暗示,羽林卫便拳脚相向,先打了再说。
“哎呦!哎呦!大人饶命啊!”
沈世轩连连求饶,封四扬让人将沈世轩带到一边去好生伺候,对沈世轩的呼救声充耳不闻,自己则带着一队人去了王爷所说的暗牢,自己沈孝元的书房,寻找沈家与景王来往的证据。
沈孝元身在世家,养尊处优,哪里能比得上混迹江湖的宫九歌,两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沈孝元就败下阵来,被宫九歌的内力一震,一掌便将他打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凤瑾熠的雪隐七式与厉镇天对阵,厉镇天稍露败迹,夜尘丹使他内力大增,可这股力量却难以掌控自如,在凤瑾熠的雪隐七式之下显得有些牵强。
凤瑾熠心惊,雪隐七式的内力即将反噬,他定要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没将厉镇天击败。
掌心的内力凝聚,厉镇天在凤瑾熠如此强大的功力之下根本收不住手,凤瑾熠一边压制反噬的雪隐七式的冰寒之气,一边运气抵抗厉镇天,无瑕说过,夜尘丹会使厉镇天的内力越来越失控,最终血气逆行,爆体而亡。
“厉镇天,十二年前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今天也依旧是,本王就让你死个明白。”
凤瑾熠眼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那妖孽般绝美的脸上是如夜刹修罗的死寂。
厉镇天因凤瑾熠的话而浑身一震,十二年前,他唯一的一次战败是缘自北定王,那个意气风发,清冷孤寂的少年,而眼前这人的眉眼,真是像极了。
而仅是这刹那,便已让他输了全局,凤瑾熠一个飞身,衣袂飘飘,雪隐七式在他触不防及的时候就已步步紧逼,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一把长剑穿膛而过,厉镇天怎么也没想到会葬身于此,目瞪口呆的看着胸中的长剑,十二年了,他还是输了,输给了同一个人。
“哈!哈!哈!”
厉镇天仰天大笑,不知是悲哀还是临死前的不服输,运足内力,奋力一拼,将手中的剑挥向了凤瑾熠。
此刻,凤瑾熠单膝跪地,动弹不得,雪隐七式的冰寒之气凝结全身,让他无力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厉镇天。
“王爷,小心!”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窜了出来,举着手中的短刀便砍向厉镇天。
孟浅溪尾随凤瑾熠进了沈家,他要亲手为大哥报仇,厉镇天伤他大哥至此,他怎么能放过,他一直都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寻找机会手刃厉镇天。
只是没想到会等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王爷雪隐七式的冰寒之气反噬入心,厉镇天垂死挣扎,他就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怎么能让他伤了王爷。
可他的武功远远不及,手中的短刀刚靠近便已被厉镇天强劲的内力震得五脏六腑都经受不住,这是厉镇天最后一搏,用尽了毕生的内力,想要与凤瑾熠同归于尽。
就因为孟浅溪的出现,让他手中的剑出现了偏差,仅仅只是划伤了凤瑾熠的胳膊,便于他错身而过,直直的扑倒在地,气绝身亡。
孟浅溪口中大量的鲜血涌出,手中的短刀垂落,看着凤瑾熠的方向微微而笑,还好,王爷没事。
宫九歌赶紧上前扶起孟浅溪,一手触及他的脉搏,想将自身的真气传给他,却被孟浅溪阻止了。
“不要白费力气了。”孟浅溪推拒了他的好意,“能……能为王爷而死,浅溪今生无感。”
孟浅溪的手在地上一阵摸索,将短刀教到宫九歌的手中,眼神迷离,喃喃细语:
“爹……爹……”
“孩儿学艺不精,辱没了您老人家的名声……”
“孩儿……孩儿不孝……爹……”
…………………………
厉镇天一死,沈家满门定罪,而其中居然牵扯了两位王爷,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慢慢浮现出来,朝野震惊。
云王做梦也没想到,沈家是景王的党羽,亏他还一直对沈家礼遇有加,没想到完全就是沈家在陷害他,他的好二哥就不顾念一点兄弟之情,为了皇位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凤漠郕看着宫九歌和封四扬带回的证据,痛心疾首,一口血咳在了御书房的书案上,吓得宫九歌和封四扬赶紧宣了御医,连皇后都闻风而至,在皇上的寝殿内一直守着。
这个最不起眼的世家,却在其中挑拨了这么多的事情,闹得皇宫朝堂都不得安宁,其罪当诛。
凤漠郕在御医用了药,稳住心神之后便悠悠转醒,看到守在一旁的皇后,心念一动,心里叹息,这么多年,还是皇后最好。
“皇上醒了?”
“皇后困了,就去休息吧,朕没事,就是被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气到了。”凤漠郕感叹道。
“气大伤身,皇上要保重龙体。”
“北定王叔可有来过?”凤漠郕一醒来,便想到当日封越拿着御龙令而来,说的让他心惊胆战的话。
深怕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北定王就将潇景和潇云给办了,这人心狠手辣,可是半点都不念亲情的。
“没有。”
皇后知道皇上心中的顾虑,可也忍不住为凤瑾熠说几句公道话,“皇上不知道,北定王叔为了捉拿厉镇天,深受重伤,这会儿也无暇理会这些糟心的事。”
“皇叔受伤了?”凤漠郕惊讶,他一直都把北定王设想得太过高大了,仿佛没有什么他办不了的事,却忽略了他也是血肉之躯,也会受伤。
“嗯,御医看了,伤得不轻。”
皇后淡淡的说道。
而此刻在北定王府,郁寒烟不眠不休的守着凤瑾熠,郁寒烟不断的传输着幽云诀给凤瑾熠。
凤瑾熠这次伤势太过严重,体内的冰寒之气萦绕在心脉太久,幽云诀之力并不能一下子驱散,只能循序渐进。
郁寒烟如玉的容颜略显疲乏,可还是舍不得离开一步,纤细的柔荑抚上了他紧蹙的眉宇,仿佛在昏迷中仍旧不得安宁。
他是如此重情重义的一个人,浅溪的死他该有多自责,这么多年的感情,其中的情分早已超越了主仆,更何况浅溪还是师叔的儿子。
“墨兮,没有人会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郁寒烟在他耳边低语,心疼得无以加覆。
心中却下了一个决定,她的墨兮已经失去了一个浅溪,决不能再没有了苏秦,无论如何她要为他保住苏秦,哪怕是劫狱也好,至少是要活着的。
孟浅溪的身后事全权交给了刚刚入京的孟昊苍,孟昊苍怎么也没想到,一别十多年,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孟昊苍的儿子死要死得其所,为主尽忠,有情有义,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瑾熠这孩子没辜负他的期望,将他的两个儿子都教得很好。
心中一阵伤感,这孩子醒来后要如何面对,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了,而烟儿是他心中唯一的一抹灿烂,但愿这次能有烟儿劝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