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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待会儿说完话我送她去牢房。”顾平生冷声说道。
“这……”
“嗯?”顾平生皱眉。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两个禁军连忙走开了。
司绾看着眼前情绪明显处于容易激怒的状态,司绾抿唇笑了笑,“顾公子貌似很喜欢找我说话啊。”
顾平生阴沉着脸,没有心思听司绾开玩笑。
“你跟南公瑾他…那一箱子的信究竟怎么回事?”顾平生问道。
司绾皱眉,“不就是你看见的那么回事吗。”
“我看见的是什么回事,你与他…你可别告诉我,你跟他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你就…就跟他写了起码上百封信了?”
司绾看着顾平生眼眶微红,他对司绾的执念真不是一两句打击的话就可以消除的。
这不禁让司绾想起自己曾经对应四辰那份执着的爱,最后把自己害得有多惨。
见司绾沉默,顾平生便已经知晓了自己要问的答案,他惨淡一笑,应着落日余晖显得几分寂寥。
“所以…你一边在和南公瑾私下写信联系,你一边又将我哄得团团转,还与我说什么你不愿嫁给南公瑾,宁愿拼了这条命也不愿!”
“亏我信了千方百计与你想办法,可到头来我却成了一个笑话!”顾平生冲着司绾大吼着,他眸子里充斥着愤怒与不甘。
司绾敛下眸子,并不打算反驳顾平生的话。
就让他这么认为,直接死心了好。
见司绾依旧沉默,顾平生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大概是气极反笑了,“你连句解释的话都不愿意说了吗?哪怕你说你曾经对我是真心的,就算你说你移情给了南公瑾,我都会好受许多!”
“说话啊,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哑巴!”顾平生抓着司绾的肩膀使劲晃了几下,正在司绾想要挣扎的时候,她感觉到身后有破风之意,连忙推开了顾平生,自己也避开了那道风刃。
司晓回过头,史晋推着南公瑾就在他们的不远处。
“顾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对我未婚妻想做什么?”南公瑾冷声问道。
“呵…你的未婚妻…很快就不是了!”顾平生咬牙说道,随后深深地看了眼司绾后,转身离开。
司绾揉着被顾平生捏得生疼的肩膀,回头看着南公瑾,“蹲很久了吧?”
“我倒是偷听的癖好,只怪他的声音太大。”南公瑾笑着控制着轮椅到了司绾身侧。
“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南公瑾说道。
“项凝雁师父所有资料我都要知道,还有…你能想办法让项凝雁的师父去监考一趟吗?”司绾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可以,资料的事我会安排着送去那块石头那儿。”南公瑾说道。
“那我走了。”说罢,司绾就迈步离开,说话之时没有去看南公瑾一眼。
“等下。”南公瑾却叫停了她。
司绾停住了脚步,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敛眸侧头问道:“需要谢礼吗?等我从大牢里再还你吧。”
“若你需要我,白玉镯也许能帮到你。”南公瑾淡淡地说道。
司绾下意识看向了手腕戴着的白玉镯,轻笑道:“知道了,等我这次从大牢里出来,你就把监听监视的东西从我这儿移走吧,我不是你豢养的一条狗。”
说罢,司绾径直往大牢的方向走了去。
回到了大牢,还没进牢房呢,就远远地听见了项凝雁哼着小曲,但都在看见司绾平安无事归来后戛然而止。
项凝雁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看着司绾坐在了自己对面,嘴里叼着的稻草都掉了下来。
“怎么可能,你现在就算是人没事,也该押入死牢了啊!”项凝雁喊道。
司绾落座后,整理完了自己的衣服后,方才说道:“让你失望了吧,多亏你帮我呢。”
“我帮你什么了我!”项凝雁不解地说道。
“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如果不是你透露他们在我房间里放了可以绑定我和顾平生的东西,不然我又怎么会把它们都换成南公瑾的呢。”司绾笑道。
司绾的话听得项凝雁?那叫一个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司绾感觉到手腕上的白玉镯跳动了一下,便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
“这里没有别人,你还装着做什么?上次你去南府刺杀南公瑾,结果被南公瑾给抓住了。若不是你答应帮我对付顾家和你师父,南公瑾又怎么会放你呢?”司绾说道。
“你胡说八道,南公瑾他放了我是因为,因为他想让我……”项凝雁听得司绾的话急了,可是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到南公瑾为什么要放了自己。
司绾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起了食盒里的一个糕点就要喂进项凝雁的嘴里,可是项凝雁倔强不吃,但是最后也没能抵抗住糕点带来的诱惑力。
司绾正准备问枯草,关于项凝雁师父的资料南公瑾给他没有,结果就听见了枯草的声音。
“她师父是北山道士,是道士一脉仅剩的一只血统,不过她师父因为少年心术不正,走了歪路,修成了一个不人不鬼不妖不魔的样子。”
司绾听着枯草说的话,又拿了一块糕点送进了项凝雁的嘴里。
忽的,司绾脸上的笑容一瞬的僵硬,她眸子的光逐渐冷冽,耳边枯草的声音也渐渐落了下来。
司绾又恢复了原样,对项凝雁说道:“你告诉了我那么多,我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会救你出去的。”
“我呸!我师父会来救我的,用得着你吗!”项凝雁啐了一口。
司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对了,上次因为我走得匆忙,那件事你都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呢。几个月前你师父献给了应四辰一把魔剑,可斩万神杀众将,但是需要一铸剑之人。”
“我知道那铸剑人就是我,但应四辰绝对不是能够驾驭魔剑之人,你师父肯定有其他企图,上次你说到了你师娘……”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你神经病啊!”项凝雁一脸震惊又带着疑惑,她目光一瞟看见了牢房阴暗处的一角,心里顿时一慌,发了疯地想要往那边冲,引得她身上的铁链哐哐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