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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对王爷的影响还是不大的。刚才我进府的时候,遇见了苏安的随从,他说今晚他将派人去羊澜国找秦医师再要药方。”
“王爷准备派各人去?”
孟彦森思索了一番后,招手将自己的随从毕华招了上来,“他吧,跟了我这么些年,该发挥些作用了。”
容升看着毕华,若有所思地点头称好。
孟彦森此时哪里也没有多少心思在乎谁去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便同意了下来。
容升点头,让毕华下去后,摇头叹道:“王爷,你怎么比我还沉不住气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拿到药方制药,这点污蔑算得了什么?”
“我咽不下这口气罢了,这个老十……总有一天我要他好看!”孟彦森咬牙切齿地说道。
………………
而孟凡渡的那一边,一路哼着小曲回家,跟孟彦森的对比不要太鲜明。
颜招早已经在是十王府静候了,见孟凡渡嘴里哼着小曲,步伐轻快地回来了,连忙走过去相迎,“王爷这是做了什么事,竟然这么高兴?”
孟凡渡神秘兮兮地一笑,将手里的金锭子扔给了颜招,“你自己看吧。”
颜招一脸疑惑地接了过来,他左右看了看那金锭子,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随后他看向了金锭子的下部,直到看见了七王爷孟彦森的张印后,心下一惊。
“王爷你怎么会有七王爷张印的金锭子?”颜招走过去,疑惑地问道。
孟凡渡嘿嘿嘿地笑着,“你猜一猜。”
“王爷你可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颜招一脸好奇。
孟凡渡倒了杯茶,喝下润润嗓子后,方才缓缓说道:“今个儿我才是让孟彦森那家伙吃了回瘪,平时瞧他多嚣张啊!”
孟凡渡将在苏安府中的事事无巨细地告诉了颜招,说完后都禁不住拍着大腿狂笑。
但颜招听完以后却是沉默了下去。
“你怎么不笑啊,来来来跟我一块儿笑啊!”孟凡渡不解地说道。
“这件事有些怪异……王爷你难道不觉得吗?”颜招神情微微有些凝重。
孟凡渡闻言,收敛住了笑容,思索了一会儿后,摇头道:“没有啊。”
“哪里怪了啊,不就是孟彦森知道了苏安想把制药的机会给我,结果他狗急跳墙,就想要偷药方,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个人把他给出卖了!”
颜招听完,还是脸色有些凝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其实……我倒是觉得这像是挑拨离间计啊!”颜招若有所思地说道。
孟凡渡看向了自家屋顶,回想起今天的种种,还是没能跟颜招口中什么挑拨离间计能够联想到一块儿。
“挑拨离间计怎么了,我跟孟彦森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就算是挑拨离间吧,那苏安图啥?”
“王爷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吗,苏安很有可能是南公瑾的人。”颜招手支着下巴,脑子飞速运转着。
“是十四的人又怎么样,可是苏安今天帮了我们啊!他还说想把制药的机会交给我,说我在老十四死后,还牵挂着他,我重感情!”孟凡渡说得格外得意。
“还是颜招你说得好,让我提一提十四,我这一提不就打动了苏安吗!”
颜招听着孟凡渡的话,笑容填上了几分意味不明,看来孟凡渡是彻底跟着南公瑾的计划走了。
就算苏安在设计什么,可是从头到尾,孟凡渡没有过什么得失,也许还真的是因为苏安觉得孟凡渡牵挂着南公瑾,认为孟凡渡是自家盟友呢。
“这么算起来,倒也是真的。不过这药方丢了,是不是得派人去找那个司绾再要药方?”
孟凡渡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个梨子,就啃咬了起来,点头道:“是啊,苏安说今晚就准备出发,我已经安排了人跟着苏安的人一块儿去。”
“安排了谁?”颜招皱起了眉头。
“随便一个小厮啊,苏安说孟彦森肯定也会派人去,我就安排了个小厮跟着去监视一下就够了。”孟凡渡嘴里包着好几口梨子,含糊不清地说道,“毕竟苏安已经说了,制药的机会给我,孟彦森还能抢了去。”
颜招顿时心里堵得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王爷你傻啊,这孟彦森派人去,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动些手脚?”
“有可能在等到苏安的人要完药方后,孟彦森的人私下又去要。他的人再快马加鞭地送回来,等到苏安的人回来的时候,孟彦森的药怕都制出来了!”
颜招这么一说,孟凡渡犹如才大梦初醒一般,他几口咽下了嘴里的梨子,神情不由得凝重起来,“对啊……就算是苏安答应把制药的事交给我,可是孟彦森先制药出来,那我玩个屁啊!”
颜招重重地叹了口气,“王爷你这叫做得意忘形了!苏安的人应该还没走,我安排一个人前去。”
“那人是我的亲信钱兆,很靠谱,派去这次羊澜国拿药方,绝对没有问题!”
“也…也好吧,那你可有什么妙计?”孟凡渡眼中透着疑惑,他光顾着高兴,倒是把正事给撇到一边了。
“妙计倒是算不上,只是我们的人必须得比七王爷的人先拿到药方,我会安排他拿到药方以后就用信鸽飞回来,咱们先一步制药!”
“好好好,这个好,我现在就安排下去!”孟凡渡乐得手舞足蹈。
“我现在就去准备!”说罢,颜招快步离开了十王府。
……………………
当天夜里,苏安的人带着毕华与钱兆便悄然离城而去。
一行人骑着马,朝着羊澜国的方向去了。
“我说毕华啊,这路途这么艰辛,你家主子也把你给派出来了?”路上,钱兆看着脸色黝黑的容升,不禁打趣道。
毕华冷冷地扫了眼钱兆,冷哼了两声,说道:“颜军师不也一样?之前来的可是十王爷的一个小厮,这会儿也换成了钱小军师啊。”
“不过颜军师的伤好了吗,就不怕这一路遥远,等钱小军师回来的时候,他就没了吗?”
“你……”钱兆咬咬牙,把怒气给压了下去。
“我家颜军师这幅身子骨倒是不打紧,就是容军师啊,可别是个若不经风的样儿!”
毕华还想说什么反驳钱兆,可是走在最前面苏安的随从苏小听不下去了,回头说道:“二位,我们还是快马去吧,可别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
说罢,苏小加快了马速,毕华和容升也不甘落后,都纷纷扬鞭而去。
这一路磕磕绊绊走了将就十天,好在是京城里,苏安想办法将出征日给延后了。
一行人住在了羊澜国的客栈中,由苏小与毕华和钱兆换了身羊澜国的衣服,去司绾的医馆里,想办法接近司绾,拿到药方。
刚一进去医馆,林宝柔就拿着一碗药走了出来,看着带着斗笠的毕华与钱兆,疑惑地问道:“三位是来看病吗?”
“是,我们想见秦医师。”毕华抢在了钱兆面前说道。
林宝柔缓缓点头,回头叫了声司绾,便端着药走到了玲子旁,将药端给了她。
司绾从后院里走了出来,看着三个陌生人站在医馆里,其中一个没有戴斗笠的人样貌似乎并非是羊澜国的人。
司绾的心里微微一惊,她认出没戴斗笠那人是大越国的人,不由得想起了南公瑾,他走了这么多日都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三位谁看病啊?”司绾还是故作没有认出他们是大越国的人一般,走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