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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格在当地警方到达之前就悄然离开了现场,只留下原地乱糟糟的人群。
尽管不知道丽雅的言灵是什么,但对于夏格来说,只要不是强的离谱,那基本就是一刀的事,鸣枪示警疏散群众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您找谁?”夏格找了个电话亭拨通电话,自己的手机还在关机中,一打开估计就要迎来施耐德的狂轰滥炸,这时候对面的男人语气和善的询问。
“转接弗洛斯特。”
“请问您有预约吗?”
夏格无奈的挠了挠脸颊,只能大言不惭道,“恺撒要死了。”
“您,您请稍等。”男人语气略带惊慌,这个号码不在贮备的名单里,可对方提供信息很让人惊悚,大概率是假的,但他承担不起另一种可能的后果。
很快,电话里传来了低沉的声音,“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加图索家有自己的卫星,我们正在密切关注恺撒的行动。”
“我们的第二次交易要开始了,弗洛斯特酱。”夏格笑着说。
“如果想要恶心我,那么你已经成功了。”弗洛斯特语气不善。
……
城郊,熊熊大火正在蔓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演愈烈,科林半个身子被君焰烧焦,他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个等级的混血种。
战争并非儿戏,敌人也不是束手就擒的鹌鹑,此次行动人员一人阵亡,四人重伤。
任务结束,但不算圆满。
两名组长毫无疑问都具有领袖精神,除了自己身先士卒外,不约而同将实战能力较弱的学生安置在外围警戒,毕竟对方的言灵可能是无尘之地,这种情况下连火力增援都显得多余,除非他们能弄到导弹。
问题出在地道上,实践再一次证明了这东西的简单实用,尽管两组人员都事先在附近检查过这方面,但敌我在经验上存在差距。
地下世界的老鸟都有自己的两把刷子,更何况这种涉及保命的东西,手艺不精的早就死了。
“你大可不必失落,胜利必然有着相应的代价。”陈墨瞳轻声说。
“我怎么可能那么脆弱,只是觉得事情还不够完美,这次的指标可是有三个。”恺撒目光凌厉,死一个组员就要他如何如何悲怆那是说笑了,战士死在战场上守护了自己的荣誉理当尊敬。
“那个家伙还没来吗?”恺撒指的是全程神隐的夏格。
陈墨瞳摇了摇头,“没有,直到现在我们也不清楚他在哪里。”
“等着回去被学生会起诉吧!”恺撒冷冷的低喝,敌人从后面杀入了包围圈,他和楚子航几个战力最强的根本难以瞬间回援,可如果是时间零,自己的组员也许不会死。
另外,战场上不见踪影和逃兵有什么分别。
楚子航靠坐在一处残垣边静静的摩挲手里的村雨,他总感觉那里不对,就好像拼图少了中间的那块,尽管能辨认上面的图画,但是显得有些突兀。
“会长,庆功宴在哪里办大家定不下来,还得你拿主意。”苏茜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庆功宴当然是要办的,归属感和荣誉感都得在一点一滴中培养。
楚子航起身跟着苏茜离开,哪怕是他来定也得综合一下其他人的想法。
芝加哥火车站月台,数十名黑衣壮汉有序排成两列,还有十位身着风衣的专员呈作战状态预备,周围的群众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国的大人物来了,想要拍照的突然发现网络发生延迟,手机被自动关机。
夏格悠哉的走过来后也惊讶了一下,施耐德这是觉得自己受气了啊。
为首的中年男子走出队列,“夏格先生,执行部向学院提交了关于你的起诉,稍后会在校工部大会堂进行内审,请你随我来。”
一名身后的专员刚想上来押解,中年男子马上抓住他的手。
“要对强者保持敬畏,他杀你甚至不用拔刀。”
专员涨红着脸退了回去,对方的级别比他高的多。
这时候中年男子走到夏格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加图索万岁。”
夏格哭笑不得,“祝你们心想事成。”
他们看上去不像是接受质询,反而像追随某人去参加一场战争。
明亮的灯光照射着会堂的每个角落,穹顶是龙的油彩壁画,正中央只有一把椅子,周围是渐次排高的审判席,前方是突出的高台,上面坐着三个人。
昂热,伊丽莎白-洛朗和弗洛斯特。
卡塞尔学院的教授们坐在审判席左侧,欧洲来的秘党成员家族代表位居右侧。
s级对于秘党来说是珍宝都不为过,近四十年来只有两位,而上一个在通告中已经吞枪自杀了,很多人都在关注这次s级被执行部起诉的事情。
施耐德亲自负责质询,为此不惜拖着呼吸机来到会场。
“夏格,你是否参加了2009届战争实践课。”
“是。”夏格平静的回答。
“实践课中你是否在学生会议上宣布脱离小组。”
“是。”
“两个学生小组围剿失控混血种你是否知情。”
“是。”
“执行部部长命令你支援后,你是否抵达战场。”
“异议。”夏格淡然道,“执行部无权向我下达命令。
“合理。”坐在审判席副位的弗拉梅尔敲击了一下小木锤,这种体验让他感到很新鲜。
“你是否抵达过战场。”施耐德依旧不依不饶的问。
“否。”夏格耸耸肩,这点无从辩解。
“当事人夏格无视劝告,坐视战争,理应就一人死亡,四人重伤的结果承担主要责任,死亡指标条例在此情况下不应成立,执行部部长对夏格的血统稳定性提出质疑,并要求进行是否关押的投票。”
“异议。”夏格依旧轻松的说道。
“附议。”洪亮的声音响起。
会堂的现场瞬间变得像是沸水般喧闹,教授和代表们忍不住色变,就连昂热脸上都出现了些许愕然,因为说话的人是弗洛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