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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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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

    将沐晚晚出神,凤远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我在想你一定很辛苦。”

    凤远转身坐在了床前:“没有什么的,等到你了,就不算辛苦。”

    沐晚晚笑了笑:“你这种话是和谁学的?”

    凤远挑了挑眉:“苏护,他还说带着挑眉更好。”

    沐晚晚伸手将凤远的头推远了些。

    “既然这里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咱们也不应该多留了,早些去木岭县吧。”

    凤远点了点头。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该再去找一个人。”

    沐晚晚还在发愣,凤远已经牵起了沐晚晚的手。

    沿着有些泥泞的路走了下去,绕过那颗已经枯萎的姻缘树。

    昨夜的繁华就像是一场幻梦,好像从来没有什么月老节,也从来不见什么岁华村。

    她抬头,看了看姻缘树顶,再也看不见彩绳挽成结的样子。

    跟着凤远七拐八拐之后,沐晚晚抬头就看见了一座被烧得只剩下有几根柱子的楼。

    “这里是?”

    凤远一笑:“你不觉得眼熟?昨夜还在这里接了别人的绣球。”

    沐晚晚恍然大悟:“这里竟然是那个财主的家吗?”

    凤远没说话,示意沐晚晚看面前的那根柱子。

    沐晚晚朝那边看去,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仔细一看却看到了一团泛着蓝绿色光芒的残魂。

    “这是.”沐晚晚缓缓朝那团光芒走去。“那财主儿子的残魂?”

    凤远点了点头。

    那团残魂忽然缓缓散开,沐晚晚便看到了散若尘烟的人型。

    仔细看了半晌,才看出来是财主儿子的脸,只是已经被烧毁了半边。

    沐晚晚还在端详,那便魂魄却向她扑了过来。

    凤远抬手,便将魂魄困住。

    “住手。”

    沐晚晚拦住了凤远正欲做法的手。

    “让我来吧。”

    凤远大概知道了沐晚晚的意思,缓缓后退一步。

    沐晚晚伸手接过凤远的结界。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鬼魂再也无法镇静,听了这话,沐晚晚只觉得手中的结界大恸。

    她无奈的看了一眼凤远:“你可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进他的记忆一看。”

    凤远淡淡开口:“伸手。”

    沐晚晚只觉得手掌微痒,慢慢地一个阵法成型。

    “寻灵阵,你将此阵覆于结界之上,便能够看到他的前尘。”

    沐晚晚依言照做,而后她只觉得白光一闪。

    她变成了一个看客,同样是月老节,也同样是抛绣球,同样被路过的姑娘接到。

    可是结局却截然不同。

    “他这样的谁会喜欢?说不定这些男的是真的喜欢他,才过来接绣球的。”

    “别以为我接了你的绣球,就会嫁给你。”

    “这样一个男人,有女人看他一眼,他都该觉得荣幸。”

    “哈哈哈哈哈,他这样的人,果然还是没有女的看得上啊。”

    “便是有再多钱都没用。”

    话语不同于任何武器,因为伤人看不见任何伤口。

    她看着人来人散,也看着他在雨里被浇了个透。

    那个圆滚滚的财主过来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没关系的,天颖,我们换个地方,换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我们不成亲了,爹教你经商,爹教你赚钱,把家业都交给你。就算所有人都不要你,爹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沐晚晚第一次郑重地的审视财主,她原以为像财主那样的,不会这么在乎一个这样的孩子的感受,可他竟然那么深爱自己的儿子。

    尽管儿子可能成不了亲,尽管他可能再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后代,但是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自己的儿子。

    雨幕中的父子二人紧紧相拥,孩子压抑的哭声终于伴着豆大的雨点传了过来。

    她看着煤油灯下父子两人收拾着要带的东西,看着儿子伸手拿了剑,又看见父亲拿出了一张手帕。

    后半夜,细雨渐息。

    月亮也慢慢探出了头。

    黑影也慢慢的潜了过来,沐晚晚眼睁睁的看着几个衣着破烂的人将烈酒泼在地上,甚至拿来了财主家的柴火。

    “咱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其中有个人开口发问。

    “那有什么,他要是个男人就能带着自己的父亲走出来。”

    “可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没出来,咱们就是杀人了。”

    “杀人?什么杀人?我们在家睡觉,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起来,我还害怕他早早地就醒来,早早的就潜进去给他们家所有的水壶里都下了药。”

    声音渐渐隐去,沐晚晚眼睁睁的看着烈火燃起,她伸手想要将地上的柴火捡起来,可是手穿过火,穿过柴火。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没出来吗?”

    画面戛然而止,财主家的儿子从黑暗中走出。

    他依旧穿着那日的红衣,脸色苍白,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伤口。

    沐晚晚看向他:“如果你愿意说给我听的话。”

    他叹了口气:“你能听见这些,就说明那时候的我也听见了。可是你知道他们在水壶里下的是毒药。”

    沐晚晚震惊:“那可是杀人!”

    他笑了笑:“是呀,可是父亲中毒,命不久矣,外面烈火燃烧,我怎么走呢?我要怎么那个才能抛下那么爱我的父亲呢?”

    沐晚晚只觉得眼中酸涩。

    “你可以让我看看最后吗?”

    画面重新转了回来,火光冲天,儿子紧紧的抱着父亲,任由火舌舔舐着自己的身躯。

    他用自己的身躯给自己父亲的尸体筑起了一座高墙,他的面像、作风、行为或许不是最阳刚的,可此刻,他比神明更伟岸。

    “你说,我做错了什么呢?”

    沐晚晚眼泪顺着一边流了下来,转头看他。

    他伸手从怀中拿出来一张帕子。

    “这是父亲最珍视的帕子,我母亲生前最爱的一条。”

    他将帕子递了过来,可沐晚晚的手却穿了过去。

    “我忘了,我已经死了。”

    沐晚晚转了头,看着画面一点点变暗,这意味着,他已经渐渐的死亡了。

    眼泪不受控制,沐晚晚伸手抹了一把。

    “你没有错,也不需要改变,该改变的是那些觉得你是异类的人,该杀的是那些害你致死的人。你本该,灿烂明媚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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