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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揽淮看不下去了,他直接走到了宁皎依和盛驰耀的面前停了下来。
宁皎依和盛驰耀都看到了傅揽淮。
宁皎依今天精神头不好,没办法像平时一样跟傅揽淮对峙。
看到傅揽淮出现之后,宁皎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至于盛驰耀,更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盛驰耀从来就不怕傅家的人。
“既然你们两个人这么多年都没断联系,你又何必机关算尽嫁到傅家?”傅揽淮的眼底满是厌恶,“做事儿之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傅家丢不起这个人。”
“指责她之前,先看看你的好弟弟做了什么。”盛驰耀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傅揽淮指责宁皎依。
他冷笑了一声,而后提醒他:“之前跟前女友纠缠不清上热搜的人是谁?”
“纠缠不清又如何?定泗跟晚晚本身就是郎情妾意,既然有人非要横插一脚,就该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傅揽淮丝毫不认为傅定泗做错了,字里行间都是对他的维护。
“行了,揽淮。”傅启政听着他们争吵,走上来呵斥了一声。
宁皎依听到傅启政的声音之后,略微有些惊讶。
她抬起头看了过去,“傅总?”
傅启政不应该在纽城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傅启政对宁皎依的态度倒是很好。
他朝着宁皎依微微颔首,礼貌解释道:“我爷爷住院了,回来看看。”
宁皎依点点头,“这样啊。”
傅启政看了一眼傅揽淮,而后对宁皎依道歉:“揽淮他说话不好听,我代他跟你道个歉。”
宁皎依笑了下,“没事儿,你们去忙吧。”
傅启政:“好,那明天一起吃个饭?”
宁皎依:“好。”
傅启政对待宁皎依的态度非常不错,毕竟有前几年的交情在。
而且,宁皎依跟洛湘关系好,单凭这一点,傅启政就不会对宁皎依太过分。
“那我们先走了,回头再联系。”
傅启政和宁皎依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傅揽淮走了。
傅揽淮被傅启政带走,回头看了一眼靠在盛驰耀怀里的宁皎依,一脸不屑。
傅启政见状,便提醒傅揽淮:“说话客气一些,你刚刚太不成熟了。”
“我只是看不惯她而已。”傅揽淮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宁皎依的不满,“她做的那些事情,任谁都喜欢不起来。”
“她和定泗怎么认识的?”
这一点,傅启政还是很好奇的。
他常年在纽城呆着,对于傅定泗和宁皎依的那段过去并不清楚。
在傅启政的认知范围里,傅定泗和宁皎依应该是没什么交集的。
“之前那个人,跟宁皎依谈过恋爱。”傅揽淮沉吟片刻后,才向傅启政说了这件事儿。
傅启政蹙眉,当即就听明白了。
之前傅定泗治病还是在纽城治的,他帮着找了催眠师和精神科的医生。
傅揽淮又说:“当年定泗出车祸就是因为发现她和刚刚那个男人去开房。”
他这么一说,傅启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凭借他对宁皎依的了解,宁皎依应该不是这种人。
“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在,既然她已经和定泗结婚了,那就算傅家人,你对她态度太差了。”傅启政提醒傅揽淮,“以后注意,免得被人看了笑话。”
傅启政这话摆明了就是站在宁皎依那边的,傅揽淮听后有些不悦,但是又不好在傅启政面前表现出来,只能敷衍地答应下来。
**
另外一边,傅启政和傅揽淮离开后,盛驰耀搂着宁皎依呆了一会儿,才问她:“刚刚那位是?”
宁皎依吸了吸鼻子,说:“那是傅定泗的堂哥,他平时都在纽約,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
盛驰耀若有所思:“你们怎么认识的?”
宁皎依说:“我一个好朋友给他堂哥生了孩子。”
盛驰耀:“……”
说到这里时,抢救室的灯灭了。
宁皎依马上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边,看着医护人员将敏敏推了出来。
医生说敏敏的情况不太好,这次虽然抢救回来了,但是下一次就说不好了。
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要尽快进行手术。
宁皎依听到医生说敏敏这次没什么事儿,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盛驰耀看着她这样子,不自觉地就想起了她当年生下那个孩子后的状态。
他猜想,宁皎依应该是把对那个孩子的感情都放在敏敏身上了。
敏敏被推到了病房,宁皎依和盛驰耀也跟着回到了病房。
刚一回来,宁皎依便催促盛驰耀联系医生。
盛驰耀见她如此着急,便赶紧按照她的要求去找医生。
阜外医院的心外科是非常有名的,国内知名的专家基本上都在这里。
盛驰耀正好有人脉在那边,他很快就联系好了医生。
通完电话之后,盛驰耀回到病房,对宁皎依说:“我联系好阜外的人了,他们要先看一下孩子的病历才能做决定。”
说到这里,盛驰耀顿了一下,看向了病床上的敏敏:“我约了明天下午过去,你有空没有?”
宁皎依点点头,“可以。”
她声音有些疲惫,脸色也很憔悴。
因为没有化妆的缘故,看起来就更夸张了。
她这样子,总是会让盛驰耀想起她刚刚生完孩子那段时间的状态。
一个不化妆就不肯出门儿的女人,突然不修边幅,天天穿着不合身的病号服到处游荡,头发几乎要掉光了,瘦得皮包骨头,吃什么吐什么。
而这一切,都是源于傅定泗的那场背叛。
想到这里,盛驰耀的手捏成了拳头。
这会儿已经下午三点钟了,宁皎依还没吃过午饭。
“你脸色不太对,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盛驰耀搂住了宁皎依的肩膀,“这里有刘老师他们守着,不会有什么事儿。”
宁皎依木讷地点了点头,跟着盛驰耀走出了病房。
福利院的几个老师看着盛驰耀搂着宁皎依离开,互相对视一眼,很默契地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平时还是看八卦新闻的,也知道宁皎依最近结了婚,结婚对象是傅家的那位。
而那位,之前差点儿成了她的姐夫。
豪门内部的斗争真够混乱的,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
盛驰耀一路都搂着宁皎依。
他们两个人刚刚走出电梯,迎面就碰上了傅定泗。
傅定泗也是来探望傅老爷子的,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住院观察,他一直都没时间过来。
傅定泗没想到,来医院竟然还会碰上宁皎依。
她今天没有化妆,衣服也穿得很随意,而且脚上破天荒地穿了平底鞋。
她面色苍白,被盛驰耀搂在怀里,颇有小鸟依人的架势。
傅定泗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刺眼。
昨天晚上宁皎依还在警告他离宁晚晚远一点儿,那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彻夜未归,也是跟盛驰耀在一起的吧?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傅定泗冷冷地看了一眼宁皎依,完全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他收回了视线,仿佛对面站着的只是一对不认识的人。
最令人绝望的不是争吵,而是被漠视。
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宁皎依再一次体验了一把心灰意冷的感觉。
哪怕傅定泗开口冷嘲热讽,骂她水性杨花,她都能自我麻痹一下,认为傅定泗多少是在意她的。
就算只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也没关系。
可惜,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无视了她。
她在他心里……当真是一点儿位置都没有。
他可以因为宁晚晚的一通电话就义无反顾地离开,但是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靠在别人怀里时,他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真讽刺,不是吗?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曾经的傅定泗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傅定泗经常会因为她跟别的男人走太近就吃醋,吃醋的结果就是把她拽到床上收拾她。
每一次,她都会被他弄得节节败退,最后检讨认错保证一条龙。
现在……呵。
盛驰耀清楚地从宁皎依眼中看到了绝望。
他胸口闷得慌,搂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
………
从医院到餐厅的路上,宁皎依一直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盛驰耀带着宁皎依到了附近的一家生煎铺,为她点了一碗虾仁豆腐汤还有二两生煎包。
宁皎依的口味,盛驰耀记得非常清楚。
这会儿店里没什么人,点好的餐很快就上来了。
宁皎依低头看着面前的汤和生煎包,完全提不起胃口。
“多少吃一点儿,不然你会胃痛。”盛驰耀拿了勺子递给她,低沉着嗓音哄着她:“乖。”
宁皎依接过勺子,舀了的一口汤喝送到嘴里。
“你记不记得之前有一次我跟你一起吃饭被他发现,他找你吵架?”喝完一口汤,宁皎依冷不丁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盛驰耀被她问得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记得。”
“现在他不会了。”宁皎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根本不在意我做什么。”
盛驰耀:“……”
他很想问她,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
一定要等到遍体鳞伤的那天才能觉悟吗?
不对,她现在……已经遍体鳞伤了。
傅定泗带给她的伤害太深,太重,而他一转身,潇洒到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背负着那段痛苦的记忆踽踽独行。
“皎皎——”盛驰耀轻叹了一口气,“和他分开吧,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会。”虽然很难过,但是宁皎依的态度仍然是很坚定的:“就这样吧,是我要的太多了,他人在我身边就行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盛驰耀:“……”
她是真的不在乎吗?
如果她真能做到不在乎,也不会因为他的一次漠视就伤心至此。
**
吃过午饭之后,宁皎依回到医院看了一下敏敏,然后就跟盛驰耀回福利院了。
回到福利院以后,宁皎依收拾了一下东西,跟盛驰耀道别,回到了西苑别墅。
宁皎依刚刚回来没多久,傅定泗也回来了。
傅定泗进门的时候,宁皎依正坐在沙发上喝水。
她今天很疲惫,进门之后就不想动了,又饿又渴。
宁皎依抬眸扫了一眼傅定泗,然后放下了水杯,转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现在不想看到傅定泗。
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不高兴的事儿。
她怕自己忍不住跟他打架,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见他。
眼不见心不烦。
傅定泗看到宁皎依上楼,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说出来一句话。
………
这一夜,别墅的气氛十分紧张。
翌日一早,傅定泗就起床了。
下楼的时候,他特意朝着宁皎依的卧室看了一眼。
她卧室的房门紧闭着,似乎还没起床。
傅定泗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七点半了。
她平时好像这个时间就会起了,今天怎么还没有动静?
难不成是生病了?
傅定泗想起了宁皎依昨天憔悴的样子,心里竟然隐隐生出了几分担心。
反应过来之后,傅定泗又觉得自己有病——他为什么要关心她?
傅定泗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楼。
下楼之后他发觉自己肚子有些饿了,翻了一下冰箱也没找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今天宁皎依又没下来做饭,他就没得吃了。
于是,傅定泗拿出手机来叫了外卖。
叫外卖的时候,他替宁皎依也叫了一份。
不到二十分钟,外卖就送到了。
傅定泗刚到门口拿了外卖准备去餐厅,就碰上了下楼的宁皎依。
宁皎依今天是化了妆下来了,她穿了一件修身的T恤,下面一条阔腿裤,微卷的头发散在肩头。
她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高高在上、刀枪不入,昨天的憔悴似乎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宁皎依见傅定泗盯着她看,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到现在都记得傅定泗是怎么因为宁晚晚跟她吵的,也记得昨天被他漠视时的绝望。
她再犯贱,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心情不好,是真提不起来兴致和他说话。
宁皎依也无视了傅定泗,走到鞋柜前准备换鞋。
傅定泗被宁皎依无视,还有些不习惯。
平时都是宁皎依主动贴着他和他说话的,就算他们刚吵过,她也可以若无其事。
没想到,今天她竟然不理他了。
傅定泗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外卖,别扭地开口:“我叫了外卖,你不吃饭?”
听到傅定泗的声音,宁皎依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自己吃吧。”宁皎依拿出高跟鞋换上,拎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傅定泗僵在原地:“……”
看来她是真生气了?
他是去看了宁晚晚没错,可她不也跟盛驰耀卿卿我我吗?
这两件事儿,难道不该扯平了吗?
傅定泗拎着早餐到了餐厅,随意吃了几口,也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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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一,不少工作等着宁皎依亲自处理。
来到工作室之后,宁皎依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三明治和牛奶填了一下肚子,然后就投入到了一天的工作中。
中午一点钟的时候,盛驰耀来工作室接了宁皎依。
宁皎依原本是想开车跟他一起去的,但盛驰耀看她精神头不好,怎么都不肯让她开车。
于是,宁皎依只能坐盛驰耀的车去阜外医院了。
到医院的时候两点钟,盛驰耀带着宁皎依到了医院的会议室,里面坐了好几个专家,还有医院的领导。
不得不说,盛驰耀的面子额确实够大。
宁皎依进来之后鞠了一躬,跟在场的人打了招呼。
盛驰耀将敏敏的病历递了上去,专家们挨个看了敏敏的病历之后,便开始讨论治疗方案。
宁皎依对医学并不精通,他们讨论的很多词汇她都听不懂,只能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几个专家讨论了十几分钟之后,给出了两种治疗方案。
一种是风险比较小但是无法彻底根治的介入治疗方案,还有另外一种是风险系数相对大,但是可以彻底治愈的方案。
要做选择,宁皎依有些纠结了。
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应该选哪个,于是,她看向了盛驰耀。
“有想法了吗?”盛驰耀问宁皎依。
宁皎依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茫然。
盛驰耀:“我觉得,做根治手术比较好。”
宁皎依:“……”
其实她也偏向于根治手术。
但,医生也说了,这种手术风险比较大。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盛驰耀已经猜到了宁皎依的心事,“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既然都要承担风险,我们不如就选个治疗效果更好的。”
盛驰耀后来又询问了几个专家,几个专家给的建议也是进行根治治疗。
因为保守的介入治疗没办法彻底痊愈,很有可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引发各种并发症。
宁皎依听完他们的分析之后,也同意了根治治疗。
长痛不如短痛,就赌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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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确定了治疗方案,后来盛驰耀又带着宁皎依去给敏敏办了转院的手续。
忙活完这些,已经五点半了。
给敏敏办完转院以后,宁皎依和盛驰耀一起走出了医院。
“谢谢你。”她很认真地和盛驰耀道谢。
盛驰耀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奈:“和我不必这么客气。”
宁皎依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屏幕上是傅启政的名字。
宁皎依这才想起来,昨天答应了他要一起吃饭来着。
宁皎依接起了电话:“傅总。”
“今晚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傅启政向宁皎依发出了邀请。
宁皎依:“有,我请你吃吧。”
傅启政笑着说:“不用,我已经订好餐厅了,在蓝天路41号,六点钟我等你。”
宁皎依:“好,待会儿见。”
跟傅启政通完电话,宁皎依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五点三十五了,回去开车到餐厅肯定来不及,只能盛驰耀送她过去了。
阜外医院离蓝天路不是很远,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
宁皎依放下手机看向盛驰耀:“你送我去蓝天路吧,我去见个朋友。”
盛驰耀并未多问,点头应了下来。
………
一路畅通无阻,盛驰耀很快就将车停在了餐厅门口。
他跟着宁皎依下了车,“你什么时候结束,我来接你。”
“不用了。”宁皎依拒绝了他,“你今天已经跟我浪费一天时间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结束了我打车回去。”
“……好。”盛驰耀无奈,“那你路上小心,到家了跟我说一声,嗯?”
“嗯,知道了。”宁皎依点点头。
傅启政那边刚一下车,就看到了宁皎依和盛驰耀站在一起说话的场景。
不过傅启政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他走上来喊了宁皎依一声,还朝着盛驰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盛驰耀对傅启政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皎皎就拜托你了。”
傅启政点点头:“放心。”
五分钟后,宁皎依和傅启政走到餐厅里坐了下来。
傅启政很绅士地将菜单递给了宁皎依让她点餐。
宁皎依跟傅启政也算是比较熟了,便也没有客气,随意点了几道菜。
点完餐之后,宁皎依看向傅启政,随口问道:“你和湘姐最近怎么样了?”
提到洛湘,傅启政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很发愁的样子。
宁皎依被他这个举动逗笑了,“看来是困难重重。”
傅启政“嗯”了一声,“她脾气越来越大了。”
宁皎依还是笑着:“湘姐发起脾气来确实不是盖的,你慢慢努力吧。”
傅启政不想再聊这些令人头疼的事儿,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之前我都不知道你跟定泗认识,怎么没跟我提?”
宁皎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不记得我,所以跟不认识没什么差别。”
“我常年在纽約呆着,对傅家这边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傅启政问:“方便跟我说你们两个人当年为什么分手吗?”
宁皎依低着头,抿着嘴唇没有吭声。
她这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