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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不错，不错。”
苏业身旁一人边鼓掌，边朝前方走去，“寇玉凝，你现在还有几分力气？”
那人衣衫整齐，似乎连兵刃都未选出，他气定神闲地打量着寇玉凝，“不知道你落败时，还能不能继续保持这幅高傲神态？”
“高爽。”
寇玉凝唇齿微动，“这一次，你高家过分了。”
“过分？”
高爽哈哈笑了起来，他手指点动，手里多出同样一把长枪，“等你先赢过我再说吧。”
他距离寇玉凝尚有三十余米，这话说完，竟直接向她冲去，身影如同一只猎豹，迅驰无比。
苏业看着高爽的背影，想着寇玉凝方才那句“高家”，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黄子韬的身影，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活着走到这里了！
不过和苏业比起来，黄子韬模样有些凄惨。他整只左臂都没了，伤口处还在不停滴血。
此刻，他就站在苏业十几米远的位置，不停朝着他挤眼睛。
黄子韬：我们先假装不认识，待会趁机偷袭几个。
苏业：@$￥%#？
黄子韬：oK？
苏业：oK！
在看到黄子韬后，苏业开始找寻方平、罗文军两人身影。
在黄子韬另一边，也差不多十几米远的地方，苏业看到了罗文军。
可惜没看到方平的身影，他应该是没能走到这里。
当！
双枪交击声，从广场正中央位置传荡开来，寇玉凝与高爽两人已经开始交手了。
刚杀掉十数人、未有半分歇息时间的寇玉凝，气势上竟然还压高爽几分！
“持握长枪，却无陷阵决心。”
寇玉凝出言训斥，转枪挑击，险些将高爽手里长枪打脱手，“你到底有什么脸面拿枪！”
她身形不断转动，手中长枪一下又一下地敲在高爽枪杆上。
一转……
二转……
三转……
高爽不住后退，他从未想过自己与寇玉凝之间居然有着如此大的差距，心中信念不断动摇，对失败的恐惧不断放大。
终于，他手掌一滑，长枪脱手，被寇玉凝枪头抡在肩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寇玉凝手臂回抽，端枪指着那人喉咙，静静说道，“变异体是人类大患，我寇家所求，不过斩尽变异体、收复人类故土。你们若想我心意不变，就让我看到你们的态度。”
高爽看着寇玉凝，面若死灰，眼中露出绝望神色。
他听出来了，寇玉凝刚才这番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将他当做传话筒，将这番话传达给他的父亲！
这个女人，从未将自己当做一名高中生。她已然将自己比作寇家话事人，她所平视者，是他的父辈！
高爽张了张嘴，却有些说不出话。
哧——
寇玉凝枪尖向前一递，枪尖贯穿高爽颈项，血水沿着枪身滑下，汇聚在枪尖处，成滴落下。
高爽嘴巴大张，像在无声嘶吼，他两手抓挠着枪杆，却动摇不了半分，眼眸中的光彩在一点点散去，最终两手垂落，再无声息。
这场考核，是一些人为寇家准备的圈套。
寇家借助寇玉凝的威望，扩展劲头太足，有人想断折寇玉凝的锋芒。
寇玉凝会参加这场考核，决然不是因为第一的名头，更不会因为那份第一代基因强化剂。
她所图，只是给那些人一个机会。
一个他们所认为的，可以拿捏她寇玉凝的机会，然后她再狠狠给他们一个巴掌，让他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第一？不过虚名，没有任何意义。
基因强化剂？寇家从不缺少这种东西。
寇玉凝环顾四周，这里再无人与她对立，当即不再犹豫，点下退出。
『这一次，不知该昏睡几日了。找寻秦慕瑶的事情，又该推延了……』
她心头微微叹息，意识没进黑暗。
望着突然消失的寇玉凝，余下的学生面面相觑。
他们不理解寇玉凝为何在赢下第一后就此退出，她不要基因强化剂了么？
“动手！”
就在众人还未回过神的时候，黄子韬与罗文军同时出手偷袭附近那些发呆中的对手。
苏业有样学样，可惜慢了一步，对方已经反应过来。
不过苏业四肢健全，那人腿脚有些不便，被苏业几个虚幻，被切断四肢，只能无奈认输。
战斗声起，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安静的广场瞬间热闹起来，各种叫骂声不停。
苏业、黄子韬、罗文军三人佯装不认识，暗中形成一张网，绞杀每个落进网中的倒霉蛋。
可惜的是，随着人数不断减少，他们三人暗地里的勾当也暴露了。
在最终十几人的厮杀中，黄子韬挨了几人集火，惨遭淘汰，最终只有苏业罗文军两人拿到了前十名额。
……
“黄子韬这家伙，真能说不要就不要了么？”
刚退出灵境的苏业有些发懵。
实际上，最后阶段对方集火的人本该是苏业，是黄子韬主动替他挡了枪。
没等苏业回神，有人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小家伙，不错呀。”
“你和罗文军倒是给我长了脸。”
孙浩把苏业一把扯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两天好好休息。”
苏业莫名打了个哆嗦，看了孙浩两眼，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三个晚上争取死够两千回，把力量点到十二，否则真吃不住他折腾。
基因强化剂并非立刻发放，而是需要等到他们满十八岁后，持身份证到科技馆这边登记，由专人帮助注射。
科技馆外，黄子韬正在这里等人。
“你们有点慢呀。”
他看着结伴出来的苏业与罗文军，笑着迎了上去，“一起吃个饭吧。”
苏业看了黄子韬一眼，虽然他觉得这家伙的善意虚得厉害，却没有拒绝。
三人停在了一家小餐馆的门口。
“班长这是开始减少对友谊的投资了么？”
苏业看了看餐馆模样，又瞥了黄子韬一眼。
黄子韬笑了笑，“物质与金钱的投入永远填不平膨胀的欲望，这家的雪菜肉丝面不错，进来尝尝。”
汤是骨头熬制的高汤。
面是手工制作的劲道面。
雪菜肉丝更是一绝，吃上一口，香气扑鼻，口感脆爽，令人欲罢不能。
饭桌上。
苏业一脸奇怪地问黄子韬，“你真的不在乎基因强化剂么？”
“说不在乎是假。”
黄子韬摇头，“它珍贵不假，但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就算今天没能在这里得到，他日也会在荒野赚取，无非是早晚拿到罢了，没什么太值得在意了。”
苏业愣了一下，重新打量起黄子韬，感慨到，“我发现你没有传言中的那般可恶。”
黄子韬笑了一下，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背后喊我我小人，当面却仍然愿意和我往来么？”
“为什么？”
“利益。”
“因为我把每个人心中所求，最直接地摆了出来，所以很多人不喜欢我。”
“人类真是种纠结的物种，既想要，又想找借口掩饰。”
苏业笑了笑，没有跟黄子韬讨论这么深奥的话题，“能不能告诉我秦慕瑶她想要基因强化剂的目的是什么？”
黄子韬抿了抿嘴巴，“晚上的聚餐？”
苏业翻了翻白眼，你爱说不说，改天找到秦慕瑶，亲自问她就是。他喝完最后一口汤就回家了。
他有猫需要喂。
几天的接触，这三只猫和他熟络许多，黄橘已经随便他撸了，不过三花和狸花相对要警惕一些，仍旧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猫盆里填过饭食后，苏业躺进沙发里翻动手机。
明天就是周末，他打算找个兼职。
这几天他收藏了不少招聘信息，需要做一番对比。
“这个试药员看起来不错，一次两千，要求身体健康无残疾，还需要配合检查么……”
“唔……还是算了吧。”
苏业考虑一番，决定放弃。
他有毒抗属性，鬼晓得会不会被查出来什么问题，又会不会引来乱七八糟的麻烦。
“私人格斗教练么……”
苏业手指在这条信息上停留许久，最终按下了“联系我”的图标。
嘟——
嘟——
一阵忙音过后，电话接通。
“你好，我在招聘信息网上面看到了你的消息，想了解一下你找私人格斗教练，有什么特殊要求么？”
电话里传来成熟的妇人声音。
“应聘教练的吗？你在格斗方面有什么建树么？”
“我在格斗方面有很深的造诣，有关这一点，您毋庸置疑，我们可以见面详谈。”
以前的苏业不是很懂格斗，现在的他只想说：没有人比我更懂格斗了。
“那好，明天上午九点钟，到第六街区十七条巷159号来面试吧。”
对方留下地址，就挂了电话。
苏业当即从沙发上翻起身，记下这处地址，打开衣柜，试图找出一身略显成熟的衣服。
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