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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欣喜地看着面前个头不高的汉子：“博通先生？！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博通一愣，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他狐疑地看向坐在地上的帅小伙：“林凡？”
“嗯嗯。”死里逃生的林凡用力点头。
博通大为惊讶：“你……你这洗了洗脸、换身衣服，如果不是我记得你的声音，我还真认不出来你了。”
变化有点大。
早上分别时博通对林凡的印象还是一个黑黑瘦瘦的泥小子，这才几个小时没见，林凡看起来似乎壮实了不少，脸也变白了。
博通总觉得自己的认知系统似乎出现了偏差：这真是同一个人吗？
林凡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和早上已经是天壤之别，他也知道解释不清，索性不解释，赶紧把这个话题揭过：
“是我，是我，我是林凡。博通先生，你去哪里了？鼠潮爆发后我去过你家，但没找到你。后来我被老鼠追着跑，跑来跑去就跑到这里来了，还碰到了这只大老鼠，幸亏它被你打死了，不然我觉得我就要死这里了。
对了，你是怎么在这里找到我的？好巧啊。还有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你是怎么一拳就把这只大老鼠打死的？它跑的好快，我开枪都打不中，你好厉害。”
博通果然被林凡一连串的问题转移了注意力。
他只在早上见过林凡一次，对林凡最深刻的印象是林凡思想觉悟挺高，长相这一点他还真没刻意去记。现在林凡又洗了脸，换了衣服，一下子没认出来是可以理解的。
“是很巧，老鼠多起来后，我也去你家了，同样没找到你。我觉得你小子应该命硬死不掉，就在附近逛一逛找找看，结果听到了枪声，跑过来一看，就找到你了。”
博通没解释为什么他一拳能打死大老鼠，但他说出来的话已经足够让林凡呆住了。
这……这暴露了啊！
林凡虚起了眼睛，看向博通：“你……你去了我家？你在我家都看到什么了？”
博通笑容玩味：“该看到的都看到了。你挺厉害的嘛，屋子里死人都堆满了，床底下还塞了两个，我差点没地方下脚。”
林凡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起来：“我是无辜的，是他们先杀我的，我是正当防卫。”
“看出来了。”
博通看着林凡，眼底露出欣赏。
床底下塞着的两具尸体是内城人，屋子里的十二具尸体中有两具是林凡回家路上想要打劫林凡的那两个混混。
博通粗略检查过四周打斗的痕迹，已经把发生了什么事情猜出来了大概。
说实话，博通刚到林凡家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屋子里堆满了尸体的场面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不过随后博通心中就泛起了欣喜，林凡这小子各方面都这么厉害，他这真次是真的捡到宝了啊！
所以他才一直在四处搜索林凡。
这么好的苗子，死在老鼠嘴里未免太可惜了，他能心疼半天。
幸好，他找到了。
林凡大概判断出来了博通的态度，揉了揉发麻的屁股后站了起来，开门见山：“博通先生，我觉得你不是普通人，请你带我走吧，这里我已经待不下去了，留在这里我只有死路一条。”
听完这话，博通对林凡更欣赏了。
普通人一口气杀了14个人，早就慌得六神无主了，哪可能像林凡这样把一切看得如此透彻。
“我可以带你走。”博通沉吟了片刻，“但你需要拜我为师。”
林凡愣了一下，随后开始按照地道的外城人装傻充愣：“我没钱交学费呀，你先带我走，我以后有钱了再补上成不？”
博通这才第一次有了“林凡果然还是个外城人”的感觉，内心叹道：就算是天才，也无法完全摆脱时代的枷锁啊！
“我指得不是那种你想的拜师。我不会只教你某种谋杀的手艺，我会教你各种方面的知识。”
博通脸色无比认真，“我会教你武道，我会教你天文地理、世界格局，我会教你如何做人、如何做事。我会待你如同亲人一般，而你也需要尊师重道，把我当成长辈尊敬。
须知，古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林凡顿时大吃一惊：“啥，你想当我爸？”
“……”
博通脸色铁青，缓了半天才道，“虽然不准确，但师徒确实如父子。一句话，你愿意不愿意？”
林凡大摇其头：“不愿意，你想当我爸，我当然不愿意。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无私且高雅的人，怎么这么想占我便宜！！？”
林凡算是看明白了——博通爱才之心泛滥起来了，绝对愿意带他走。不然博通不可能花这么大功夫，在林凡生死不明的时候，在鼠潮中漫无目的地找他。
但博通也有私心，他看出来了林凡的天赋，为了火种组织的未来，他想用师徒关系把林凡绑牢。
林凡虽然行事说话有些不要脸，但这是在《废土崛起》中当了十几年玩家养成的习惯和作风。事实上，林凡是个非常原则的人。
此时此刻，他如果真在这里拜了博通为师，那以后博通让他做某些他不乐意做的事情时，以林凡的为人，他拒绝不了。
但林凡是玩家，自由惯了，怎么可能被NPC束缚？
再说，林凡靠着先知先觉的优势，对世界格局和天文地理比博通懂得都要多得多，获得武道功法的机会也是一抓一大把，变强更是有着游戏系统这个强力金手指，根本用不到博通教。
博通现在唯一对林凡有用的，仅仅就是把林凡带离破军城而已。林凡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儿而放弃自己以后的自由自在。
所以林凡决定装傻充愣到底。
博通脸色又铁青了起来：“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凡：“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师徒如父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这还不是想当我爸？！”
“我……”
博通觉得他的一副好口才遇到了克星。
他爱才，想收林凡当徒弟，他觉得这样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怎么到了林凡嘴里，味道就变了，变成他不要脸、想占林凡便宜了呢？！
林凡这时候准备给博通一个台阶下：“你想当我爸，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我要先考察考察你，等咱们相处过一段时间，觉得你合格了再说吧。”
博通憋屈地看着林凡，心中咆哮：我不成想当你爸！我是想当你师傅啊！你一直这样说，就跟我想娶你妈一样！你特么知道你是个孤儿吗？！！
但博通看到林凡一脸无辜加认真的神色，最后只能无奈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唉……先这样吧，我带你离开破军城。”
就在这时，博通突然神色一懔，耳朵动了动，随后幸灾乐祸地道：“林凡，你事儿发了，我带你去看看热闹。”
在林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腾云驾雾，被博通抓着飞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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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街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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