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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已经过去了三天。
三天里,晏黎毫无醒来的迹象,慕瑕瑜几人俱是着急万分。
修仙之人早就已经没有了新陈代谢,何况是这些大能,然而此刻,几个人却是都起了一两个水泡来。
雪藏峰的禁制又被触动了。
几个人从水镜看过去,便能看见又是那药尘公子,来了此处。
他已经接连来了三日,虽然寻不到人,但也就在那草屋里等着。
每次都留下一些丹药。
慕瑕瑜看过,虽然不是绝世丹药,却也是这样的新弟子能拿的出来的最好的了。
这次他再次过来,却也不好总是不见。
毕竟在之前看来,这个人多少是对雪藏峰有些了解的,那日也是想着护着晏黎。
“让叔亭去。”商姮道。
这几日谢叔亭的情况也稳定了些,如今也只有他比较适合出面了。
他们三个人俱是至高修士,不适合出面。
萧叶疏便直接去了谢叔亭处,将她提起来,直接送去了那草屋。
谢叔亭有了那冰水,又调息了这么多日,情况自然好了许多。
这几日虽然感觉出了大事,然而却寻不到人,便也没处问去,乍见到萧叶疏,还没有说一个字,便被他提到了一处草屋。
“应付应付,不用好好招待。”萧叶疏丢下她,直接走了。
如今他对这路霄宗的人都没什么好感,若不是看在当初药尘公子护过晏黎的面子上,即便他来十遍,也不会理他。
什么都不知道的谢叔亭被直接丢下来,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有气没处发,只能气鼓鼓地进去,应付来人。
只见那药尘公子,明眸皓齿,端的俊秀非常。
但眼中却是疲惫的紧。
“你是?”谢叔亭直接坐了主位。
“道友可是晏师妹师兄?”药尘公子站起来,行道礼,取出丹药来:“之前晏受伤,药尘未能及时救下,深感愧疚,这些丹药还请师兄看看,若是有用——”
谢叔亭摆摆手,打断他:“她受伤了?”
难怪……这几日都没有来……
看萧叶疏的样子,只怕受伤不轻,只不过,连师父师公都没有办法吗?
谢叔亭桃花眼一挑:“哪里受的伤?”
虽然他与晏黎相交不深,然而却是极为护短的,此时已经有些迁怒了。
药尘公子能感觉到她身上的不快来,虽然对于她不知道此事的情况愣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是……丹田……”
话音未落,谢叔亭原本搭着手的桌子已经粉碎:“谁干的?”
丹田……这已经不是能用不小心受了伤来形容了吧?
只怕是天资过人,遭人妒忌,有人要断她仙途吧?
“那丹山山主及其徒儿已经被宗主发落到了刀剐山里去了……只不过外界却是对于峰主的修为……”药尘公子道。
谢叔亭看他,眼中神色不定。
药尘公子却是坦然,仿佛只是为了关心晏黎。
关心晏黎?谢叔亭暗暗嗤笑一声。若是真的关心,又特意和她说这些做什么?不过……
“你是说,峰主……修为暴露了?”
妖修寿命悠长,但修行却是艰难。
她跟着商姮已经数百年,却仍旧是金丹中期。
而这数百年来,师公从来不曾在外面暴露自己的修为,如今却……
可想而知当时情况的严重了。
“外面……什么情况?”谢叔亭问他。
***
此时,路霄宗下,路霄镇。
路霄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然而人来人往,不下于任何一个城市。
此时酒馆里来了一个白衣修士,面相平平,然而四周之人均是看不清修为。
此时他正低着头,细细听着这酒馆传闻。
“却见那天地昏暗,火冰仙子被那不知名的仙子擒住,拿捏了要命的咽喉,这下子,那丹山山主可是坐不住了,直接亲自下场,给了吗不知名仙子施加威压。你们猜怎么着?”
说话之人卖了一个口风,吊起了一众人的兴趣。
“那火冰仙子也是狠绝,直接趁此机会,废了那仙子丹田!”
四周众人便是一阵唏嘘。
那说话之人停了停,又道:“正此时,事情又有了转变!”
众人忙催他,他便笑咪咪,正要说话,却看见几个穿着路霄宗的道袍,身背长剑之人进了这酒馆来,忙起身离开:“不说了啊,人家来了!”
众人知道他是畏惧这丹山势力,虽然好奇接下来的事情,却也放了他出去。
他出去,酒馆内随着那几个路霄宗修士的到来寂静无声。
白衣修士结了酒钱,离开了此处。
这一路走来,拼拼凑凑之下,对这个事情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晏黎先是参加了内门大比,却被那对师徒联合重伤了丹田,接着晏黎的师父又暴露了大乘修为,那路霄宗不得已之下,发落了丹山山主师徒二人。
不过,他倒是要去问问晏黎的师父,明明有那个实力,为什么还要晏黎受苦!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晏黎的生父晏挽风。
那万里大山的阵法本来就是他若布置,带着任权谨出来轻而易举。
一出来,他便直奔路霄宗而来。而任权谨也朝着任评侬在的地方赶去。
虽然他看起来没有任权谨着急,实则,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只是由于族规,不得不按耐住自己。
可是此时,他也是第一次违规了。
来到路霄宗山下,却是不得而入。
他不是路霄宗的人,没有身份玉牌,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倒是为难了他。
路霄宗依山脉而建,却是比之万里大山也不小了。
他绕着飞了一圈,对着这护山的阵法做了些分析。
这阵法颇为稳固,即便是他也难以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进去。
只是有一处波动却是不同的。
那一处正是在这东南角落,似乎是在这护山大阵上加了一层阵法,可以自由进出。
看这手法,阵法之道山也是颇为高深的,绝对不下于他。
那阵法又用了奇门八卦,应时而动,变幻无穷。
晏挽风只稍微看了看,便对布阵之人向往不已。
棋逢对手,莫不如是!
这阵法高深,比之那护山大阵也不遑多让了。
只不过,他却能看出这阵法的特殊之处。
这阵法直接凌驾于护山大阵之上,去的却不像是路霄宗内,反而像是一个附属空间。
是光明正大地进去,还是试试能不能潜入,他有些犹豫。
万一这里是路霄宗高人所在之地,他倒是对自己的来意不好解释了;可若是偷偷潜入,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雪藏峰上,慕瑕瑜有一次算起卦来。
如今他却也不知道晏黎的情况了,丹田之处修复虽慢,却也是一直在修复的,身体别的地方也是逐渐恢复,但是意识却是就是唤不醒。
想尽了办法,毫无效果,心有担忧,便索性再算一次吉凶来。
卦钱落下,卦象已经发生了改变。那本来微小,几不可见的吉兆,如今却是已经占了一半了。
这说明,晏黎的情况已经在好转。
可是,为何还是不醒?
他心中却是更为焦急,那卦象却又是一变,成了贵人来访的吉兆了。
贵人来访?
莫不是晏黎醒来的关键?
慕瑕瑜细细将这四周的阵法感受了一番,便能感应到在外面只差一步便能直接进入雪藏峰的晏挽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