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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雪之嘴巴合不拢:“那……”
“悦梨不可能对影刹大人有非分之想。”面前的柔骨美人轻道。
金轮西斜,穿透窗纱的光在刹那间偏了去,悦梨脸上映出的神采被阴影所蔽,隐在了梁下的幽暗之中。
文雪之听罢,一时间不知如何作想,虽然自己平白无故遭受了些委屈,至少没有因为自己让悦梨受到伤害,心中确实是安心了些许。
“这么想来,那我就明白了。”悦梨聪颖,很快将所有事情联系在了一起:“你也不必介怀。之后的事我会处理好,你且好好养伤。日后我再叫她们给你赔礼道歉。”
“不不不,悦梨姐姐,真的不必了……”
文雪之一见到她们,就难免想起惨死的白琳,真的不如不见为好。
悦梨又是笑了笑,她不置可否,只是询问文雪之能否起身除下亵裤,好为她余下的伤处上药。
之后,两人随口谈论了一番惊羽阁的趣事,上药了毕,悦梨便言之尚有事情需要处理,出去之后,便见明世几乎是与她擦肩而过,进来端上了热腾腾的饭菜。
“看样子,雪之姑娘是好些了。”明世关心道。
文雪之无奈地接过碗筷,应道:“谢谢明世哥,雪之不是故意使性子,之前确实是无甚胃口。”
明世笑道:“无事,你现在能吃下就好。”
她夹起了一块鱼肉,配上两口米饭,把腮帮子塞得满满当当,正嚼着呢,突然见一玄衣锦袍人推门而入,她立马把碗筷往桌上一搁,背过身又躺回了床榻上。
“不是使性子,怎么用后脑勺见我?”
文雪之饭菜还在嘴里,这时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十分焦灼。
明世在一旁看着,想笑又怕被唐离烟关禁闭,只好忍着。然后非常有眼力见儿地退了出去。
这移动的霜块走到文雪之身边坐下,伸手越过她的下巴,白皙修长的指尖掐住了她两颊。
文雪之本就心跳狂乱,这一把干脆吓得没噎着。那张俊逸无比的脸忽然探了过来,琥珀色的眸子高傲地睨着她。
“我救你,不是让你绝食自尽的。”
她当然知道!但不是因为你,谁不想好好吃饭!
文雪之一股牛脾气冒上来,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怒目而视,然而嘴里只能发出“唔唔唔!”的抗议声。
唐离烟听着,忽然笑了一声。
这个笑分明就是觉得她呆傻,是嘲笑的意思。
文雪之更生气了。
“行了,赶紧把这口咽下去。”唐离烟松开手,明明是好意,说出来却好似悲悯一般。
她也不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何况这样满嘴饭菜确实有失千金仪态,文雪之一边怒视唐离烟一边快速嚼咽干净。
“我不想见你!”嘴终于重获自由,文雪之愤愤说道。
“你这又是吃的什么火药?”唐离烟眯起眼睛。
“说了你也不懂。”文雪之怒视他一眼,又躺下翻过身去。
听身后衣衫挪动的声音,不一会儿一点声响也没有了。
文雪之等了等,见他并未追问,没忍住回过头一看,唐离烟已经没影了。
说走就走?也太利落了吧。
明明是她把人赶走,但这会儿文雪之更是心情不悦了。
唉,姑娘家家,就是麻烦!
“唉,姑娘家家,就是麻烦!”羽林仰着天,长长地哀叹了一声。
“你小声点,免得堂主听见。”阿诺执着朱砂笔,好意劝阻道。
羽林把气撒在砍刀上,一刀一刀,溅起木屑满天:“你说这是什么事,我一堂堂惊羽阁副堂主,这双手千锤百炼出来,是用来做这木匠活的么?”
唐离烟没来由地给他俩派了个活,偏偏还不让羽林把活派给属下做,羽林堂堂一个八尺男儿,折腾到现在泪眼婆娑。
“别抱怨了,你知道这两天堂主去哪了么?”阿诺问道。
“谁知道,下了山一趟,回来就奔着书房闭关去了。”
这些天气闷地呆在药堂,连话也难说半句,跟那闭关也没有二致。可惜文雪之不会武,白白歇耗着这个时日,除了数墙上的蚂蚁,就是在门口看着指头上的栀子花,又落了几瓣。
她倒也是想知道为何自己如此气郁烦闷,但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就觉着一面又想见着唐离烟,另一面见着他又想给他来上几拳,矛盾极了。
“雪之姑娘,不然,我教你练练气功,疏散疏散烦闷?”明世又给她送点心来,见她瞧着浮空两眼发直,不禁有些担忧。
气功?练成了至少还能保护自己,不至于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文雪之想了想,便应下了。
于是,等羽林和玉戈来到药堂,见到那身娇体贵的丫头正在木桩前双手握拳平举扎着马步,不禁把顶上发带都吓掉了。
听到脚步声,文雪之纹丝未动。玉戈唤了她一句:“雪之姑娘。”
文雪之额上星星点点的汗珠,沿着鬓发滴下些许,她听见是玉戈的声音,便应道:“玉戈高手,我正在勤修苦练,稍等片刻再与你寒暄。”
羽林见她这幅目不转睛专注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想逗乐一番:“怎么,你也想做那女侠士了?”
此时明世掀开门帘出来,手上还捣着药:“练一些身法内功,对她身体恢复也有益处。”
文雪之眼睛直挺挺地注目前方,插话道:“我可不想再被欺负了。”
羽林觉得好笑,分明唐离烟像心肝儿一样护着她,还非要这般逞强,也不知是为何。
“好了好了,练功之余也要松快松快脑子……你瞧瞧,我们带来什么好东西。”说罢,羽林勾勾手,玉戈便走了上来。文雪之好奇一瞥眼,才见他手里托着一只木盒。
文雪之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朱雀牌!
随着玉戈提起木盒盖,文雪之心里一惊,缓和了半天,才张口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别提了,我尧光鲁班亲自操刀……”
“你们竟也知道这个……”
“知是自然知道的,不过在堂中老大一律不让碰这类消磨时间的玩意儿,是自己不玩也不让我们玩。托你的福,我们还能玩上几把。”
“等等、他早就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
羽林一个反问把文雪之问懵了,两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