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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舒缓,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样子,孙思邈看在了眼中,点点头,自己在校场之上又看了一会,也慢慢的踱回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李恪和孙贰朗早上匆匆的吃了一些汤饼,谢子长就匆匆而来,带着几分急躁之意,道:“殿下,又有几个人的病情加重了。”
李恪是心中吃惊,在营帐的外面已经传来了孙思邈的声音,道:“昨日我给他们服下的药,他们只是将腹中的污秽之物呕吐出来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我们还是去看看好了。”
看着老神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李恪和谢子长的心中也安下心来,孙思邈带着小童进来,坐在了那里,向着李恪道:“眼下是春风料峭之时,正是人血脉活动之时,这里有许多的药物,将这些药物投下水井之中或者水源之中去,让药力溶解在其中,在烧开引用的时候,就可以起到了与预防的作用了。”
李恪点点头,看来孙思邈果然是不愧是神医之称,不但是善于治病,更是懂得疾病之道是在于预防,这真是难能可贵的经验,赞道:“真人所言极是,若是早有真人的教导,这流民之中就不会出现了这么多的病人了。”
孙思邈看着李恪,道:“殿下已经是做的很好,若是换了其他的人,不知道这些细节,恐怕是早就是酿成了大事了。”
一边说着,和李恪等人动身去流民的营帐之中去查看病情,来到一处,一名老者,是刚刚呕完的样子,在帐子之中还弥漫着一股让人恶心的味道,孙思邈毫不在意,自己走了过去,李恪也随着进入其中,自己清晰地看到在老者的面颊之上,还留着呕吐的痕迹,孙思邈毫不在意,自己走了过去,捏着老者的脉象仔细的听了一会,喊了一声,道:“请殿下过来,帮我一下。”
李恪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不是吧,居然是要自己去帮忙,只是那个老者也是太脏了。
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向着老者而去,孙思邈扶起了老者的一条胳臂,让李恪帮助扶着,自己拿出了针盒之中的银针,在老者的手臂之上,用手量着距离,然后在手臂和腹部之上扎下了银针,李恪闻着在老者身上的难闻的气息,再过了一会,就已经是不像开始那样的难受了,看着孙思邈是一副安然的样子,心中对于孙思邈更是敬佩了许多,在前世,谈到了孙思邈,只是说他的医术是多么的高妙,现在看来,孙思邈分明是有一颗济世救人的心肠,怪不得被这些人誉为是活神仙了。
诊断了一阵,孙思邈又吩咐是小童子是拿出了药丸,吩咐是老者是自己服下,老者是挣扎着坐了起来,向着孙思邈行礼道:“多谢活神仙了,有了活神仙的出手,我就是没有事情。”
李恪随着孙思邈在一个个营帐之中走着,碰到了病重之人,孙思邈就亲自出手,为之诊治,许多的太医就跟随在后面,看到了孙思邈是专门是叫李恪做下手的,心中是焦急,能够为孙真人做下手,是何等的荣耀的事情,但是孙真人是偏偏不给自己这个机会,倒是殿下,和孙真人在一起,真是让人羡慕。
等到是李恪是随着孙真人将这些营帐中走完,已经是下午的时候,看着孙真人仍然是精力充沛的样子,自己已经是有些疲惫了,这神仙的名号果然是不是白叫的。
早有军士准备了饭菜,在左武卫军中是不缺的是就是这汤饼和不带油的蒸饼,带着用萝卜所熬的汤,孙思邈吃的是津津有味,只是吃了一碗,就放了下去,看着李恪足足是吃了三碗的汤饼,自己才笑了一下,
这个孙思邈是故意的,好像是看到了自己,一副劳累的样子,就是开心了一样,李恪在面容之上是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把蒸饼用力的撕扯着,又塞入了口中,是狠狠地嚼着。
这个老头子,是故意的!李恪在心中想着。
下午的时候,李承乾才到来,看见了孙思邈让李恪做下手,表示自己要代替李恪,但是被孙思邈所拒绝了,这一日之中,李承乾和李恪就陪着孙思邈在大帐之中是来回的巡视着,李承乾看着李恪是一副劳累的样子,虽然是有一些庆幸,但是想着是给孙真人做下手的时候心中竟然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味道。
天色渐黑,李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暗暗的羡慕着李承乾,作为太子就是好啊
,每天来到这里像是旅游点卯一样,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就又回到了宫中,哪里是自己这个样子的,心中是想起了小萝莉,不知道是自己不在宫中了是会不会想起了自己,真的感觉是好久是没有调戏了,生活之中似乎也是疲乏了许多,小萝莉的幽怨的眼神,光滑的肌肤,俏丽的容颜,真的是让人思念啊。
嗯,这个差事,自己也得请假回去。像是苦行僧一样的日子,真的是难过啊,在想着小萝莉的美好愿望之中,李恪进入了梦想之中。
生物钟又起了作用,自己在微白的时候,又来到了校场之中。这一次谢子长已经是在那里等候了,看到了李恪的到来,也不言语,李恪不言语,自己拿起了横刀,按照是昨日的谢子长所教的刀法,在那边练习着,谢子长在一旁不断地额指点着:“角度在向下,自上而下要让让没有回旋的余地。”
“侧身,借助腰的力量!”“手臂伸直,刺的力量才能有力”……
到了太阳露出了光芒的时候,谢子长又开始退了回去,去安排流民的事物了,李恪抻着自己的腰身,长叹了一声,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是多么的艰难,不要说别的,就是这一天的练功就足以让自己是筋疲力尽的,哎,不知道今天的孙真人会不会发起了慈悲,能够换一个人来做的他的副手呢?自己是不能提出罢手的机会,
孙思邈仿佛是没有看到李恪那求怜的眼神一般,依旧是选择了李恪,李恪热在心中叹着气,自己能在面色之上,依旧是恭敬的样子,为这些带着异味的患者抬起手臂,将他们扶起,若是孙思邈着是羽化成仙了,他可以又增添是一项光彩了,曾有仆射相求,更有皇子做下手。
自己也是在心中暗自的喊着,像孙思邈这样的真人,能给他做下手,简直就是自己的荣幸了,别人想要有这样的机会,还是求之不得呢!
李世民拿起了一份奏折,这几日自己的心情是好了许多,自从是自己亲笔写下了书信,吩咐是房玄龄去终南山之中,将孙思邈请了下来之后,自己的负担就小了许多,岑文本和李恪的上书之中,就缺少了流民的病患加重的回报,
到底是孙真人,只要是出手,这些太医都为难的瘟疫症状,马上是就得到了遏制,可惜啊,这个孙思邈对于世俗之中的荣华盛名是没有丝毫的兴趣,无论是征召还是宴请,都无法打动他的心,好在死他还挂念着天下苍生的性命,否则若是真的就是在终南上山不下来,自己还真的是拿他没有办法。
翻开了一份奏章,是前几日就送来的,字体娟秀,让人看了就感觉是熟识了许多,在向下看下去,自己的心中就是为加快了许多,匆匆看完了一遍,感觉是意犹未尽未尽一般,自己又从头是看了一遍,喃喃自语道:“这篇文章真是神文也,是谁有这么大的才干呢?”
自己翻开了署名,赫然是常何。
常何,常何是大老粗,认识的字恐怕是比见过的皇上都少,居然是能写出这样的文章,遍观朝中的诸位大臣,并没有人,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
常何,就那个大老粗,哼哼,还能有这样的见识,若是有这样的见识,就是学士也可以做了。
大喊了一声。“传常何,叫他马上来见朕!”
……
李世民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陈旧青衫,看上去应该是州郡之中的贡生,站立在那里,并没有普通的百姓看到自己的时候麻木惶恐的样子,相反的,面色从容,在目光之中有着一股豁达之气,常何站在了一旁,看着马周的这个样子,心中也是焦急了许多,想要开口,确是不敢开口,在李世民的君威面前,自己若是贸然开口的话,。李世民的龙威是自己所无法承受的。
“你就是马周?”李世民还是缓缓的开口道。语气之中无怒无喜,常何的心中是暗自焦急,但是马周仍然是不在意的样子躬身道:“陛下,臣正是马周,不知道,陛下召见臣,不知要事呢?”
看着马周的沉稳的样子,李世民怔了一下,马周是竟然问起了自己来,脸色一沉,道:“马周,你可知罪吗?”
马周站立在那里,身形稳重不见颤动,语气之中依旧是从容之气,道:“陛下,臣本布衣,不参与朝政,不结交奸人,不知道,有何罪,若是有罪的话,大唐的律法自然会绑缚于臣与大理寺,接受大理卿的亲审。”
常何在下面是汗已经流了下来,心中是哦暗自叫苦,小爷爷啊,您就是副个软,你这样是和陛下对着干,怕是把我也要连累了。
“啪”的一声,李世民是狠狠的拍着一下桌子,声音在太极殿之中回荡着,“马周,你妄议朝政,以一个白身的身份,替朝臣写下奏章,这是冒名的罪名,你可是认罪。”
看着李世民震怒的样子,饶是常何已经是经历过了无数的场合,仍然是身体是瑟瑟发抖,马周是岿然不动,又躬身施了一礼,道:“陛下,常何不擅长文章,您是知道,但是你吩咐人人必须是要上书,常何在无奈之下,我看到常何为难,自然是替朋友解难,有和嘴也?至于是罪名,陛下是没有说明是否可以代言?即使臣所代言的奏章,可是有不妥之处,若是有不妥之处,是,马周之罪,而与常何无关也!请将马周的奏章传至诸臣,以治臣的罪。若是臣当真有罪,臣愿意伏诛!”
马周说完,抬起头来,盎然而立,看着李世民一副安稳的样子,常何的心中更加的惶恐,叩着头,道:“陛下,马周本来就是狂生,疏于礼节,是臣无能,不能为陛下进言,请陛下饶恕了马周的罪名,臣愿意承担下来。”
常何说完,
在丹墀之上叩头,在大殿之中回荡着,马周看着常何,摇摇头道:“常大人,你又何必如此呢?马周本来是一个落魄的书生,蒙你不弃,以我为食客,今日若是有事,都是马周之事,与你无关。”
马周说完,向着李世民拱手道:“陛下,此事是马周一家之言,常大人不识字,与此事无关,请陛下治马周一人之罪。”
话语磊落,目光注视着李世民,声音好像在大殿之中回荡一般,
李世民站立起来,注视着马周,马周丝毫也不回避,也注视着李世民,李世民突然之间哈哈大笑起来,道:“好,果然都是有胆有识之人,敢做敢自当,。仁义当先,无怪是蜀王在朕的面前是再三的称赞于你,今日一见,果然是如蜀王所言,是难得的社稷之臣。”
李世民说着,向着常何,道:“常何,你也不要跪着了,你是有罪,就是马周这样的人才,理应是早一点报告给朕,不应该是自己一个人藏在你的府中,害的朕是寻找了好久。先起来,以后在治你的罪才是。”
常何听见看什么这样说,就知道,李世民已经是饶恕了自己罪过,站起身来,看着马周道:“马周,这是陛下,已经是饶恕了你的罪过,你怎么还不感谢陛下的仁德呢?”
马周依旧是站立着,并没有一点的谢恩的意思,李世民看着马周,自己走了下来,拉着马周的手道:“适才朕是和你们开了一个玩笑。马周,你不要在意才是。”
马周脸色和缓下来,躬身道:“臣没有在意,只是陛下的威武,臣无法适应,请陛下不要怪罪。”
李世民笑了一下,哪里又是听不出马周在话语之中对于自己讥讽之意,眉头皱了一下,又舒展开,道:“国有诤臣,不亡其国,家有诤子,不败其家,朕适才是在试探你,在才学之外,是不是有一定的担当,若是只有才学,而阿谀奉承,那也是无用之人,今日朕见你在朕的威压之下,依旧是不改本色,当着是铮臣,朕很是知足,蜀王说你是治世之能臣,今日朕是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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