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tw.com,最快更新难哄 !
隔天,贝琳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黎禾打电话,结果和前些天一样,依旧没人接听。
说实话,她甚至已经在犹豫要不要报警……
“琳宝,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见她愁眉不展的,老人跟着担心。
贝琳放下手机,“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我一直联系不上黎禾。”
她话刚说完,手机上就有电话进来。
一接通,那头说话的人格外焦急,“贝琳,你快回来一趟,你弟弟出事了!”
“好。”当着老人的面,贝琳不便多说。
只是放下电话,见老人看着她,贝琳下意识扯谎,“是黎禾有消息了,我得去一趟。”
“那你快去,不用担心我。”
“行,有什么事儿您就叫护工帮您。”
匆匆交代一句,离开病房贝琳就拿出手机买去t城的机票。
等她到t城,见到贝奈老师已经是下午,然而事情远比她预想的更棘手。
是桩人命案。
两天前学校高一有个女同学跳楼自杀,尸检结果显示死者生前曾遭遇过十分恶劣的性//虐。
起初学校人心惶惶,矛头直指死者早恋对象。
但昨天下午开始,陆续有同学表示,约摸一周前曾看见贝奈和死者单独在小树林待了快两小时,死者离开小树林的时候,裙摆皱巴巴的,眼睛也红的厉害。
甚至还有人拿出照片,说贝奈曾多次在学校跟踪死者。
贝琳早上在病房接到电话那会,贝奈刚被警/察给带走。
“赵老师,贝奈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听完整件事的经过,贝琳坚信贝奈不会做这种事。
赵老师是贝奈班主任,也是贝琳妈妈生前非常要好的朋友,贝奈情况特殊,高中这两年多亏有她照顾。
贝琳和弟弟日常几乎没有联系,不是不想联系,而是因为贝奈患有自闭症。
“贝奈那孩子我了解,但现在学校已经把监控调出来了,贝奈和张佳佳确实如同学所说一起进过小树林,小树林里没有监控,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先弄清楚当时两人在小树林里发生过什么。”
说到这,赵老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贝奈那孩子是自闭症中少有的天才,但他有多孤僻你是知道的,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一句解释也没有,被警/察带走之前,我和他说话也不理,我现在就担心这么下去就算事情不是他做的最后也会变成他做的……”
贝琳担心的也是这个,“那我先去警局看看能不能和小奈见一面。”
这话刚说完,办公室里有老师举着手机突然站起身,“赵老师,你快看微‘博热搜!”
贝琳心里预感不好,打开一看,果然……
是贝奈的事儿。
热一‘张佳佳遗书’后面跟了个深红色的‘爆’字标签。
有人在网上公布了张佳佳的日记,几张图片笔迹凌乱,却无一不是在记录贝奈的暴行。
事情在网络上彻底发酵,贝奈被人/肉,很快贝奈两个字冲到热二。
贝琳看着各种肮脏不堪的辱骂,心里反而更加肯定了一件事。
有人在带节奏。
这件事情的两个当事人,贝奈和张佳佳都不是公众人物,说句不好听的,每年自杀的人那么多,比张佳佳更惨的不是没有,但这样的关注度却前所未有。
这都赶上一线明星了。
去警局的路上,贝琳在想一件事。
贝奈只是个高中生,整件事幕后策划者图什么
要么就是害死张佳佳的真正凶手势力庞大在找替罪羊,要么……
贝琳想到另一种可能,而她再刷微/博,发现自己名字出现在热搜上,心里就有数了。
这连环炮一样的操作,一茬接一茬。
贝琳手机开始响个不停,她微/博账号下面变着花样的脏话简直能编出一本教科书级别的骂人/大全。
讲实话,贝琳做不到波澜不惊。
关掉微‘博评论,耳边清净没两分钟,贝斯庭电话打过来。
“我早让你和那边断绝关系,你不听,现在好了出事了,贝琳,你自个儿摸着良心讲,这些年沈家哪里亏待过你但你自己看看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沈家被你连累惨了,因为那孽/障在外面做的好事,人花圈都送家里来了!”
贝斯庭血压飙升的厉害,脾气全往贝琳头上发,话怎么难听就怎么说,“那孽/障和沈家有什么关系啊要我说当时发现他有病就该直接给他喂包老鼠药一了百了!”
“那您当初脱/裤子爽的时候,怎么不先给自个儿喂包老鼠药您要死在我妈怀上贝奈前,这会不也什么事儿没有”对于这人,贝琳现在给不了他半点尊敬,反正他也没丁点当爸的自觉。
“行……行行行!”贝斯庭被她的话气的不清,“贝琳你记好自己今天说的话,这事儿你别想沈家帮你解决!”
未免真被她气死,说完贝斯庭就直接挂掉电话。
贝琳面无表情放下手机,心里不是不难受,但这些年见惯了贝斯庭骨子里的薄凉,要说失望,其实也早失望透了。
她整理情绪这会,出租车抵达目的地。
贝琳付钱下车,然而两分钟后,警局给的说法是,“人已经送去看守所了,不在我们这边,而且案件审理期间,嫌犯正在接受审查,是禁止和外界有所接触的。”
也就是说,她见不到人。
“警/察同志,您看我弟弟情况特殊,能不能通融通融他有很严重的自闭症,看守所的人可能没有办法和他交流。”贝琳试图游说。
“自闭症怎么这么一会你们已经想好怎么帮嫌犯逃避刑事责任了”警/察根本不信。
“不是,我弟弟他真的……”
“行了行了,你弟弟有什么病我这管不了也不想管,你要真想见他自个儿上看守所闹去。”警/察不耐烦的处理别的事去了。
从警局出来,贝琳坐在路边发呆。
这会天已经完全黑了,深秋的天,夜风一吹,身上的毛衣外套一点不抗冷。
车来车往,许久有辆车子在她面前停下。
降下车窗,驾驶座上的男人隔着墨镜看她,“上车,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