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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长安女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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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总能轻而易举的将无人知晓的不安无限放大。

    稍微观察下就会发现不远处墙角下黑暗中有两个白影与黑暗格格不入。

    眼看银甲巡逻兵走进另一条街道,墙角的两个白影才鬼鬼祟祟移动出来,一前一后走进另一一条街道,然后拐进一家店铺。

    沈从嘉刚进门就四处打量,虽然四周黑暗但勉强能看到柜台上堆着许多颜色靓丽布料。

    季妙仪拿起火折子把蜡烛点燃摇曳的火光照到脸上,小巧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下藏着一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厚薄相宜的朱唇,虽不至惊鸿一瞥,却也耐看。乍一看与唐幼清长得七八分相似,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实不然唐幼清虽年幼眼里却有难掩深邃让人看不明白,而季妙仪是明眸青睐,眼底清明。唐幼清如同成年的狐狸,季妙仪却是幼年的兔子。

    季妙仪收起火折子嘚瑟的看向沈从嘉“我的财产之一。”

    沈从嘉疑惑“之一?”

    季妙仪“对,我的目标是做长安第一个女首富。”

    沈从嘉“女首富?就这?”

    季妙仪“我还在孵化阶段”

    沈从嘉点头表示赞许“有追求,指不定六十岁还真成了长安第一富婆呢”

    说完走向柜子伸手摸了摸布料。

    季妙仪“六十岁?那不成掉牙老太太了”

    沈从嘉放下手里的布料“就你这布庄一个月利润又能有多少?长安家大业大的人海了去了你钱能比他们多?”

    季妙仪“我这布庄每个月只卖十套成衣,样式绣花在整个长安城可以说是独一无二,二十匹布料,印花色泽样式同样是无可匹敌,一套成衣五百二十两银子,一匹布四百两银子。每月可赚一万三千二百两,除去成本每月可赚九千两上下,我除了布庄还有酒楼,首饰店,胭脂水粉店。七七八八一月赚个三万两银钱也容易,我还准备开个赌场”

    沈从嘉双环抱与胸前眼里满是盘算“嗯,还挺会做生意还懂饥饿营销。”

    季妙仪转身坐下拿起茶壶倒杯水推向沈从嘉“做生意的根本不就是老人怕死,小孩爱玩,女人爱美,男人好色,穷人求温饱,富人图享受嘛。”

    沈从嘉坐下接过水放到嘴唇抿了一口“白水?”

    季妙仪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毫不拖泥带水一口直接见底。

    沈从嘉见状才悠悠的喝起来“我们这干嘛”

    季妙仪一副高深莫测的看向沈从嘉“等。”

    沈从嘉“等?”

    季妙仪“等晨钟敲响后回家呀”

    沈从嘉无可奈何的表情看向季妙仪“为什么要等?都能躲过巡逻军队来这里,为什么不能直接回家?”

    季妙仪“我爹知道我宿夜不归,还逛青楼,那我不死都得脱层皮。”

    沈从嘉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放下水杯调笑“那你一个女子夜宿青楼又是事出何故?”

    季妙仪脸色微红“我.......我有事”

    沈从嘉“老相好在里面?”

    季妙仪耳根一下红了“不.....不是”

    沈从嘉一副所以然的表情头伸向季妙仪的脸“那是什么”

    季妙仪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谢公子,我念在你刚在胡玉楼救我的份上,带你来我的地方避难,现在咱们两清了,还请您自重。”

    沈从嘉玩心大发“对你来说是灾难对我可未必,何来两清之说。”

    季妙仪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气的脸红脖子粗。

    沈丛嘉“你这幅急于掩盖的样子难道是被我说中了?老相好是乐师?”

    季妙仪看向他气而不语。

    沈从嘉一副恍然大悟奸笑“不会是........”

    季妙仪眼见他越说越邪乎出言阻止“你说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从嘉调笑“哦~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那样?我想什么了?”

    季妙仪“你说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沈从嘉拒不承认“我就想说你去收帐了,我什么也没想”

    季妙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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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声打破了季妙仪与沈从嘉之间你来我往的说辞。季妙仪一副如获大赦,起身向沈从嘉行礼“‘谢公子’慢走”

    沈从嘉起身双手环抱于胸前“这么急着赶我走?”

    季妙仪转身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沈从嘉向季妙仪一副所以然抬脚跨出门“我可不承认咱两清这件事”

    季妙仪并未做出回应。

    天色微微发亮,街上陆陆续续有人推着不板车经过时不时发出恶臭,着陆续经过的人沈从嘉由心的感到一丝彷徨,来往的人都有目的有需要,而自己为何而来去向何处都不知道,不需要别人,也不被需要。脚印都会被来往的人摩擦干净,仿佛从未出现过,但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转进一条巷子一个面色黝黑,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推着一辆木板车车上装满了白菜,胡萝卜,好像还有白萝卜,看的不是很清只见有许多郁郁葱葱的的绿色的菜叶。男子身旁跟着一位丰腴有致的中年妇女,两人一边走一边争吵着。好似男子昨天给某大户人家送菜时多瞧了某个丫鬟一眼。女子便不依不饶的在质问男子。

    有的人总是想尽各种获取安全感,证明你是我的,你不会随意不会离开。最常见的就是争吵,总会想从争吵中获得重视,古往今来无一例外。

    沈从嘉走向男子抬手堵住男子的路“菜怎么卖?”

    男子和女子停下女子“公子萝卜三文,菜四文您买点什么?”

    沈从嘉心思早就飘到那个不知名的地方“哦!”说罢放下手继续往前走。

    男子和女子疑惑的两两相望。

    女子“这人有病吧?”

    男子“谁知道,这副锤头丧气的模样该不是媳妇跟人跑了吧!”

    女子一副若有其事的分析“你看他相貌不凡,穿衣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媳妇还能跟人跑,是不是那啥不行。”

    男子“小声点你也不知羞。”

    女子调笑“只有你听见了”

    说罢二人一边退着车一边说着。

    沈从嘉二人对他的言论一无所知,只是漫无目的的走。

    长安八街十七巷,可以短到一页纸一句话就可概括波澜壮阔的一生,也能长到穷尽一生也未能走出着八街十七巷。却有无数人为之向往。

    沈从嘉走了许久天色依然大亮,街道旁的商铺都开始营业,街道中央也人来人往,牵骆驼的商人,赶马车的车夫,背行李的白面书生,叫卖的,都再预示着这是新的开始。

    时不时的有人让沈从嘉看看,沈从嘉也十分配合的看看不买,毕竟也有心无力。

    七拐八绕的沈从嘉绕到了谢慎言地盘。老胡提着篮子开门恰巧看到盯着门匾看的沈从嘉。

    老胡“哟!沈公子您可回来了,我们公子正琢磨着出门找你呢?”

    沈从嘉不可置信的看向老胡“谢狐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