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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阿伟的申请是我签的字,没让你看到,是我的错,不能怪阿伟!”
这时阿斌把话茬接了过来。
靠,这犊子护得太明显了吧!
阿斌的话也把林总噎住了,好半天也没吱声,然后转移话题:
“既然这样,这件事咱就不讨论了!”
阿伟看到林总放弃了继续纠缠,脸上终于放松了。
“既然阿成说是那棵树的原因,那咱们不妨就试试。我明天就去日月集团总部一趟,跟集团商量一下,能不能尽早把这棵宝贝树挪走!
反正最晚明年初那里就要拆了盖楼,早晚是要挪的。”
林总最终答应了我的方案。
等阿伟和阿斌走后,林总拦住了我俩也要走的脚步。
他让人把骚骚叫了过来指着我们问他:
“骚骚,他们俩被关水牢你知道吗?”
“知道,也不知道。我知道信息部有两个要关,但不知道是他俩!”
骚骚赶紧回答了林总的问话。
“你个混蛋,平时我他妈白跟你说了!你真是不长记性啊!来人,把这个傻东西关水牢反省去!”
第一次见林总发这么大火,气急败坏地大骂。
“林总,林哥,你饶了我吧!我下回肯定长记性!”
骚骚吓坏了,赶紧跟林总求饶。
“那你说哪儿做错了?”
“信息部的人被惩罚,我要通知你!”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就是不照做!我看给你关水牢是轻的,明天我给你送21营的兵站去!”
“哥,哥,你饶了我吧!下次我一定能记住!”
骚骚赶紧跪到地上求饶。
靠,为了我把好兄弟送兵站,我怎么他妈不信呢!
这肯定是在我和阿肯面前演戏呢!
算了,给个台阶吧:
“林总,骚骚也不知道关的是我们。再说,阿斌总监签的字,他也不敢不关啊!
您饶过他这一次吧!反正我俩罪已经受完了,你关他,我们的罪也找不回来!”
“你看,人家阿成多明白事理,赶快谢谢人家!”
这台阶下的真他妈稳。
骚骚无奈地朝我点点头:“阿成,谢谢你!”
骚骚真可怜,同样是兄弟,每次出事都是他背锅。
等戏演完了,林总让骚骚走了,
他先把阿肯支走,然后搂着我的肩膀:
“兄弟,我知道阿伟是故意整你的!但我也没办法啊!
这样吧,你先在维护组委屈些日子,相信我,答应你的职位我肯定给你!”
唉,又开始画饼了。
我拿出兴奋的神态跟林总不停地道谢,然后回到了宿舍。
刚到宿舍,忽然想起来还没吃饭呢!
妈的,这个林总跟我们虚头巴脑地说了半天,也不说请我和阿肯吃顿饭,真抠门。
食堂早关门了,只能去超市买两桶泡面对付一下。
我和阿肯吃完泡面从超市出来路过食堂的时候,看见阿花手里拿着快餐盒正在门口看着这边。
阿肯看到了,刚想上去打招呼,我连忙拉住他,转身往另外方向拐去!
“你和阿花怎么了?以前她天天阿哥长阿哥短地绕着你转,现在怎么躲着她走了?”
阿肯弄掉我拉他的手,奇怪地问我。
“没什么,三观不合!不适合在一起处!”
“艹,你还说对她没意思,三观不合都出来了!有什么合不合的,艹舒服了什么就都合了!”
这个阿肯,挺老实的一个人,就是满嘴脏话。
我没理他,绕着回了宿舍。
几天后,明月集团答应了林总的建议,要把那个宝贝树挪到眀国安石园子老宅去。
因为怕挪树的时候弄坏设备,现场施工的时候,需要我和阿肯去监督。
挪树的那天,我们也随着工人进了院子。
挪树的人很专业,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监督什么,我俩就在一旁看热闹。
“哎,潘经理在那边看着呢,你怎么不去搭讪一下?”
阿肯用身体撞了我一下。
我扭头看一下,潘丽君的确站在很远的地方。
不过她并没有看这里,而是不停的在那里踱步,还时不时地用手撩散落下来的头发。
“搭个屁呀,人家也不屌我!”
我把头扭了回来,跟阿肯发牢骚。
“你们以前不是同事吗?刚来的时候哭着喊着去找人家!现在有机会了也不过去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
我无奈地摇头。
树不一会儿就挪完了,我和阿肯一起配合,又安装了一套白光补光灯,然后往回走。
刚要出大门口,潘丽君喊住了我们:
“阿肯,我听说是你们信息部建议挪树的!它长的好好的,挪它干什么?”
她没问我,而是直接找阿肯。
“确切的说是阿成建议挪的,他说这棵树是造成那个摄像头白屏的原因!是不是你也感觉到这个说法很扯?”
阿肯临了也不忘挖苦我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知道了!”
潘丽君听完阿肯的回答,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会所。
树挪完的第二天,人事部突然发出一个通知,让我接替胖北当维护组的组长。
听完这个消息,我心里还是掀起了一阵涟漪。
倒不是我对这个职位有多渴望。
而是现在心里的一些想法发生了改变。
以前我以为我装得顺从些,慢慢他们就会放松警惕。
然后找到机会就可以找机会逃出去。
可现在发现错了。
尤其是阿花的事出来以后,我明白了,即使装的再顺从,依旧不会相信我,也不会放松对任何警惕。
始终用一双双无形的眼睛无时无刻不盯着我,
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知晓。
所以以目前这种状况,插翅也逃不出去。
既然逃不出去,剩下的路就只能取得他们的信任。
让他们认为我是死心塌地跟他们一起做事,然后成为一伙儿人。
取得信任了,职位自然就会提升。
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逃,还是做其他的事,应该会方便很多。
从这次被提组长来讲,其他人不好说,林总应该算是开始信任我了。
按理说,他的目标绝对不是让我当一个组长这么简单,要不然他不会费那么多的力气驯服我。
这就好比是一个驯马师,遇到一个烈马,他的目的绝对不只是单单为了驯服,而是为他所用。
现在他的目标就是这个。
但这次为什么只是给了一个组长的位置,不太好猜测。
可能权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制约,亦或有其他的考量。
但无论如何,已经开始了,这就是值得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