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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完成了出马仪式,所以这一次张小六接待张丰,李平,便设在了正殿之中,而且还给二人上了茶水,点心。
除却黄灵,老嘎子,胡九娘以外,弈雅姑娘也跟着来到了大殿,就坐在张小六的下垂手,其身后跟着她的丫鬟心儿,贴身伺候着。
多亏了有这个贴身丫鬟心儿在,要不然昊灵山这二十几口,里里外外的每天吃食,就要累坏弈雅和胡九娘了。
先前张小六在池底时,还跟弈雅姑娘,商量着能不能从飘香阁,借调一些丫鬟,自己可以用香火钱来补飘香阁的损失。
此事弈雅也做不了主,用讯符回报给飘香阁,已经三五天了,至今都没个回信。
“参见六爷”
“见过六爷!”
张丰,李平自从得了张小六好处后,对其那是愈发尊重,这张小六刚从殿门走进来,其就赶紧起身见礼。
“坐坐坐,两位百户不必多礼。”
张小六说完,以缩地成寸之法,一步迈到了自家的玉椅上。
弈雅害羞,并未与他同行,在张小六进来之前,其已经在大殿中端坐好一会儿了。
“两位的来意,我已经知晓了,请回去禀告司尊,三日之后,我昊灵山神,一定如约而至。”
闻听张小六所言,张丰,李平相互对视了一眼,均未搭话。
张小六见此,便知其中还有猫腻儿,其眉毛一挑,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接言道。
“钦差大人,难不成还单独让两位给昊灵山,下了什么旨意不成?”
李平闻言,当即起身,对着张小六拱手道。
“六爷,钦差大人那里倒是没什么特殊交待,不过我们弟兄去一里江的时候,那条老鲶鱼,托我们弟兄,向六爷您要件东西……”
李平话还没说完,张小六便已经知道其意了,李平也是个聪明人,其一见张小六脸色微变,后面的话,他就自动不往下说了。
张小六现在心里,可是开了锅,先前一系列事情太多了。
以至于他都忘了,一里江水神的印玺,还在陆知州手里呢!
当初张小六把印玺给陆知州,本来是想让他占点便宜,事后再还给一里江水神,谁曾想这家伙,直接被卷进反贼的行列了。
此事也是张小六考虑不周,陆知州的不对劲儿,其后来发现了,也没说什么。
主要是张小六没想到,李轻候兵败的这么快。
当初在李轻候的军营里,张小六还以为他,至少也得是“安禄山”那种级别的人物,跟朝廷拉扯个几十年,应该没啥问题。
思虑多时后,张小六用手指敲了敲,玉椅把手,淡定的回道。
“一里江水神印玺不在我这,那一直是陆知州保管的。”
对于张小六的回答,李平,张丰二人,并不觉得吃惊,他们脸上还甚至露出了一种“早知如此”的表情。
“时候不早了,我们弟兄,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行告辞了。”
见张丰起身告辞,张小六微微点了点头,客气道。
“两位百户辛苦,我这虽庙小,但也不是不知礼的,还是老规矩,一人一百贯香火钱,拿去喝茶。
日后凉州地面上,若是有什么事,咱们常来常往,相互照应。”
张丰,李平一听张小六这话,当即大喜,其连连拱手,作揖。
此时有些话,就不适合张小六讲了,其一个眼色,黄灵便站了出来,送他们俩个出了大殿。
张丰,李平是开心了,一旁的胡九娘,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这两人刚走,其便向张小六抱怨道。
“六爷,您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们柜上,如今是有些余钱,但也架不住您这么送啊!
您交朋友,买人心,我们不反对,也没资格反对,毕竟谁叫您是昊灵山神呢?
但是咱能不能细水长流啊!如今咱这柜上,也就是还剩二千余贯了,可架不住张丰,李平再多来几回的。
前些时候您还提议买丫鬟呢,再这么下去,咱们这二十来口子都养不活了,别提又要添丁进口了。
我们修炼能等,您修炼能等么?
这才一个月,您就用了小五百贯香火钱,照这个速度下去,账上的香火钱,就算只可您一个人,也支撑不了半年……”
胡九娘罗里吧嗦个没完,听得张小六头疼,但其又不好反驳,谁叫人家说得句句在理呢?
还是一旁的老嘎子有眼力见,其见张小六的脸色不对,连忙拉着胡九娘往大殿外走去。
胡九娘到底不是那胡搅蛮缠的泼妇,其也知道自家今天这话,说得重了,也逾越了。
故而老嘎子这一拦,也给了她台阶下,其便顺从的跟着老嘎子,一同出了大殿。
“唉!”
张小六看着老嘎子和胡九娘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嘻嘻……”
若是丫鬟心儿不发笑,张小六差点把她们这对主仆给忘了。
其转回头,也笑了笑,说道。
“让弈雅姑娘,见笑了。”
弈雅闻言,缓缓起身,走到张小六的面前,主动拉起了他的手掌,轻柔的宽慰道。
“哪里就见笑了?整日弈雅姑娘,弈雅姑娘的,都把人给叫生分了。”
张小六听后,神情一愣,随即马上抓住机会,反应过来,轻声回道。
“皆是我的过错,那我以后便唤你雅儿吧!雅儿!”
弈雅听了张小六的呼唤,微微点了点头,脸颊甚是红润,看来她此番大胆行为,也实属不易。
“六,六郎,你切莫怪罪九娘,她一向心直口快,其所言皆是为了昊灵山着想,我那里还有一些余钱,虽不多,但用来应急却是够了。”
弈雅的话,说得让张小六一颗心,都感觉甜滋滋的。
其活了两辈子,哪里听过有人跟他说这种话?
张小六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引得弈雅,惊呼不已,那站在一旁的心儿,连忙用手把眼睛蒙住,以视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但其指尖漏出的缝隙,却是把小丫头,那颗八卦的心,暴露无遗。
“你这份心意,我领了,但眼下还没到那个地步,且先看看新来的钦差大人如何说,若是太平无事,我自有生财之道。”
“嗯,都听六郎你的。”
弈雅此时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什么?
她从脖颈到脸颊,已然都红成一片了,其整个小脑袋,皆藏在张小六的胸膛中,自是张小六说什么,她现在便听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