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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致坐在正位,旁边的人群全部被牧师男子清扫到了一边,周意致保持着少言寡语的风格,尽可能地套取情报,在与其的交谈中让他对巫教的架构有了个最基本的了解。
维持巫教运转的管理体系分为大主教、主教、牧首、牧者、牧师。
牧师,是最底层的巫教传播人员,掌握一城区域内巫教势力,根据城池大小重要性等多方面因素,一名城池往往拥有几名不等的牧师。
此刻东阳城内就有着六名牧师,但彼此并不直接联系,而是通过叠影之法彼此沟通交流,然而已经被斩了一个书生,所以现在只剩下了五个,并不直呼姓名,而是各自有一个代号。
分别为樵夫、皇帝、箴言、放牧人、雪纺,今天被逮住的王台便是这雪纺。
周意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东阳城里有6个牧师,何德何能啊!你这巫教也太看重了吧!
他思考着到底是这几人中的哪一个给自己下的蛊,首先排除眼前的雪纺,因为他身上确实有蛊,不过是血巫之道,与自己这并不同属一支,不过其他几人从名字很难看出来呀,这起名风格很随意呢,不知道他们身份到底是何人?
牧师之上便为一城的首脑,牧者。这个职位不一定存在,一些城池并没有发展巫教势力的便不存在。
只有在超过三名以上的牧师才会出现牧者,因此这个职位是游离在体系之外的方面管理。
东阳城的牧者叫做,丧病。
至今为止,所有的计划都是由他制定。手下的牧师负责执行,每个人负责的计划并不相同,负责的部分也不会互相过问,雪纺负责转化人群,收集资源。
再往上牧首便是负责一州之地,主教负责一道之地,大主教负责一域之地,那都不是他能够接触到的人。
王台有些紧张,大家都说伴君如伴虎,眼前这位大老,看来不是很好说话的样子,他不知道眼前这位大老问这些基本知识是干什么,是为了试探自己是否诚实吗?
他现在只是讲了一些能讲的,对于东阳城内巫教的计划并没有吐露太多,单纯是表明自己愿意合作的态度。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初出江湖的小年轻,将东西说完那自己就真的完全没有任何价值,在他看来这位就是来抢夺果实的,毕竟东阳城计划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
只是如果能看到这位的诚意,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弥补自身问题的东西给出,雪纺也是愿意将自己所知道的计划完全告知的。
没办法,谁还不是为了活着呢,自己身上的问题,求了牧者乃至牧首查看,却没有给出任何建议,在他看来,或许这是因为自己是后来转化成为的巫教中人有关系。
眼瞧着王台眼巴巴看着自己,周意致明白自己不说些有用的,他也不会再多说些什么:“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丰沮玉门,日月所入。有灵山,巫咸、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
“巫谢一脉便为血巫……”
王台靠了过来,似乎想要听得更清楚些,等到临近周意致,手臂肌肉绷紧,线条明显,勐地用力,划开空气,如同子弹般带着无可披靡的气势,若是击中,想来能在人身上破开一个血洞。
与此同时,一直有警惕的周意致转身,左脚向后微微扭转,右腿微躬,勐地一发力,左脚踩出一个小坑,带着破空声,一脚向王台袭去。浑身筋肉颤抖,力量在颤动中传递。
王台面对不敢肉抗,向左侧一个翻滚,暗自心惊,随后流露出一个仇恨目光:“你竟然骗我,你根本就不是巫!”
周意致有些迷茫,自己是哪里暴露了,自己刚才说的这些东西有漏洞吗?可说的不都是血巫之道里面开篇的套话吗?
既然被发现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先做过一场再说其他。风声有拳呼啸而来。
王台躲过一脚,可这一拳却不是这么好躲。他为了躲避一脚,翻滚到了墙角,面对这一拳,此时进退为难。
拳风呼啸,前一秒宛若还在千里之外,下一秒直冲眼前,给人实质性的压力。
这一拳在王台眼中好似泰山压顶,黑云压城城欲摧,带着毁灭的气息。
拳锋似铁。
一拳狠狠落在王台的脸上,骨与骨的碰撞,鲜血混着碎牙从口腔中吐出。
桌椅在王台的身体碰撞下破碎一地,王台趁着拳劲,摸爬滚打到了另一侧。
从暗袖中摸出什么东西扎进自己身体进去,王台身体瞬间膨胀了一些,浑身开始绽放出刺目的红色光芒,光芒浓郁,飞速膨胀,大如山丘,威仪森然,好似天神下凡。
肌肉虬结,身上衣裳被撑得鼓鼓囊囊,欲从中呼出般。
身上青筋如蚯引般,根根粗大可见,就连头上青筋也是如此,显得狰狞可怖,身上各处如黑铁坚硬不可摧。
狂血蛊。
一旦使用,激发全身血气,在那短暂时间内体魄远超以往。
周意致没惊讶,六位牧师掌管东阳城,若是没有些手段,那倒是真的奇怪,趁他病,要他命。
不得不说,肾上腺激素疯狂飙升的感觉让他有些沉溺。感受这种力量再次回到自己身上的感觉,王台长啸一声,身子勐地一跃,神色狰狞,杀机密布。
速度比之前快上不少,奔向周意致,带着狞笑,当空砍下,这一招没有任何花哨,有的只有纯粹的力量。
以力压人!
以势压人!
刀光掠影之间,周意致那急速奔行速度终于停了下来,急速刹车般,可见鞋底与地面急速摩擦而隐约产生的火花。
最终,脚以一种不合常理的姿势停了下来。
可身体没停,惯性之下,周意致向着王台的怀中撞去,如同多年未见的新婚夫妇般,急不可耐。
当真正接触到时候,王台才知道其中孕育着多大的力量,周意致如同一颗炮弹般,撞向他的怀中。
推动着他向后退去,王台鞋底在地上划出两道凹槽。
一声轰响,尘土漫天。
周意致与撞向墙壁,嘴角鲜血细流,两人紧紧贴着,如同不愿分开的恋人。
王台脱手,掉到一旁,可他却没有时间再去管这么多,贴身看似最为亲密,可进行着最为激烈的搏斗。
周意致彷若没有受到影响,一拳攻向咽喉,左腿膝盖撞向下阴。
咽喉,下阴都是最为脆弱之地,只要一处击实,王台基本就失去战斗力。
他没有办法,只能一一抵挡,情况完全被周意致占据主动,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开无双还是打不过周意致。
明明在他看来,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远超于周意致的。可就是没办法,不知怎么就按照节奏走了,空有力量使不上,这让他非常憋屈。
随着狂血蛊的时间越来越短,王台越发焦急。
强拼着吃了周意致一拳,一脚将他踹开,周意致一脚被踹开几米,却是连血也不曾擦拭,立刻爬起,如同野兽般向着王台奔来。
王台看着如同野兽疯狂的周意致,有些后悔,牧师狞笑喷出一口鲜血。
觉得自己在这么一个修行者身前跪下,实在太过耻辱。
一出手,便是最为残暴自信的手段。
将手一指,指尖骨节节节粉碎,乌黑发丝在此刻变得雪白,鲜血喷出,漫天血雾之中。
一团黑雾从指间出现,鬼哭神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