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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晴倒是不在意多加一个,反正她找人干活不可能只找一个的。
妇人见状,也很知趣把那女孩的姐姐带了出来。
等那人出来以后,林舒晴也算知道两人为什么不在同一批。
跟这玉雪可爱的女孩子比起来,那女子用面目狰狞形容也不为过。
一道横长的疤,从左脸脸颊滑道眼角的位置,脸上还生了几颗发紫发青的大脓包。
看着跟染了恶疾似的,很是吓人。
林舒晴瞧着,虽然脸上不太好,可目光总体是清明,不像什么居心叵测的人。
既然是姐妹俩,必然也有可取之处。
“这两个我一起要了,掌柜的,您看多少钱。”林舒晴问道。
那妇人听了这话,笑眯眯的眼中泄露出一丝精光道:“您看,这丫头长得好,还会读书识字,这价格自然也不低。她姐姐,长得是吓人多了,可是个能吃的,能帮客人您干不少活……”
“这小丫头收您五十两银子,这大的算添头,收您十两银子,您看行吗?”
林舒晴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
心里说肉疼是假的,她知道买人贵,可也用不找这么贵啊!
这两个人买下来,差不多她两年就白干了。
看来,这不砍价是不行了。
“六十两银子,这钱我能出,也得看值不值。这小的丫头,若是我要带回去当童养媳,出五十两我也认了,但是我带着就去干农活的。”
“力气看起来不大,还得花粮食养几年才能让她干活。这姐姐倒是个年级大的,可她长这么个模样,怕是当添头送给别人,都有人会觉得吓人。”
“十两银子卖给我,我花五两银子就能做在下乡买个小丫头了,只不过不会念书识字罢了,做农活要什么认字的本事呢?”
林舒晴反问道,表示她对这个价格的不满。
“那客人,您看多少合适呢?”妇人讨好笑道,她瞧着林舒晴一个小姑娘孤身前来,就知道她定然是个不差钱的。
一院子的人,每天养在这里就得花不少的粮食供养着,她也是巴不得人能早点儿卖出去。
“三十两银子,这钱,也是看着这小姑娘模样长得好。”林舒晴说道。
这姑娘模样确实可爱,让她很喜欢,要是换成一个老阿姨,她早就不要走人了。
“客人,这也给太少了,我们大老远把这个人从府城带来,花了不少的功夫……”妇人开始讲起自己的心酸事,一路上吃了多少苦,而这孩子外面有多难见。
林舒晴抬头看看天,时候还蛮早。
她脸上倒是没有丝毫慌张的模样,也没有露出任何心急的神情。
讲价就是这样,跟人慢慢磨蹭,表示你完全不着急。
磨到最后,讲到那人的心理价位,就可以成交了。要是有什么心软的时候,损失就是你口袋的里的钱?。
所以那妇人就是把嘴皮子磨破了,林舒晴脸上还是风轻云淡。
“要不,您再加点儿,五十两银子怎么样?”妇人开始败下阵来,稍微迂回同意了林舒晴的价格。
左右这个姐姐是个卖不出去的,与其烂在手里每天浪费粮食,不如直接送出去了,还能把妹妹卖个好价钱。
“太贵了,我在路边加五两银子就能买一个漂亮的丫头,若是让人跑远点,也就多加个几两的银子。我进城时,看到城边有不少头上插着稻草卖儿女,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去那里看看,多挑挑总有好的。”
林舒晴说着,摆出一副自己马上要离开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击中了妇人的心房,她满脸的心痛道:“您给三十五两银子,拿去好嘛?都给您了,就当是照顾一下我的生意。”
今年年份不好,去年入秋就天灾,不少人家遭了罪,如今过完冬天粮食快吃完了,也就出去卖儿卖女。
若是换在往常,说不定是有人卖的。
可偏偏县里来了一位京城的官,什么都抓得很严实。
便是那些是不是来买些歌姬回家的富商也藏了起来,毕竟,杨县令已经被处置了,行刑那天不少富商被从家里压着过来看了一场。
据说那些人回去以后还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梦到那大官把自己抓去砍头。
如此,一个个都安分老实起来了,整天窝在家里,不尬惹事。
因为这些,她这里的生意就差了很多。
没有上层的生意,也没有下层的生意,粮食价格还在一天天涨。
再不卖些钱,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从六十两到三十五两,林舒晴还算是比较满意,也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
便直接去付银子,领卖身契。
这些都是要拿到官府去过案或者直接请一个衙役上门,毕竟这两人是官奴。
没过多久,县衙的人就来了。
巧了,也是林舒晴的熟人,前两天还来她家里丈量过土地,林舒晴也露出了笑脸跟人家打招呼。
“林姑娘,是您要买人吗?”那衙役问道,心里有些纳闷。
“是,买几个回去干活。”
衙役听罢,打量了两眼被林舒晴买回去的人。
前些天分了这么多地,便是干活也是要找一些身强体壮的,怎么找了两个女人,一个小孩,一个丑八怪。
衙役这话没敢往外说,只在自己心里放着。
脸上讨好的笑容不断,帮着林舒晴盖章处理一切事宜。
妇人这会儿也留了个心眼,满是笑意讨好道:“敢问这位客人家住哪里,要不要我把这俩人给你送回去,防止路上跑了……”
“你这话问得好,林姑娘算是县城里的名人了,你每日吃的豆腐都是她家做的。”那衙役说道。
听完这话,妇人心里当即沉了下去。
做豆腐,不就是前几日说县里的那位姑娘,立了大功,被圣上赏赐了许多东西的那位。
这人是真的吗?怎么年纪这么小?
妇人心里疑惑归疑惑,望着旁边衙役恭敬的神色,多多少少也相信了他的话。
就是那一家,被皇帝赏赐过的。
那身份自然是不一般的,也不是什么商人衙役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