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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到手,气势倒真的上去了,翁求胜看着,若有所思,眼神扫过他腰身,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很适合。
“没想到这才是小公子的武器,也对,刚刚的小刀有点不趁手。”
“黎清,请求一战。”
翁求胜看着大家的眼神,环顾一周,陡然笑了,大声说道。
“各位乡亲,今天我不过说了这小子太娘气了,他竟然怒火中烧,非要跟我打一架,你们说说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这话一出,围观中本来还很困惑的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可太没有道理了,虽然说他太娘气,可是本人一直喜欢美娇娘啊,也不知道他误会了什么。”
“哈哈。”
“乡亲们,他想和我打一架,我要不要打啊,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纯爷们。”
“打打,要打。”
几番说辞,大家的视线就被转移了,显然,几个穷小子因为想去南边投诚被一边针对这种不着边际的说法和两个人因为嘴损当众打了起来这件事一比,还是后者更有说服力。
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杜安国,叹气,怎地最后还要他来灭火。
虽说本来这事就是他自己找的,可是他可是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他又不在乎。
眼瞅着两边还没打上,看客都觉得打不起来了。
这时,黎清陡然发起攻势。
翁求胜看了看他,比自己矮了半个头不止,就是这体格,最多只有十三,四岁。
最先在临安城扒上他不过是因为惊讶于这小子的反应能力,那一脚没把他怎么样,但是本以为自个儿能撑住回去的精神气,被他一脚全给踢散了,生疼,伤口太疼了,他火大,这才拉着他去见了府官。
第二次见实在是巧合,上山采药都能遇上些混混,要不是要护住怀里的漫藤萝,才不会让他们上那几脚,可惜漫藤萝太脆弱,因为震动,直接消散,气得他当下发难,然后一拳就打到不相干的人上去了。
当时是真无意的,不过那这小子有趣,把捡到的钱袋子还了他,一下子就恼羞成怒了,当真是世家公子哥,太容易一板一眼。
和他一起的男人是他阿哥吗?看起来很疼他的样子。
翁求胜心里吐槽,要他说啊,阿哥不称职呢,要是他是他阿哥,一定好好训练他,让他不会露出这般的表情。
一种隐忍的表情,这个表情他熟悉,十岁之前被欺负了之后打不过,也常有这种表情,被师父狂吐槽,说自己脸是不是栽牛屎里去了。
当即恶心的他忘记屈辱,给师父饭里撒了一把沙子。
自家弟弟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吗?这张脸不是明显的告诉你们了吗?他想变强啊,为何不去正视它。
皱眉,全身蔓延出一种气势,看客们发现这一点,顿时精神抖擞。
黎清稳住自己,抬枪,突刺。
抬手,弹开,一个后旋踢,直接扫到黎清腰上,黎清半途退开大半部分力道。
翁求胜一呆,啊,速度很快啊。
黎清脑袋急速转动,心跳不止,她并不明白自己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怕,但是刚刚翁求胜的反应,她很满意,而且那么快的速度,她都可以躲开了。
随即调整姿势,开始第二轮攻击,长枪破防是长项,只要抓到间隙,大可长驱直入,翁求胜大概也知道这一点,在不必和黎清正面扛上的基础上,避开长枪的势头。
花御本来心里紧张,暗自着急,才过来几招,他反而镇定下来了,这小子。
松下一口气来,太过游刃有余了。
黎清的攻击不仅没有奏效,而且人还在帮她调整姿势,若是黎清感觉对的话,现在她耍起长枪来应该是越来越顺畅才对。
不过,花御看着那微妙的调整,这小子是如何做到熟悉长枪到这一步的,难不成他之前是长枪的好手?
亦或是,他熟悉人体,对力量在人体内的走动有独到的见解。
显然黎清的感受是最深的,姑且先不说她有没有打到人,但是这种可以一直打下去的行云流水和畅快是她没有体会过的。
看客们越来越多,常泰几人看着,心理微妙变化,明明是那么剑拔弩张的一种氛围,硬是给这小子弄成一场表演秀。
黎清的表情也变了,从那亮晶晶的双眼就可以看出来她在这场比试中得到的比失去的多。
看他体力不知,翁求胜眼皮子微沉,一个向前,抓住长枪,抬手,往他胸口打去,黎清被打飞,花御正好接住,一切完美落幕。
看客们看得尽兴,讨论的话题都在刚刚那场比试里,至于他们两个一开始怎么杠上的,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掂量掂量长枪,扔回给杜安国。
杜安国接过,表情微妙,不知原因为何。
翁求胜微微施礼,杜安国回礼。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一条路子。”
杜安国听着,揣摩深意,只是觉得这人在解释他为何要选择投诚临华,客气的答道,“的确如此,但人的选择未必能成就想要的结果。”
“选择未必能成就某种成果,但是身为长辈,还是注意一下。”
“……”
微微一笑,实在无法回答,对方看此只是叹叹气,忽地想起自个儿师父,要不是碰到师父,他大概也只能一辈子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
转身离去,十分利落。
黎清站稳自己,陡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说什么替他牵个头什么的,当真是高看了自己,自己不过是将军的女儿,而他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论实力,就刚刚那几下,黎清可以判定,自家两个阿哥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按照临安的体制来看,他大可参军两年,获得挑战资格,当个少将军轻而易举,做什么要去那临华国。
想着想着,扶着花御,“花叔,我脑袋晕乎。”
花御赶紧扶着她,摸摸她脑袋,摇头,“丫头,我醉了好歹是睡觉,你这实在是…”
眨眨眼睛,“谁醉了?你喊谁丫头?我明明叫你喊阿清的,你说说看我现在什么身份……”
“……”
满脸黑线,“好好,阿清。”
“嗯嗯。”
很是满意,想起之前的一个问题,临安和临华,明明是敌对国,为何只是差了一个字而已,皱起眉头,难道还有别的说法。
“杜安国,临安和临华,什么关系?”
杜安国看了她一样,把长枪还给她,“你问哪一种关系?”
“每一种关系。”
“那关系可就大了,不过你先睡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