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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晚听了还没做什么反应,就听见苏护的声音传来。
“沐姑娘!沐姑娘!凤师兄亲手煲的鸽子汤你喝到没有?”
沐晚晚看向凤远。
凤远没有半点被拆穿的尴尬,许是他根本不会有这种情绪。
见沐晚晚一直看着他,凤远道:“是我煲的。我见人间话本常说,鸽子汤大补,就找了本食谱学了学。本来想要直接告诉你是我煲的,可苏护说让我说是找人煲的,谁知道他现在过来了。”
沐晚晚就着勺子喝了一口:“味道竟是真的很不错,你要不做剑修,一定是个很不错的厨子。”
凤远依旧面无表情,苏护进来还纳闷。
“凤师兄不开心吗?怎么板着脸?”
凤远道:“我不想做厨子。”
沐晚晚又笑开了。
想到之前凤远说剑修像杀猪匠的言论,沐晚晚脱口而出:“那就继续当你的杀猪匠。”
凤远这次再没反驳。
倒是苏护一直在问。
“一个厨子还没搞明白,这杀猪匠又是什么?”
见没人搭理,又转向了桌子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
沐晚晚想着应该是苏护看到了符怀英送来的药。
“那是符公子送来的,说是止痛散。”
谁知苏护将那药扔到一边。
“也亏得符怀英还是两大宗门悉心培养出来的,拿出手的东西就这么小家子气,我在家受伤都不用止痛散。”苏护说着说着又往前来,坐到了沐晚晚的床边。
“说到这里了,我今日来也是给你送药的。”一边说着一边将药排开。“这是止痛丸比那止痛散厉害多了。还有这回元丹,这一瓶都是,你拿去随便吃。这还有生血丹,你现在也需要。欸,还有续断散,你腿骨尽断用这个好的快些。这个是春江暖,拿来温养血脉最好。还有这些不知名的,你都拿去用吧!反正我这里多。”
沐晚晚尴尬笑笑:“这么多,我就是个药罐子也得装个一年半载。”
苏护倒是毫不在乎。
“这有什么?你吃就是了,反正与你身体无碍,吃完了我再买就是。”
沐晚晚想了想还是开口:“我知道你们家算是大陆首富了,若说大陆财富有一石,你家独占五斗。可到底是你祖辈积攒的家财,可别到你这里败完了。”
苏护正欲反驳回去,看了看沐晚晚如今的样子,也马上歇了脾气。
语气里多出了几分语重心长。
“沐姑娘,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才这么说的。我知道你是觉得我这样大手大脚挥霍家财不好。可你也说了,天下财一石,我家独五斗。树大招风,苏家之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这份家财。与其被别人惦记,还不如我挥霍了,还能买我个开心。”
沐晚晚无话可说,她甚至觉得确实是这样的。
她写的时候只是觉得这样的人设会很有意思,也算是随波逐流。
苏护在设定之初就只是主角团的提款机。
可是现在被苏护一解释,她竟然能从中品出些大智若愚。
人人都说苏护是人傻钱多。可这么多年却从没有人觊觎苏家的财产,因为他们知道,苏护会自己给。
以小财守大财。
沐晚晚看了看苏护:“是我格局小了。”
苏护疑惑:“什么格局?”
沐晚晚猛地意识到自己顺嘴说了别人听不懂的话。
“我是说我想的太少,不如你思虑周全。”
苏护一下又开心了:“我知道!反正今日我来的目的也达到了,就先告退了。”
说着就往外走去。
倒是凤远端着鸽子汤听他们两个说了这么就久闲话也没什么不耐烦。
“凉了。”
猛地出声,沐晚晚甚至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鸽子汤凉了。”
沐晚晚面带歉意的笑了笑:“没事,我就爱喝凉的。”
凤远又送了一勺鸽子汤到沐晚晚嘴边。
沐晚晚喝到嘴里,明显还是有些烫嘴的。
“你骗人,明明还是烫的。”
凤远淡然开口:“只有你会信这汤变凉了。”
沐晚晚知道凤远是故意捉弄她,也不打算与凤远计较。
只是一边就这凤远的手喝着鸽子汤,一边转移起了话题。
“你刚说以退为进,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这件事情快些过去,可没这种龌龊的想法。”
凤远吹了吹鸽子汤,慢慢道:“符怀英可是实打实的人间正道。”
沐晚晚也不用他多说,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她以普通人的行为模式去揣测符怀英,做错了。
只是一口汤的功夫,凤远嘴角又泛起一抹笑。
“但不排除他这次存了利用你的心思。”
沐晚晚想通了这个关窍,哪还听凤远说什么啊。
既然这条道路走不通,那就干脆什么都怪符怀英。再什么大事小事都找他,时间长了,他自然会厌烦。
沐晚晚脑子里想的好,还欲再想,却被舌尖刺痛唤回了神。
“嘶!这么久了,这汤怎么还这么烫。”
凤远斜眼看她:“我一直拿灵力温着,你说呢?”
沐晚晚这才又道:“苏护拿了那么多药,尤其是那回元丹、生血丹,还有那春江暖你多拿些。你自己现在身体如何,自是不用我多说。你也不用和我客气,虽然这都是苏护送的,但既然送我了,转送你也是我应该做的。”
凤远停了喂她汤的手,将汤盅放在一边。
“你就这么想让我赶快好起来,去做你康庄大道上披荆斩棘的棋?”
沐晚晚理直气壮:“是啊!你要是不配合真的会很难。不过作为知道彼此底细的盟友,我还是很希望你能自己配合。”
凤远拿起那粒春江暖,自嘲笑笑,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那凤某就祝您得偿所愿。”
沐晚晚笑了,怎么会不得偿所愿呢?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死,现在最轻快的死法就是顺着凤远,让他把剧情走完。
那何乐不为?
反正自己废了就废了,也不会影响别的。
她甚至觉得凤远离她好些。毕竟她每次脆弱的时候,凤远都在她身边。
这样下去对于她来说不是好事。
凤远回了自己的屋子,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他拿拇指将嘴角的血一揩,也不管有没有揩干净,就躺在了床上。
看着床帐,他体味着反噬带来的疼痛。
可疼痛却不能将他的脑子刺激的更清楚。
他甚至还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副样子。
他自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