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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了二十多天的李家杰露面了,中午过后,日头偏西,李家杰终于走出了燕州宾馆,第一件事就是翻看从邢立祥手里接过的传呼机,几十条未接信息都是刘奕辰的,李家杰连忙街边寻了电话亭给刘奕辰回去了消息。
李家杰等电话的功夫,拔了根烟出来,还没点着,电话铃就响了,李家杰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对面没有声音,但只是片刻,电话那一天暴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子透死你娘咧,你咋没死了?乃的好球,这半个多月你死哪去了……讷……讷……”只是几句暴躁如雷的发泄之后,对方竟然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李家杰这才低声的问道:“小辰,你在哪?”
……
刘奕辰因为寻找李家杰,旷了一个多星期的工,关键事李家杰是骑着邮政的三轮车失踪的,外边言传是李家杰携脏逃逸了,这抗大包的营生自然是丢了,刘奕辰只好跟周二发一起去给中巴车拉了客,火车站这一片儿刘奕辰倒也熟悉,又长了一副恶人的模样,还算吃的开,只是每当晚上回到小屋后,刘奕辰就心烦寂寞的要死,自从哥俩当了孤儿后,就一起搂着被窝睡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是打不开拆不散的亲兄弟了。
刘奕辰去报了警,钱文兵那里竟然连个档案都不建,就把刘奕辰给撵出了派出所,刘奕辰撒开了花儿的寻刘奕辰,托了葫芦娃、柳娘娘、马杆子安排人寻,就连城西的陈大奎以及陈淑娟那里都跑了一遍,只是李家杰的消息鸟无音信石沉大海,直到遇见了孙二叔孙廷义,孙廷义委婉的告诉刘奕辰,李家杰人没事,说不准哪天就会回来,让刘奕辰安下心,别惹是生非就好,刘奕辰这才收住了性子,跑起了中巴。
李家杰赶往火车站的失物认领处,大老远就看见刘奕辰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李家杰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奔向了刘奕辰,却疏忽了刘奕辰的一脸怒气,刚伸开了双臂要抱刘奕辰,迎接李家杰的却是李奕辰斗大的拳头,这右手一拳带着“呼”的风声,就砸在了李家杰的鼻子上,李家杰只觉得鼻子一酸,眼前金星直冒,身子“噔噔噔”的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刘奕辰跟了几步上前,左拳又挥在了李家杰脸上,直接把李家杰打到在地,嘴里还囔囔着:“老子日你个娘,你死哪去了。”
失物认领处门口还坐着招娣姐,招娣一瞧眼前着情景,连忙起身撵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刘奕辰喊道:“可不敢咧,小辰你这是干甚咧?俩兄弟咋还打起来咧,梅子,梅子快出来拦着小辰,可不得了了……。”
紧接着又从认领处里出来了中年妇女,和招娣一起拦着刘奕辰,不远处的周二发也跑了过来,嘴里念叨着:“辰岗,你这是干甚咧?天天念叨着想家杰岗,着咋见面还干上了呢?”
李家杰躺在地上,使劲摇晃了下发晕的脑袋,感觉到鼻子冲冲的一股腥味,用手一抹,鼻血顺势抹了一嘴一脸,手撑着地站了起来,走到了被人拦着刘奕辰跟前,此时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李家杰对招娣说道:“招娣姐,你放开小辰,没事,讷兄弟打是亲咧。”
刘奕辰瞧着李家杰满脸的血,身上绷紧的怒气立马松了劲儿,只是脸色还是不悦的看着李家杰,李家杰走到了刘奕辰跟前,伸手拽着刘奕辰的一只胳膊,往自己的脸上比划着继续打的意思说道:“兄弟,你打讷,讷不受制咧,讷见着你生龙活虎的样子高兴咧,看来讷不在的时候你么惹是生非咧,真好。”
刘奕辰停了,又瞧着李家杰狼狈的样,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甩开了拦着自己的招娣和周二发,环腰抱住了李家杰,双手不停的捶着李家杰的背,头靠着李家杰的肩膀哽咽着说道:“你死哪去了?……你知道吗?老子以为你死咧……,老子以为一顿酒喝的你载了御河桥……,老子在御河桥边守了你好几天咧……哇哇……嗷……。”
五大三粗的刘奕辰也不掩饰哽咽,开始哭嚎了起来,惹得一旁的招娣众人都热泪盈眶,又开始规劝刘奕辰别激动,大街嚎丧的动静惹得众人看了笑话,此时的刘奕辰才不管那些,继续哭嚎着。
李家杰满脸是血,眼圈也红润了起来,知道刘奕辰是懂了真情了,背被刘奕辰捶的生疼,只能咧着嘴拍着刘奕辰的背安慰着说道:“兄弟,兄弟,行了,大街上让人看了笑话,咱坐下了聊。”
招娣也一旁说道:“是呀,是呀,有啥话咱里边说,别大街上闹腾,说着话开始拽着刘奕辰往失物认领处走,刘奕辰这才搂着李家杰的肩膀,跟着走。
李家杰众人进了认领处,各自寻了凳子坐了下来,招娣打来了冷水,摆湿了毛巾让李家杰擦脸,刚才又血糊着,看不清,现在李家杰洗净了脸上的血,露出了有脸上的淤青,周二发机灵的很,连忙跑去处买回来一瓶冻成冰的矿泉水,递给了李家杰,让李家杰敷着。刘奕辰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头略低问道:“你这段时间到底死哪去了?”
李家杰瞧着屋里的众人,不能明说自己干嘛去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只能敷衍着说道:“犯了点事,拘城南关了一段时间。”
刘奕辰刚要反驳说道:“你PIA鬼呢?……”这时瞧着李家杰朝自己呼眨眼睛,屋里众人自然也瞧得见,都明白李家杰事遇见了难言之隐的事,招娣连忙在一旁解围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家杰也是,也不找人带个信,让众人担心,讷看啊,小辰揍你事活该,让你长长记性,下次可不敢再做这没尸首的事了?听见了没家杰?”
李家杰连忙回答道:“唉!唉!招娣姐,讷知道咧,没下次了。”时招娣又面漏难色的说道:“家杰啊,前几日你没音信的时候,小辰为了找你把抗大包的营生给丢了,你姐夫那里因为这事也没少挨段长的训,你哥俩着营生……!”
李家杰听了明白以后抗大包的营生是丢了,连忙说道:“给姐夫添麻烦了,没事,讷哥俩再寻营生,改天请姐夫吃饭赔礼道歉。”
招娣连忙摆手说道:“那倒不用,你哥俩好好得比啥都强,姐让你姐夫有机会了寻更好的营生。”
李家杰连忙感谢着,接着走到了刘奕辰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刘奕辰的肩膀说道:“兄弟,这段时间委屈你了,闲下来,讷和你细聊,走吧,咱出去走走。”
刘奕辰听了,随即站了起来,虽然心里还有怨气,但是瞧着李家杰脸上的淤青,又不免怜惜,想着自己下手太重,没了深浅,满脸歉意的点了点头,出了失物认领处,哥俩一合计,买上吃食和酒,带着周二发回自己的小屋了。
闹归闹,还是亲兄弟,这三人坐一起,小酒一喝,把刚才火车站前的不快统统的忘掉了,刘奕辰虽然再三询问李家杰这些日的去处,李家杰只是敷衍城南拘着,不再解释,等着天见了黑,周二发走了人,李家杰关上了门,这才对刘奕辰说了这些日,自己发生的要命事情。
李家杰把而十多天前,自己登上三轮车,准备去接喝多了的刘奕辰和顾大雷,误遇京都办事的国安局,以及和T岛特务对质等等情况一五一十的和刘奕辰叙述了一遍,听的刘奕辰也是胆颤心惊,虽然不知道这国安局和T岛特务到底犯的是啥大事,但是眼皮底下都是带枪的特工这事,就值得李家杰一辈子炫耀了,只是这事只能憋到肚子里,烂到肚子里,除了哥俩,不能再与第三人言传了。
李家杰给刘奕辰讲完了自己的经历,刘奕辰又把自己这些天寻李家杰的辛苦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又委屈的要掉眼泪,李家杰连忙宽慰刘奕辰,自己平安的回来了,没事了,以后好好做营生。
小屋里只剩下哥俩,开始推杯换盏,小酒一直喝到了月上树梢,屋里亮着灯,哥俩合着衣,借着酒劲酣然入睡安了……。
……
玄东门的小区,柳娘娘的屋里有着四个人,小亮站在轮椅后边,给柳娘娘捶着肩,沙发上坐着二十多岁的妙龄女子,而柳娘娘的前边立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后生,那后生规规矩矩的对说柳娘娘说道:“二婶儿,您让讷盯的稍露面了,今儿个下午,那后生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哥俩动起手来,还把那后生揍的不轻,满脸事血。”
柳娘娘听了,满脸吃惊的说道:“什么?李家杰出现了?”
后生点了点头说道:“嗯,他们回了家,到现在一直没再出门。”
柳娘娘连忙又问道:“那他手上有没有带着一个绿色的扳指?”、
后生思索了一下,回忆着下午的情形,接着点头说道:“嗯!好像有,对对,带着一个绿色的扳指。”
柳娘娘听了,长出了一口气“哦”了一声,脑子开始飞速的思谋了起来,这个李家杰失踪了二十多天,自己撒开人马都没有寻到,这李家杰是自己用来对付老疤子的一枚棋子,何况手里还有东陵青绺,真若从此没了音信,自己在胡爷面前也不好交代,现在终于露面了,只是这小子这些天到底去了何处,连自己都寻不到,其中的隐情会不会坏了自己的大事,柳娘娘要分析的清楚。
沙发上坐着的妙龄女子瞧着柳娘娘眉头紧锁的样子,问道:“二婶儿,这个李家杰到底是什么来头?值得你这么重视?”
柳娘娘瞟了那女子一眼说道:“没什么来头,我认的一个小兄弟,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还是个孤儿。”
那女子听了“嘤嘤”一笑,说道:“哦?没什么来头的小兄弟就值得二婶儿这么重视?看来本小姐也得去瞧瞧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