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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予回到现代的第二年,书中世界已经过去了十年。
有时她还是会想念那些故人,于是她的狗腿子222在黑市上吭哧吭哧的淘货,给她淘来了又一面铜镜。
快递寄到的时候,乔知予正在准备保研的线上面试,穿得西装革履,十分正式。给派送员签完字后,她把铜镜从纸箱里取出来,擦去上面的灰尘。铜镜一亮,随机显现出了念安的境况。
她过得很好。
十年间,大蕃日强,彻底击败大月国,做上了一方霸主。她以大蕃国母之名,统御西域万邦,成为这片苍茫辽阔的大地之上无冕的女王。
不错不错,乔知予十分欣慰,想要看看姻姻怎样了,便伸出手去,在铜镜上擦了下。不知碰到了哪里,一阵强大的吸力从镜中传来,还来不及反应,她整个人就被扯了进去。
啊啊啊222,你个坑货,不要再在黑市上淘东西了啊
这就是乔知予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念头
大蕃王城响铃殿,一个黑漆漆的物体从天而降,“噗通”一声栽到花坛中。
片刻后,衣襟大开的阿斯尔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从花坛边经过,瞥见花坛中被压塌了一块,里面似乎藏着个人,他眉梢一扬。
刺客
他大大咧咧的凑过去看了眼,打量了那人片刻,脸色立即一变,招呼宫人,来人,把她扶到屋里”
乔知予醒来时,已经躺到了响铃殿中,整个人被严严实实绑成了粽子。
金发碧眼的老熟人阿斯尔正在兴高采烈的继续往她身上捆红绳。
完蛋
“我就知道你没死,现在落到我的手里,哈哈大将军,不过如此。”阿斯尔狂笑两声,深邃的碧蓝眼眸里闪过一丝得意。
乔知予迅速装失忆,蹙眉道“这位郎君,小女子不曾与你相识,你应是认错人了吧。”
闻言,阿斯尔狐疑地眯起眼。他俯下身,猛地凑到她的面前,试图用眼神逼供。
已经过去了十年,她的样貌不但没有老,而且好像还更加年轻,身型没那么壮,穿的衣服也并非汉人的样式,难道真是认错了
气氛颇为紧张,但乔知予躺在床上,坦然面对,毫不畏惧的直视他的眼睛,表示自己心里绝对没有鬼。
良久,阿斯尔嗤笑一声,“就是你,还装。”
“这种情况,一般的中原女人早就该娇羞了,你再看看你自己,跟个打铁的大汉一样”
“强词夺理。”乔知予反驳。
“你看看,你看看,还说不是。这个表情,这个语气”阿斯尔失笑,打量了被五花大绑的她片刻,便将她拉起来,让她端正跪坐在榻上,面朝殿门。
乔知予横他一眼,不满道“放开我,臭小子。”
“好不容易捉到,怎么可能放。”阿斯尔嚣张跋扈道,“忍你很久了,乔迟。今晚,我就要狠狠地”
乔知予撩起眼皮看他。
他向她抛了个媚眼,继续道“吻你。”说完,单膝跪到榻上,倾身吻上她。
他的身上,玉簪花的香气混合着丝丝酒香,酿出一股馥郁醉人的味道,金色卷发扫到她的脸侧,痒痒的。
阿斯尔一向很会伺候人,吻技极好,实话实说,乔知予有点享受。
一吻完毕,他满足地喟叹一声,软倒在榻边,懒懒地摸到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口。
“啊,不能再吻了,再吻要出事”
乔知予扫他一眼,意味深长道“阿斯尔,你可是念安的内臣,敢背叛她,不怕她削你”
应念安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长平公主,她正逐渐成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如今的她有许多面首,阿斯尔是陪她最久的一个,为她统御西域出谋划策,时不时还为她充当使节。即便如此,应念安依然没有将大权分给阿斯尔。他没有成为一个权臣,仅仅只是国母身边最亲近的内臣,也是大蕃附属小国车罗国的国王。
身为内臣,不守男德,还想与别的女人偷个香,这坏猫真是不改风流本性,真该被整治一下。
阿斯尔丝毫不慌,饶有兴致的瞧了她一眼,叹道“乔大将军,看来你还不明白如今的情况。”
他指了指自己,“我,念安的男人。”
他又指了指她,“你,念安的女人。”
“我们都是念安的人,我吻了你,不算背叛,算我为她尝尝菜。甚至有天,我们会一起被她尝,到时候,你就在中间。”说着,他朝她眨眨眼。
这色猫怎么还记着这一说
乔知予哭笑不得,“化外蛮夷,不知羞耻。”
阿斯尔懒懒地啜了一口酒,语调上扬,“正人君子,你心动了。”
又来倒打一耙,乔知予拒绝与他纠缠,她瞥了眼身上的绳子,良久,忍不住道“谁教你这样绑人的”
红绳,交错,缠绕绳结的打法简直不堪入目,再加上她又还穿着西装,被束缚成这样跪在榻上,场面非常之邪恶。
“念安临幸你之前,我负责装扮你,给她一个惊喜。”阿斯尔回道。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十分满意,“这样很好看,她会喜欢。”
临幸乔知予没想到这个词还能用在自己身上。
“阿斯尔,你真是找死。”她都快被气笑了。
猫仗人势,胆大包天,看她脱身以后怎么抽他。
“威胁我也没用,我的主君是念安,我当然只为她鞠躬尽瘁。她如今性子烈,你待会儿最好从了她”
说着,他站起身来,用黑纱遮目遮住她的双眼,随后笑着在她的唇角亲了亲,挑了一颗饱满鲜红的莓果,放进她的嘴里,“咬住。”
乔知予啼笑皆非。
她觉得自己好像那个即将被烤的小香猪,造型被摆好不说,嘴里还得叼一只莓果。
“真美。”阿斯尔再次亲了亲她的脸,“我去请她。”
说完,他匆匆离去。
他走后,乔知予试着绞了绞束住双手的绳子,绳子绑得极紧,一时扯不断。
正在想办法间,殿前传来谁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走得极稳。
双眼被蒙住,听觉就变得愈加敏锐,乔知予听到来人正在向她不紧不慢地靠近,直到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闻到了一股庄重肃穆的香气,应该是大殿的熏香沾上了来人的衣衫。
一只微凉的手卡住了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抬起头。
来人缓缓俯下身,两人凑得极近,近到呼吸相闻。
片刻后,来人猛地吻上了她的唇。
多汁绵软的莓果在唇间被挤压,糜烂,汁液四溅。
鲜艳的汁水沾湿她的下颌,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最终滴落在衣襟之上,梅色的斑点暧昧地缓慢晕开
乔知予被吻得有些呼吸不稳,一吻终了,她吞咽了一下,定了定神,笑道“你来了。”
应念安问“知不知道此刻吻你的人是谁”
“是一个会为我画木偶的姑娘。”她回答。
应念安疾声纠正“是一个被你辜负的女人”
当年,说好了会等她,说好了会和她在一起,做她的金簪,做她的掌心痣。结果就那么突然就死了,她只等到她的死讯和遗书,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什么都没给她留下
十年后,她突然又活了,这让她怎么想,又该拿她怎么办
想要让她兑现当年的诺言,想要和她永永远远在一起。
乔知予听出来面前人的怨念与偏执,心平气和道“我想看看这个女人,可以吗。”
良久,应念安伸出手,将她的遮目取下。
一张雍容美丽的脸与暖融的烛光一齐映入乔知予的眼中。
只是面前那双似垂似挑的眼眸里,说不清的不甘与埋怨。
乔知予静静地打量她,眼中满是欣赏。
一别经年,她更加成熟,也更加强大。身为统御西域的国母,她已经完全不需要她,也不需要依附任何人,之所以放不下她,只是因为一些未曾得到的执念罢了。
“你喜欢过我吗”良久,应念安问道。
“我是女人。”乔知予回答。
这个回答,应念安并不满意,她向前一步,托起她的脸,强迫她与她双目相接。
“我问你,你喜欢过我吗”她问。
“我这一生,喜欢过很多人。”她回答。
“里面有没有我”
“有。”
应念安不再追问,她瞪了乔知予一眼,恨恨道“免你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着,她的食指指尖按上她的心口,划过一个又一个绳结,向下滑去
“有多少人碰过你”
乔知予垂眸看了看她不断往下走的手,再抬眸瞥了眼她的神色,警惕道“你
想做什么”
“乔迟,你告诉过我,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去抢。”应念安说,“我以前不懂,你死后,我彻底懂了”
她指向床边,“你自己挑一个。”
乔知予顺着她的手看向床沿
那上面竟然放了一排大小各异的玉势
多半是阿斯尔摆的,臭小子
“念安,你舍得这样对我吗”乔知予迅速收回目光,做无辜状。
现在心硬如铁的人变成了应念安,她看着她,一字一顿,冷酷道“以前舍不得,现在舍得了。”
好坏的女人竟然想撅她。
乔知予忍不住欣赏地瞧了面前人一眼又一眼。
“左数第二根。”
说完,她将跪着的双腿缓缓岔开,扬着脸,笑道“来,占有我吧,念安,我是你的战利品。”
应念安取了玉势,神色复杂的走近她。
“抱我。”乔知予说道。
她如此坦然,应念安反而不知道视线该往何处放。她其实从未用过玉势,一想到要用玉势对她那样,她
她面色微红,想要再吻一下她,但下一刻陡然天旋地转。
乔知予猛地挣脱了绳索,将她翻身按到了榻上,膝盖习惯性的抵在她的膝间。
玉势叮叮当当滚落阶下,乔知予扣住她的手腕,笑着说了句“兵不厌诈。”
应念安惊魂未定的喘着气,质问道“这是牛筋绳,你怎么挣脱的”
“乔某人有得是办法。”乔知予笑道。
两人离得极近,乔知予伸手撩开应念安脸上的发丝,垂眸看着她,温柔道“念安,别闹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做朋友好吗。”
做朋友到现在了,她还想和她做朋友
“休想”应念安瞪了她一眼,撑起身子吻上她。
帐幔翩飞,梨花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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