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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餐桌上摆着的一碟青菜，一碟西红柿炒鸡蛋，还烧了一只鱼，以及空气中飘散的饭香。
楚云不自觉吞了口口水。
这是自己头一次吃到从厨房做的菜吧？
虽然有厨房，自己却从租房子起压根就没用过，虽然在租房子前想着是做饭更省钱，并且还陆续购买好了锅碗瓢盆油盐以及其他的种种调味料，最后因为懒不了了之。
“还挺好吃。”楚云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入口很是鲜美。
听到这话，曲闻宁这才安心动筷。
“我有那么可怕吗？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吧。”楚云自然能感觉到曲闻宁对自己的敬畏，加了几筷子菜，一边扒拉饭菜，含糊着说：
“一开始...咱也不认识，你也带着小...秘密，我自然要防着你一点。”
“咕嘟”
觉得这样说话不利索，楚云把嘴里的饭菜囫囵吞了下去。
“现在咱都一个桌子上吃饭了，算得上老夫...咳咳，老朋友了，一见如故的老朋友，所以你没必要拘谨。”
“嗯。”曲闻宁细声回应。
楚云不再多说，三下五除二吃完饭，而曲闻宁吃的比较文雅，细嚼慢咽。等到曲闻宁吃完，他主动包揽洗碗刷锅的任务。
锅碗叮当作响，不知道被他这一洗，这几个碗碟要多出几个豁口。
收拾完毕，楚云从衣柜很轻易的找出一套干净衣服，毕竟整理过的衣柜就是不一样。
洗漱完毕，将衣服扔进洗衣机后，楚云附身从床下抽出一张折叠垫子。
展开之后铺在地上有一米八长，宽九十厘米，睡一个人没问题。
顺便提一句，垫子是余文杰在楚云这里偶尔留宿顺便买的。
也没用上几次，看起来有九成新。
这次正好给曲闻宁用上。
“你我现在是老朋友，就不让你睡在地上了，这个垫子你将就着用。”
曲闻宁正拿着衣服走到浴室门口，闻声侧头看了一眼楚云展开的垫子，心里松了口气，他本来害怕楚云热情邀请睡一张床。
好朋友，一被子。
他也准备在房子那张不大的沙发上蜷缩着睡，当然那样的后果自然是每天早上醒来腰酸背痛。
“好。”
曲闻宁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屋外，远处街道是熙攘的人群和食物的叫卖声，虽然声音细微，依然能感觉到热闹。
屋内，是淅淅沥沥的淋浴声，楚云百无聊赖，本想去网吧打一会游戏，但害怕玩的上头，耽误明天见张锋的事。
更主要的是，自己已经洗澡换了衣服，再去网吧回来那这一身白搭。
他懒得洗二遍澡，自然把去网吧的念头按了下去。
躺在床上，楚云望着屋顶出神。
淅淅沥沥声催人欲睡，他揉揉眼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发觉曲闻宁这洗澡有够久的啊，快四十分钟了都。
想到曲闻宁手上有伤，洗澡慢一点也是正常。
他出声问道：“喂，要帮忙搓背吗？”
“啊？哈？流氓不是...不用不用。”
曲闻宁惊呼。
楚云：？？？
咋就流氓了？
好心好意哪里流氓了？
自己和余文杰去澡堂泡澡，为了不让搓澡工赚到钱，所以一直都是互相帮忙。
多正常的一件事啊！
他懒得深究，翻个身侧躺着身子，眼珠子左右转动，从地板花纹到墙角，顺着墙角往上的角落有只壁虎，再到自己平常写作业时的书桌上时。
眼珠子不动了，接着他脑门冒出三个问号。
桌上摆放了一只红色塑料袋，袋子外放着，新的牙刷毛巾。
这，无疑是曲闻宁买的生活用品。
但在那个袋子敞开的地方，里面还有一件四四方方的物品。
他脑袋摆正，与脖子快成九十度，努力辨认那未被袋子遮挡的几个字：
*度空间
他有看到过这个广告，很有名。
首先排除，自己肯定用不上。
其次，曲闻宁不像有特殊癖好的样子。
排除各种不对的答案，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最终答案。
所以，
曲闻宁年纪轻轻的痔疮了！
咳咳。
这时曲闻宁洗完澡换上宽松的衣服走了出来，正巧看到楚云专注看着自己的私人用品，一动不动的那种。
刹那，红霞飞满脸颊，他快速走过去，将书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塞进柜子。
楚云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得了暗疾救治呗，害羞个啥？
“唉，老板。”一只眼看不下去了，通过楚云的表情神态，他知道自家老板完全没弄明白目前是啥情况，沉寂许久的他终究忍不住开口，“人家是个姑娘，用这个不稀奇吧？”
“那你不早说。”
听着耳边一只眼的声音，楚云扶额小声回应。
“我以为你知道啊！”一只眼一副自己被冤枉的语气，“我看你下手挺狠的，还以为你知道人家是姑娘。”
楚云：？？？
自己有病吗要做这样的事？
他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开口，“嘶，那个...”
怎么开口呢？
自己刚遇见，就揍了人家，这些就算情有可原，但就在刚才自己还想要给人家搓背，额...
妥妥流氓既视感。
曲闻宁刚安抚好心情，看见楚云起身下了床，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好在楚云走到打的地铺旁边就停下了。
“你睡床吧。”楚云挠挠头，“我一开始不知道你是女生。”
曲闻宁一愣，果然是因为忘了拿生活用品被发现了真实性别麽。
在被当精神病待在医院时，自己被剪了头发，随后在抓杀遇到楚云，并解决危机，她在之后的相处也有刻意将自己行为男性化，她自认为模仿的很好。
和楚云称兄道弟，至少不用担心被追杀。
而且楚云的表现确实也有如此的实力。
虽然也没打算瞒多久，至少等有了立足之地，再开诚布公。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因为自己的粗心被发现了。
好在楚云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之前...动手，不好意思，还给你打了个熊猫眼...”
“还有...那个我说..帮你洗...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女的...”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楚云为自己解释。
他抬头盯着曲闻宁，这次他决定得仔细打量曲闻宁一次，细看之下，果然发现了一些遗漏的细节。
而站在楚云对面几米之外的曲闻宁，被这直愣愣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不过一想到自己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多岁的人了，早已过了青春羞涩的年纪。
面对楚云的目光，自己不能示弱！
看回去！
“虽然剪了短发，但面部细看是与男性不同，与其说俊朗，不如说秀气。”楚云盘腿坐在地铺上，手掌摸索着下巴，从曲闻宁面部开始分析细节。
视线顺着曲闻宁柔秀气的面庞向下移动，停留在脖子处。
“锁骨很漂亮不是...是没有喉结。”他继续在心中自言自语“这么明显自己没有发现，得反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目继续光向下挪动，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这么贫瘠！”
自知失言，他赶紧把嘴闭上，把接下来的话放在了心里：
“怪不得我没第一时间看出来，这样一看，怪不得自己会走眼。”
“贫？贫瘠？”
曲闻宁眉头一跳，心里有点不痛快了，作势就要上前争辩，她低头看了两眼，是脚尖。
猛然想起，这已经不是自己从前那副穷凶极恶身子了。
好伤心，
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