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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灵山中,木屋前,盘坐的张小六和陆知州真身,在血替破碎之时,睁眼清醒过来。
“想不到,分别方才数日,你便习得了这般妙法!”
陆知州对于“血替”之法,赞不绝口。
闻听陆知州的夸赞,张小六却是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不过是对于引血通灵术和血替之法,稍加改动结合了一些罢了,算不得什么!”
张小六嘴上说得轻巧,但他和陆知州,以及黄灵,都知道这门神通的厉害。
黄灵和陆知州闻言,只当是张小六谦逊之言罢了,并未当真。
其实此神通,张小六也是第一次使。
他也没想到,这个血替这般厉害,李轻候身边那些将军和飘香阁献舞,斟酒的女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但其依旧隐藏到了最后。
经此一役,张小六还真对自家师父传授的本事,有了新的认知。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你那个替身神通,我也见识过。
的确是唯妙唯俏,真假难辨。
但你忘了,那替身消失后,会将你的精血留下,你是道门中人,有了精血,能做什么,便不用我多说了吧?”
黄灵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这冷水,着实扑得及时。
正当张小六为此,神情紧张之时,一道女性的红色飘带,从天而降,正落在他的头上。
“隐患已消,骑兵进山!”
这红色飘带,张小六不知道是谁之物,但大概能猜到出处。
今日知道他们之事的女子,无非就是那五个,其中和自家有些关系的,便只有三个。
至于这红色飘带,是她们之中的哪一个,一时间张小六还猜不出来。
这红色飘带上书写的内容,张小六并没有避讳陆知州,黄灵两个。
“说说吧!人家马上就要上山了,总得想出来个章程吧?”
张小六将红色飘带收在自家的葫芦里后,向陆知州,黄灵询问意见。
“我是昊灵山的护法神,你是昊灵山神。”
黄灵的态度,很是明白,就是什么事,你张小六自己拿主意,他就管拼杀之事,当真是送死他去,因果张小六背了。
张小六也没指望黄灵能给出什么好主意,其转过头注视着陆知州。
陆知州被他看得很是别扭,其用手扫了扫自家的衣服,回道。
“圣上驾崩,太子继位,天经地义。
但太子和三皇子,我都没结识过,具体为人如何,不好评判。
只是玉符,我一定要的!”
陆知州说完,落到张小六难受了,他和黄灵的目光,皆集中到了张小六的身上。
别人再怎么说,昊灵山神也是他。
且在不知不觉间,张小六已然真正成为,这个小团体的领头羊了。
“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谁做皇帝,咱管不着,但是李轻候,我现在惹不起。”
张小六话音刚落,远处马蹄声阵阵,铁塔带着一众骑兵,瞬息已到近前。
“算你识相!”
铁塔言罢,一挥手将神鞭,玉符扔了过去。
张小六和陆知州相继接过。
“呵呵!将军勿怪,才遭变故,难免有些谨慎,日后面见李帅,还请将军帮忙美言几句。”
铁塔脸冷不冷,张小六不管,他手中得了这雌雄双鞭的雌鞭,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虽说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成神前和上清,玉清两门有些嫌隙。
但主要矛盾,还是跟玉清,再者张小六说到底,也是一个小辈儿,他真不信,凭借这位老爷子刚正不阿的脾气,会特意和自己过不去?
只要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不是特意针对自己。
那张小六手持这断鞭,狐假虎威一番,其自身雷法,最少也能增添三分威力。
吃过雷法的甜头,张小六得了至宝,怎能不喜?
故而他主动,对铁塔说些软话,并不觉得如何在意。
“乘黄到手,大帅自不会责罚你,还会记你们各自大功一件。
大帅的赏罚,你们也有所体会了。”
铁塔这一番话,着实让张小六对其刮目相看。
先前在宴会上,张小六还以为铁塔就是个莽撞汉子,今番见他前来,其都做好了发生冲突的打算了。
大不了事后,亲自带着铁塔,前往大营给李轻候赔罪。
谁曾想,这铁塔说话间,井井有条,不仅会威逼,利诱玩得也挺溜。
“将军之言,在下谨记,大帅之恩,我等铭感腑内。”
张小六说完,拍了拍陆知州的肩膀,提示他清醒一些。
如今距离玉儿近,又新得玉符,陆知州的心思便又活了不少。
好在有张小六的提醒,其方才恍然。
“失礼了!”
陆知州对着张小六,铁塔,歉意一笑。
“呵呵!铁将军,能给匹马不?”
张小六压根就没有理会陆知州那岔儿,在他的心里,他们俩个无需整这些没有用的。
若是没经历此次除晦司进犯,张小六或许不会是这个态度。
但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能在危机关头,舍命助他,这个情义,张小六他都领。
铁塔闻言,向着一旁挥了挥手,自然有军卒将备用马匹牵过来。
他此次带出来的五千骑兵,都是西北军的精锐,与楼兰关的边关老卒相比也不逞多让。
似这等精锐骑兵,一人两马,再是平常不过。
且这些马匹,虽然不是什么蛟龙种,但也个个都是凡马之属的精品了。
“好马!”
张小六也不是第一次骑马,其这副石头身子几百斤,像先前周凯的坐骑,也属上等,但是根本难以驮行于他。
可这军马一上来,张小六便感觉出来差异了。
不说丝毫没有打颤,走腿之举,缓行,慢走于山路,也如平地一般,分不出什么差别。
铁塔是行伍出身,爱马之人,其听见张小六夸军马,比夸他自己还高兴,同时其此时看张小六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顺眼了几分。
“好好看家,等我回来!”
张小六端坐马上,头也不回的对着黄灵挥了挥手嘱咐道,其模样甚是有几分狂拽。
“哼!别死喽!”
黄灵靠坐在木屋门前,眯缝着双眼,对于张小六的这番作为,其自是很不爽。
但对于“家”这个称谓,其还是感觉既陌生,又亲切,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