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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三亿美元的现金也太过分了，思科的股份绝对不值这么多钱。”
“那我们换个名目吧。”吴长庚不疾不徐：“哈里先生喜欢怎么称呼这三亿美元？瓦解联盟服务费，还是IBM保护费？”
“你这个……”
黑手党！这个词在哈里嘴里转了转，到底没有说出来。
“我觉得我们还是实际一点好，如果IBM没有诚意答应我的要求，那这个谈判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哈里绝对想不到，不过快两个月的时间，吴长庚竟然真的把IBM逼到了这样的地步。
要向一个华夏人低头，这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哈里重新坐了回去。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满面寒霜：“OK，我想IBM的诚意吴先生应该是清楚的，说到底不是你一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吗？”
IBM也不是傻子，开始的时候可能会认为是莱昂纳德主导了这个计划。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早就摸清了究竟是谁在主事。
从提出这个服务器到客户端的方案，到那个东拼西凑的“抽屉服务器”，全是眼前这人一手鼓捣出来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吴长庚的话一点没错，他确实是凭借一己之力。“合法的打劫”了！
然而IBM这个位置，就算想把吴长庚卖了也不可能。谁能想到站在对抗IBM最前线的“勇士”，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打算要把这个联盟卖一个好价钱呢？
“所以我们还是实际一点，三亿美元一分也不能少。如果是两个月前。IBM一个亿就能解决问题，不是我不给你们这个机会吧。”
“IBM不会接受这样的威胁，三亿美元的现金，这会对IBM的运转产生严重的影响。”
商业谈判说到底与邻里纠纷也没有什么区别，所谓谈判无非就是两种手段，威胁和利诱。
而对哈里来说。既然不想利诱，那就只有亮出獠牙了。
“或者吴先生会愿意接受这样的局面，IBM会说服国会通过对华夏的高科技产品审查，IBM会中断一切与华夏的业务合作，并且推进对华夏应用IBM技术专利的申诉。
由此可能造成的两国贸易摩擦，全都是吴先生你造成的。你知道IBM推动这样的一个计划要花费多少吗？”
哈里耸耸肩，冷笑道：“国会老爷们的要价可是便宜多了，三千万美元足够说服贸易审查委员会的人提出议案，一亿美元就能确保国务卿向华夏发出抗议。三亿美元？这足够让国会重新审核向华夏出口F-14的正当性了。”
事实证明，IBM这样的大公司不要脸起来，确实具有强大的杀伤力。吴长庚不由脸色深沉起来，确实，IBM同样抓住了他的痛脚。
不得不说，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尤其是如果干扰了F-14的军售，那简直就是捅破天的节奏，尤其是国内还有部分人对给予他特区规划的权力有些不满，那简直是给了别人借题发挥的机会。
当然，IBM这多少有点危言耸听的恐吓成分，在国会的影响力那电子企业怎么和军工企业比？保守估计几十亿美元的F-14出口。这种最坏的局面，那肯定不是三亿美元能摆平的。
可不管怎么说，IBM敢夸这个海口，弄出点风声来，国内恐怕就会立刻炸锅。
吴长庚沉默了一下，显然有些退缩了。
“OK。那我们各退一步。”
他说道：“我可以把现金换成IBM的股份，三亿美元，换IBM1%的股份。增发也好、转让也好，1%IBM股份换50%思科股份。不过前提条件。我要在董事会有一个位置，怎么样？”
哈里想了想，这也是应有之意。像吴长庚这种外来户，如果要了IBM的股份却没有董事会席位，简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1%的股份取得一个董事会席位。也算是符合IBM董事会组成的规定。
和三亿美元现金比起来，IBM的1%股份显然压力要小的多。不过这不是哈里能够决定的，涉及到公司股份变更，他只能把问题向上转移了。
但就哈里来看，这个条件很可能会获得通过。定向增发1%的股份，这对一家市值300亿美元以上的大公司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甚至三亿美元现金IBM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哪个企业也不会随时保持这么大的现金池――特殊行业除外，这种计划外的现金支出，只是会对公司的短期运转产生影响而已。
哈里点头起身。满意的说道：“吴先生这个要求我会转达给公司高层，至于是否同意，IBM需要一些时间。”
“那我就敬候佳音了。”
吴长庚站起身来和哈里握了握手，将他送出了办公室。
目送着哈里站在电梯里消失，洪雨茜这才有些奇怪的问道：“长庚，你这么坑了IBM，怎么还敢要他们的股份？就不怕人家秋后算账么？”
九月的纽约天气可一点也不宜人，但放眼望去女人们仍然是一片清凉的打扮。
洪雨茜正是十几岁爱美的年纪，到了米国两个多月。打扮也时髦了起来。
虽然没有超短裙，短裙也不好意思，但一条白色过膝裙毕竟还是泄了不少的春光出来。脚上的一双漆皮高跟鞋，放在国内准是能吸引一条街的人目光。
然而这几个月的助理生涯。对洪雨茜改变最大的不仅是她的装扮，而是她的气质和见识。
跟在吴长庚身边和她打交道的米国人，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为精英的一群人。不需要太刻意的模仿和学习，洪雨茜身上连她自己也没发现，不知不觉间就多了许多干练和自信的味道。
时髦的穿着和青春的气息再加上自信的气质，嗯。主要还是看气质。如今的洪雨茜，还真有点女神的味道了。
吴长庚的目光在她身上掠过，笑笑道：“你怎么觉得是我坑了IBM，未必以后IBM还要感谢我呢。”
“感谢你？谢你什么？谢谢你打劫他们么？”
“谢我，嗯――你知道，只要利润足够大，资本家的记忆力从来都是只有三秒钟的。”
吴长庚说道：“我抢劫了IBM，但是IBM可以继续抢劫米国人不是么？不仅是IBM，你看吧，被我卖了的反IBM联盟，最后一样也要谢我。”
洪雨茜百思不得其解，可哈皮在听取了哈里的汇报之后，却是松了一口气。
“百分之一的股份，华夏人也真是敢要。”哈皮冷笑：“IBM的股份，在市场上三亿可是买不到百分之一的。”
这也正常，市场上要是发现有人投入这么大笔资金吸纳IBM的股份，价格波动是不可避免的。现在看三亿能收购百分之一，真的投入市场就不好说了。
“总裁你的意见呢？”哈里问道。
哈皮想了想，点头道：“我会在董事会上支持这个要求的，1%的股份而已，能换取这场的危机圆满过去，说不定公司股票的价格还会有所增长。”
他呼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次的风波总算是可以安然度过了。
“反IBM联盟”的扩展进度很快，不过现在已经不能这么称呼这个披着反IBM马甲的东西了。若是按照吴长庚的理解，这个所谓的联盟，大概可以冠上一个名为行业标准化联盟的头衔。本质上，这个和联盟和未来的GSM标准联盟没有什么区别。
大多数厂家的注意力除了盯着服务器到客户端体系有什么自己能吃到肉的地方。就是在看着计算机架构标准化和底层开放的谈判进程。
哪怕是服务器到客户端的体系里，瘦客户端的配置并不比PC少什么东西。
所谓的瘦客户端，指的是在客户端-服务器网络体系中的一个基本无需应用程序的计算哑终端。它通过一些协议和服务器通信，进而接入局域网。瘦客户端将其鼠标、键盘等输入传送到服务器处理，服务器再把处理结果回传至瘦客户端显示。不同的瘦客户端可以同时登录到服务器上，模拟出一个相互独立又在服务器上的工作环境。
与此相反，普通客户端会尽可能多地进行本地数据处理，与服务器或其他客户端的通信中只传送必要的通信数据，这个瘦客户端同样是一部功能齐全的PC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