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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梦之问道:“这样,杨御女不会跟她说吗?”允德说道:“小主说笑了,绿夏不过一个粗使宫女,杨御女怎么会特意跟她说这件事。”郝梦之问道:“那你可知有什么法子可以单独见她一面?”
允德说道:“您酉时四刻到泱启宫附近的宫道走走,她会在那里洒扫。”郝梦之心想:酉时四刻?是趁吃饭时间才去打扫的吗?那是挺可怜的……郝梦之说道:“如此,多谢公公了。”允德说道:“哪里?能为小主分忧,是奴才的福分。”
当晚酉时四刻,郝梦之单独来到泱启宫附近,果真看到一个宫女正在低头清扫游廊。郝梦之上前问道:“你可是绿夏?”绿夏闻声抬头,又马上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行了个礼,说道:“回小主,奴婢正是绿夏,不知您有何吩咐?”
郝梦之说道:“没什么,青玄姑姑说今日与你约见,但实在抽不开身,让我来看看你。”绿夏皱眉问道:“阿娘可是记差了?约的分明是昨日……”郝梦之听到此话,对她笑了笑,她以为是在嘲笑她的脸,慌忙低下头。
郝梦之说道:“看来杨御女果真没有告诉你青玄谋害毗伽公主一事。”绿夏一脸震惊的说道:“谋害毗伽公主,怎么可能?阿娘不可能……”她一脸震惊的看着郝梦之,手中的扫帚落在地上,郝梦之将花艺之事告诉了她。
绿夏一脸不信的说道:“不可能,阿娘不可能这么做,一定是……”绿夏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咬牙闭嘴,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下,衬得那脸恐怖非常。郝梦之问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绿夏咬牙摇头道:“没,没有,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郝梦之一脸正经的说道:“此事关乎大唐与突厥的联盟,陛下知道够龙颜大怒,下令对青玄处理极刑。”绿夏颤抖道:“我……我……阿娘……”郝梦之说道:“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你母亲替人受罪而死吗?若你知道什么,现在告诉我,或许你母亲还有一线生机。”
绿夏咬了咬唇,问道:“小主此言当真?告诉你就能救阿娘吗?”郝梦之说道:“我可保你母亲不死,但这件事情毕竟是你母亲做的,定是要吃些苦头。”绿夏犹豫许久,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点了点头,看向郝梦之。
绿夏说道:“此事奴婢并不知晓,但却能猜到是杨御女指使阿娘所为。”郝梦之问道:“哦?何出此言?”绿夏说道:“阿娘是宫里的老人,又一直跟着婉妃娘娘,多少是知道点东西的。杨御女便常以奴婢威胁阿娘给她打听消息,自从她表亲入宫后,她更是不让奴婢和阿娘见面,以此威胁阿娘替她办事。”
郝梦之问道:“她一个御女,竟能使唤青玄姑姑吗?”绿夏吸了吸鼻子,扯开自己的衣袖,手臂竟没有一处好地方。绿夏哭泣道:“阿娘就我这么一个女儿,阿娘若不同意,杨御女便会打死奴婢……”
郝梦之惊怒道:“宫女就不是人了吗?她怎么敢?!”绿夏说道:“奴婢贱命一条,本就不值钱,若不是因为奴婢,阿娘也不会……”郝梦之说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一定会保你母亲平安的。”
绿夏跪地磕头道:“多谢小主,多谢小主。”郝梦之连忙扶她起来,说道:“你别这样啊,你听我说,每三日我会派一个宫女经过此处,若杨御女有什么动静,你便告诉她。”绿夏说道:“这……奴婢一个粗使宫女,可能……”
郝梦之说道:“无妨,尽力而为就行。”绿夏说道:“好,若有什么动静,奴婢便告知那位宫女姐姐。”郝梦之心想:这件事是不是太顺了些?凡事还是要多留些心眼。郝梦之压下心中的怀疑,与绿夏又交代了几句,便赶紧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