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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瑀喜欢她的味道,香香甜甜的,不,应该说是活生生的,不似自己心爱的人那样,只能在阴暗冰冷的地下躺着,最近几日还会散发出些霉味,腐味,再这样等下去,嫣然的魂魄就再也无法留下来了。
该是有多巧,刚好又遇到了这个仙子,这个仙魔混血的仙子,不但能让嫣然复活,还能让她像自己一样长生不老。
地下密室里的灯火忽明忽暗,许是外面刮起了风,下起了雨,让通风口的气流进来的有些冲,他伸手轻轻的触碰着棺椁里女尸的脸,眼底竟全是感伤的泪,昔日的妖娆已经面目全非,可他依旧深深爱着。
许久,他打开了机关,盖好了棺盖,将它缓缓的升到了秘室的穹顶。
还有两日,只要她乖乖的服完药,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你当真舍得把这么个活生生的仙子变成一个宿主,一个盛放嫣然魂魄的灵器?”凌瑀身体里传出了另一个声音。
“哼,舍不舍得都与你无关,再过两日,嫣然就回来了,而你,呵呵,你会被我囚禁在我们身体的最深处,永不得出!”凌瑀与之对着话。
“已经四百九十七日了,你对仙子就没一丝丝的眷恋不舍么?那是多好的一个女子,听你的话,一心一意对你,你却是这么绝情!嫣然已经死了,就算是夺魄归来,也只是另外一个人,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风嫣然!就像当初你夺了我的一样。”那个声音又继续说道,“何况你与她可是有杀父之仇,能回来估计也是想着怎么杀了你!”
“你不许再说!”凌瑀有些抓狂,他恨极了自己身体里的这个声音,却又始终不能将他消灭。
“你不想我说我便不说了?都如了你的意,这世上还有公平可言么?再高明的法术也会有破绽,更别说你的这些邪术!”
“闭嘴!”凌瑀完全失控,失控的想要杀了自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开始死命的拉扯,将密室里的书架撞的东倒西歪,所有的典籍也都散落在地。
可那个声音依然继续的折磨着他。
“入夜了,你该知道谁更强大一些,挣扎有用么?”
“凌珩,你是斗不过我的!”凌瑀歇斯底里的喊着。
“嗐,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清现实,就算你杀了我师傅,占了我的身体,又抢了这碧海潮生阁,那又怎样,你依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声音顿了一下,略带嘲讽的接着说道,“你丢了整个大凛国,你失去了你最爱的女人!而现在,你又对我无可奈何!”
凌瑀被他刺激的头疼难忍,痛不欲生,竟是无力反驳,直到昏倒在地,无法动弹。
“哼,我都说了,挣扎无用,该是我的还得是我的。”待他再次站起身来已经是凌珩在身无疑。
只见他略施法术,给自己换了身墨色衣衫,戴起遮脸的面具,右手背在身后,潇洒而去。
凌渊阁中,纱幔低垂,朦朦胧胧,陈设之物也都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无数个夜里,他都曾经悄悄的去看她,因为她的与众不同,而此时,他已经不想再隐忍下去,只还剩下两日的光景,等不起了。
他放慢了脚步,细细的寻找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此刻的她,正将公主髻上簪着珠花轻轻的拔在手里,一头青丝有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她将簪子放在铜镜前,站起身来,一袭白底描花的纱裙更是显出了她纯纯嫩嫩的模样,纤尘不染。
眉长如画,眸烁如星,嘴角微向上弯,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
轻纱薄幕随着风吹拂着,伴着宫灯的烛火,忽明忽暗,撩的凌珩有些燥热。
嫣然无法入眠,偌大的寝殿空荡荡的,她心中忐忑不安,凌瑀让她搬来这里,到底想干嘛?难道真的只是搬过来而已,又或者他想……与自己……
想到这,嫣然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转而又心生恐惧。
“啧,你个小呆子,你在想什么呢?”正在她坐立难安之余,身边有人戏谑的逗弄着,而青丝长发也被来人牵起,重复着他最喜欢的那道程序。
“你……”嫣然第二次看到凌珩已经不再是那么诧异和恐惧,而是迫切的想问着他些话。“你昨夜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想你好,时间不多,我也不逗你了,你且坐过来,我讲与你听。”他转身坐在了象牙床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嫣然自然不敢坐过去,总感觉他身上的气息与凌瑀无异,而他却说自己是凌珩。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凌珩的性子比凌瑀活泼了许多,人也显的真诚,这与他的装束大相径庭。“你之前不是说你见过我么?那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一日,林间小路曲径幽远,紫衣少女无心观赏沿途的风景,只是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青丝如瀑般披散在脑后,与偷偷滑进山林的缕缕柔光共同闪着诱人的光芒,同时任由着调皮的山风随意拨弄。
本该是个灵气四溢的少女却两眼无光,空洞的有些让人心疼,一直被她咬着的樱唇渗出了丝丝血气,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凭着双脚跌跌撞撞的恣意而为,苍白的肤色像极了无字的白纸。
不一会儿,整片的乌云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将整个山脉彻底笼罩,天色变得愈加暗了起来。天边滚滚雷声撕裂了乌云密布的天空,伴着刺眼的闪电,夏雨来得很不是时候。
山风袭来,细雨如尘。
她伸出手来,试图接住这精灵般的雨滴,却总是被它溜走,
很快几声响彻天空的雷从她头上再次响起,电闪和雷鸣也渐渐频繁起来,雨越下越大,就像来自天界的瀑布一般模样!
暴雨无情的冲刷着她,浸透在头上、肩上直到滑落到山间的小路上,紫色的裙衫全然湿透。
她没有丝毫的表情,独自一人在暴雨中慢慢的走着,与之相伴的只有身边暴雨击打山石、树木的声音。
湿滑的泥土让她一不小心的滑了下去,她没有施法控制自己不去摔倒,只是由着那股力量拖拽着,紫色的流仙裙早失去了原来的色彩,变成泥浆色。
“你是有什么事想不开了么?”耳畔响起来一阵阴沉的话语声。
此时的她已经万念俱灰,根本不想去追寻这声音的主人是谁,“随便吧,管他是谁!”她的心底里默默的想着,身子愈加沉重的滑向进了悬崖中。
“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么?”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随即她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整个拉到了半空中。“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她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声音的主人所控制,瞬间清醒了许多,自己再想死,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呵呵,你若想知道我是谁,就必须要好好的活下去,现在只需知道我没有加害你的想法就行了!”
“……随便你吧!”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她便直接放弃了。
“看来你并不怕我!”那声音再次响起。
“我为什么要怕你?我现在连死都不怕!”她觉得这个人很奇怪,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看来长久以来,他都是个骇人的存在。
“那就好!不怕我最好!”随着声音结束,一股白色的烟雾暴出,将漫天的大雨辟开好大一个圆形的法障,缓缓的将她接引进去。
也许是山雨冰冷,让她感受到法障内的温暖和舒适,就像躺在某人的怀里的那样。
她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她嘲笑在这样的时候,自己竟然还是不能忘记某人,慢慢的她觉得很是辛苦,身心俱疲,逐渐失去知觉,沉睡过去。
待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黄昏时分。
暮色微凉,当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淡黄色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
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
她起身靠近窗前,见那路过之人均是清一色的白衣轻装,腰上也都如出一辙的配着宝剑,像是习武之人,却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一看就是些训练有素的忠卫。
正当她细细观察着周围一切的时候,听到了门外廊上传过来了一阵轻巧巧的脚步声,她知道来人该是一个女孩,遂看向门的方向。
“吱扭~”果然房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名白衣白裙、面容姣好小丫鬟,手里端着一只龙鱼戏灵珠的汤盅。
看到她站在窗前,她绽放了极美的笑容,将汤盅放在了房正中的紫檀八仙桌上说道:“呀,小姐您醒了?窗前风大,您刚刚醒来千万别吹坏了身子,还是赶紧来里面歇着吧。”
她礼貌性的点点头,并没有答话。
“主人让奴婢给您端参汤来,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您快试试!”丫鬟走过来扶着她走向八仙桌前的凳椅。
她没有拒绝,假装拿起来放到嘴边,问道:“你刚刚说你家主人?”
“对啊,我家主人将你救回来的,刚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泥水泥水浸透了,还是奴婢给您换的衣裳呢!”
经她一说,她才想起来看看自己,“还真是!我都没注意自己连衣服都换过了!”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她感觉有些熟悉。
“姑娘一身白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好似画中所出的仙子一般。”随着这一句,走进一人。
“阁主!”她身旁的女子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
“下去吧!”男子挥挥袖子对她说道。
“是!”女子低头退出了房间,转身将门带好,屋子里面只留下了她与这被尊为“阁主”的陌生男子。
凌珩讲到这,突然对嫣然说道:“这个女子便是你,而那个阁主是我,至于那个丫环,就是死了的燕儿。”
嫣然听完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完全都不记得,只是觉得见过你而已。”
“你失忆,那是凌瑀搞的鬼,你日日吃的那碗汤药就是问题的关键!”凌珩说道,“这也是我不让你吃药的原因!”
嫣然懵的一塌糊涂,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神秘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