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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晚怎么出的房门,她已经不知道了。
凤远看着沐晚晚的背影,只是无奈地低头笑了笑。
那夜的风吹得很大,窗边的冷雨落在沐晚晚脸上。
她站了很久很久。
最后还是转了身。
轻叩凤远的房门,门内却没有半分声音。
她推门的动作很慢,看着空荡的房间良久。
“凤远!”
符怀英一听见声音便跑了出来,直愣愣地对上了沐晚晚焦急的神情。
“怎么了?”符怀英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凤远不见了。”
符怀英脸色微变:“我去叫姜公子和苏公子一起找。”
沐晚晚赶紧点头:“我也去。”
符怀英走出几步,沐晚晚还能听到他的抱怨。
“这要是魔气外溢,被操控住了,可就坏了。”
砸门声响起,震醒了趴在桌案上打盹的掌柜。
“你们小声点儿,还有其他的客人呢。”
沐晚晚连忙指着凤远的房间开口:“掌柜可见过这间房里的客人?他不见了。”
掌柜眯了眯眼睛:“我迷迷糊糊打盹儿的时候,好i昂看见他出去了。往那个方向。”
沐晚晚见他指了指西南方。
赶忙对着迎面走来的三人开口:“掌柜说,看见他往西南方去了。”
姜应偲换了只手拿剑:“那便走吧,要是去晚了,真闯了祸就迟了。”
说着脚下步子没停,沐晚晚再看时姜应偲已经走出了客栈的门。
苏护一边在后边追,一边伸上了衣服的袖子。
“等等我。”
沐晚晚也不再停留。
见沐晚晚跟上了,姜应偲看着沐晚晚缓缓开口:“你和师兄说什么了?”
沐晚晚抬头看他:“没说什么,他就是让我不要辜负了他的信任。可能还是听了你那句话,才这么说的。我虽然说平时做事有些不着调,但从来没做过不利于他的事情吧。”
姜应偲脸色缓和些许,有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淌下。
“是我不好,在这里向沐师妹道歉。但看在我是为了凤师兄好的份上,请原谅我。”
沐晚晚也是一脸疑惑:“说起来,在太衍宫,你与凤远并不算相熟,甚至感觉你还有些看不惯他,怎么如今......”
姜应偲有些发愣,目光变得悠远绵长。
“我虽与凤师兄不算相熟,但我却十分钦慕师兄。师兄之前的经历,虽然师父师叔闭口不提,但难免还是会被年少的萧师兄说出来。我从别人嘴中听来,只觉得与我颇为相似。”说到这里,他笑了笑。
“一旦知道这个人与自己很相似,就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代入到他身上。经历那么多苦难的师兄,再见到你时,确实是开心的。可是我太明白那种感觉了。爱一个人,那人就像天上皎皎明月,而我们这样的人,又怎么敢在月亮面前,露出自己满是泥点破烂衣服呢?”
沐晚晚眼中隐隐有泪光流转。
“我们......”
姜应偲转过身来:“怎么了?”
沐晚晚迟疑片刻:“能不能不去了。”
“前面那是...魔力波动吧。”苏护突然开口。
姜应偲再也等不了了,御剑的速度又加快了些。
沐晚晚愣住了:“没有了。”
姜应偲看着落在后面的沐晚晚:“沐师妹,你说什么?快一点啊。”
沐晚晚一笑,也追了上去。
连绵的雨,慢慢停了下来。
踏着被雨水泡软的树叶,听着细微的咯吱声。
穿过一片枯木林。
在月光之下,是浴血而立的凤远。
月亮将他一身映得孤寒,他带着鲜血的脸慢慢转了过来。
猩红的双眼带着若有若无的黑气。
只是缓缓地转身抬头,便是一阵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在他的周围,是一片尸体,还能看见冷雨落在人身上的热气。
——都是刚杀的。
“阿远?”沐晚晚的声音颤抖。
那双嗜杀的眼睛终于落在了她身上。
只是一眼,沐晚晚便被扑面而来的煞气震得脊背发凉。
而后便是一阵刀兵相接的声音。
湮世的剑尖离沐晚晚的眼睛还有发丝一样的距离时,被姜应偲拦下了。
“师兄!”
姜应偲这一声并没有唤回凤远的神智,甚至喊出之后,眼睁睁看着凤远掀翻了符怀英。
苏护见状慌忙躲避,一边躲着,一边往姜应偲这边来。
眼见着凤远的剑就要刺进苏护的胸口之时,苏护只感觉被谁推了一把。
而后就见到沐晚晚的肩头被湮世刺穿。
凤远手抽回了剑,突然抱住了头。
沐晚晚走上前去:“阿远,你怎么了?”
凤远将沐晚晚的手拂开,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鲜血。
“我......”
沐晚晚从来没见过凤远这么慌乱的样子。
她伸手拉开凤远的手,轻轻的环住了凤远。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凤远只觉得脖颈处有温热的水滴顺着脊背滑下,一点点变凉,一点点消失。
“我杀人了。”
凤远好像哭出了声。
姜应偲眉头紧拧,看着相拥的两人,默默的走向了那些被斩杀的人。
苏护磨蹭地走过来:“姜师兄,现在怎么办?”
姜应偲叹了口气:“师兄他被魔气侵蚀,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这些亡魂就先收到乾坤袋里,等回太衍宫时,顺便送去昙华宗超度吧。”
说着又看了看符怀英:“符公子可还有丹阳符?”
符怀英从怀中掏出一沓:“这些够吗?”
姜应偲一笑:“从前听人说,你们符修遇到有人问你们要符篆总是扣扣嗖嗖,想不到符公子这么大方。”
符怀英无奈撇了撇嘴:“这些尸体被魔气侵染,若是不用大量丹阳符焚烧,恐成祸患。这祸患与符篆,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姜应偲往后退了一步:“那就麻烦符公子了。”
烈焰燃起,将尸体焚了个干净。
姜应偲不着声色的施了除尘诀,将凤远和沐晚晚身上处置干净。
“我们现在去哪儿?”苏护凑过来。
姜应偲往前走了两步:“再想往南去可是不行了,师兄现在这种状况,恐怕只能先回太衍宫了。”
苏护接话:“回去有办法吗?”
姜应偲无奈叹气:“说不准,但总比我们几个在这里瞎琢磨强。”
符怀英弄完,收好剩余的符篆,刚好听到这话。
“既然如此,符某就告辞了,再不回大道门我爹就要将我这条腿打断了。”
姜应偲躬身谢过:“符公子,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