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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让自己见阎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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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北拘留间对于李家杰来说,已经不陌生了,陌生的只是号子里的四五号人,今儿个孙廷义不在,而孙廷义躺的那张床上睡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另一张床上也躺着一个壮实的汉子,李家杰在其它派出所的拘留室也待过,条件好一点的最多是安排一个凳子,有床的拘留间,恐怕云燕两地也只有城北这一间。

    孙廷义和李家杰说过,这床是自己和钱文兵“申请”来的。

    此时此刻李家杰也没有了争床的心,谁让自己倒霉,大半夜的不睡觉,惹官家人的麻烦。只好静下心来,寻个利伸的地方熬到早晨回家。

    李家杰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事情却不随李家杰的愿,李家杰窝在墙角闭上眼睛刚眯瞪几分钟,拘留间的门开了,进来的是钱文兵,钱文兵一改往日对李家杰的厌恶神情,一脸一脸严肃的对李家杰说道:“李家杰,起来,跟我走一趟。”

    李家杰心想着今天不错,刚进来就让回家,还冲钱文兵笑着点了点头,嘴里“哎哎”答应着。

    出了拘留间的门,钱文兵又把李家杰给铐了起来,李家杰突然意识道事情不对头,这流程不对啊,于是紧张的询问道:“钱所,这是干甚啊?”

    钱文兵只是说道:“带你换个地方。”说着话前边走着,两个民警左右夹着李家杰跟了上。

    钱文兵带着李家杰到来院里又押上了一辆警车,随后自己也一脸凝重的上了车。

    警车没有开鸣笛,蹭着夜色安静的行驶着,车上的气氛显得特别的诡异,李家杰都能听了自己的心跳声,脑海里甚至浮现出押赴犯人去刑场的画面。

    最终不安的李家杰诺诺的询问着前座的钱文兵道:“钱所,您这是要把讷带哪去?”

    钱文兵头也没回,只是警告道:“别说话,别打听,别乱想。”

    李家杰心里这个屈,此情此景,让自己别乱想,可能吗?瞧这车外的状况,这是往城南行去,自己想了想,自己最近没有去城南犯过事啊,钱文兵不明说,李家杰只好一个人开始了胡思乱想。

    凌晨的夜,车上本没有行人,警车也是红灯也闯,车行驶了没十分钟就赶到了燕州宾馆,李家杰被押下了车,瞧这眼前乳白色的建筑,正是燕州的最牛的宾馆,这里最便宜的房间住一眼都得上百元,是自己不敢奢望的地方,可是警察带自己开这里是做什么?难道这么好心让自己住宾馆?

    钱文兵带着李家杰绕过了正厅,到了后面一栋像别墅似的小洋楼里,在门口钱文兵却被几个穿便装的人拦了下来。

    对方等钱文兵出示了证件后对钱文兵说道:“对不起,请你后退,你的级别不够,你把人留下回去吧。”

    钱文兵听了竟然乖乖的把李家杰交给了对方,还让身边的民警把一个档案袋子交给对方,自己转身走了,李家杰彻底的懵了,心里惶恐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门里又出来两个便衣,左右一人一个夹着李家杰的胳膊往里走,那一瞬间,李家杰只能听话的跟着走,因为李家杰知道,假如自己不听话,对方稍一使劲,自己的两条胳膊必然会被夹断的。

    在往里走没一分钟,前面站了个穿警服的中年汉子,李家杰瞧这面熟,但是见不上名字,对方问道李家杰:“你叫个甚?”

    李家杰一听对方是燕州口音,心里少许的快慰,还是紧张的回答道:“讷叫……李家杰,矿区人,你们把讷喊来是干甚咧?”

    那汉子听了李家杰是本地人,心里也长出了一口气,换成普通话说道:“我是邢立祥,听说过吗?”

    李家杰听了,连忙点头说道:“知道咧,知道咧,邢局……邢局讷到底犯了啥事咧,……讷心慌咧,讷明儿个还有上班咧。”

    邢立伸手示意李家杰别说话,接着说道:“一会儿进去,有人问你话,问你啥,你回答啥,要老实交代听了没?”

    李家杰慌张的点了点头,邢立祥随即结过了一旁便衣携带的档案袋,前边带路上了楼,等到了一处门口,邢立祥站在门口先轻扣了两下门,听着里边喊了请进,邢立祥这才推门进去。

    等了四五分钟后,邢立祥空手出来了,示意便衣给李家杰把手铐卸了,接着吩咐李家杰进屋,再三叮嘱李家杰,老实安分,不要惹里边的人生气。

    此时的李家杰更紧张,是什么的人物,才。会让邢立祥如此毕恭毕敬,当李家杰走到门口的时候,两腿已经不由的打着摆子。

    李家杰推开了门,里边一张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六旬老者,两鬓虽然斑白,但是目光却炯炯有神,手里正翻着几页档案,李家杰瞧见了档案上自己的照片。

    老者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头也没有抬,冲李家杰说道:“小李啊,随便坐,不用客气,也不用太拘束。”

    李家杰瞧这老者说话和蔼客气,但是心里明白,这老者一根指头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所以没有动,还是规矩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老者瞧这李家杰没坐这才抬起头,微笑的冲李家杰说道:“小李啊,这档案上写你祖籍就是矿区人士,可是社会关系却没有写?那燕州就没你啥亲人了吗?”

    李家杰不明白这个老者为啥上来就问自己的亲人,但是老实的回答道:“儿时有个大老爹,后来寻不见……,现在没亲人了,哦,不,现在还有一个兄弟,异姓的兄弟相依为命。”

    老者好奇的问道:“哦?异姓兄弟?叫什么名字啊?”

    李家杰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提起刘奕辰,心里想着是否会给刘奕辰带来了祸事,但是此时只能老实的回答道:“叫个刘奕辰,跟讷光屁股耍大的,他爹和讷爹矿难一起死了,所以讷俩就相依为命了。”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喊你过来吗?”

    李家杰先是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接着又猛烈的点了点头说道:“知道咧……”老者猛烈的抬起头看李家杰时,李家杰又说道:“讷肯定是犯错误咧,……讷讷……讷不应该大半夜的不睡觉,堵了您老人家的路,……或者是讷,讷不知道咧,您说讷犯了啥错,讷否认。”

    老者听了细心的盯着李家杰看,连李家杰眉毛抖几下,嘴角抽搐几下都观察的仔仔细细,接着又说道:“你不用慌张,我不是来责难你的,只是和你聊天,那你说说,你大半夜的不在家待着,为啥在站前待着?”

    李家杰连忙情绪激动的解释道:“讷和警察同志解释无数遍了,讷真的是去接讷兄弟去,他喝多了,讷背不回去,只能蹬三轮车抬他回去,讷没想着堵您路,也没想着跟政府过不去。”

    老者连忙摆手示意李家杰不用说了,又问道:“行了,别装了,十二绺子你总该知道了吧?哦对,雁北人叫堡,十二堡你总知道了吧,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家杰瞪大了双眼,疑惑的问道:“啥?啥……您说啥?什么十二堡?那是干甚的?”

    老者反复回味着李家杰的语气,脑海里不止一次的询问自己:“邓常玉啊邓常玉,你终究是看了,疑心越来越重了。”可是另一种直觉告诉自己,杜昌庭不远万里,从T岛来到燕州,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年轻人有所动容。

    邓常玉又拿起了李家杰那薄薄的几页档案,开始揣摩着李家杰的心思。

    李家杰瞧着老者又不说话了,气氛立马又凝重了许多,又规规矩矩的等了老者几分钟,终于按耐不住了,轻轻的咳嗽了两下,瞧这老者瞟了自己一眼,连忙说道:“领导,领导,讷……讷口干的厉害,能不能让讷喝口水?”

    老者微笑的一直茶几上的茶壶说道:“随便,你不用拘束,咱们只是随便聊天而已。”

    李家杰心里骂着娘,昨晚喝了一晚上的酒,现在又紧张的厉害,嘴属实干的要冒烟了。于是小心的挪趁到了茶几边,一手端起茶壶的时候,斜眼瞧这老者,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想用茶壶把老者砸翻在地,自己跳着窗户跑了。

    李家杰随即看向窗户,这一看不要紧,自己两腿一软噗通一下就爬在了地上。

    刚才自己角度问题,又不好正眼观察房间,此时才发现,窗户对面不到二十米就是一栋楼,正对自己的那间房间了,明晃晃的两个人,正端着叫不上名儿的枪瞄着自己屋。

    李家杰趴下后,还对着老者喊到:“领导快趴下,枪……有枪瞄着咱。”

    老者“咯咯”的乐了起来,随口说道:“没事起来吧,他们瞄的是你,只是保护我的。”

    李家杰这才想通,一个连邢立祥都敬畏的老者,怎能放心的和自己独处,连忙为自己刚才荒唐的想法感到后怕。

    李家杰腿软的是真真儿的爬不起来了,这老者当真是随时都能让自己见阎王的主,嘴里求饶着对老者说道:“您儿放过讷吧,讷真的是啥都不知道啊,您儿让讷先爬一会儿,讷站不起来咧,您让讷说啥讷就说啥,讷要是撒谎,讷死一户口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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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住了,真心没有审稿的时间,尤其是今天,还是用手机码字,估计内容无法直视,我去忙去了。一万个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