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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厅内:“属下五三参见主上。”
北塘诺回过神,望向跪在大厅的黑衣男子,薄唇抿了抿,冷声道:“还没有找到吗?”黑衣人垂着头:“庄主恕罪。”
“下去吧。”朝黑衣人挥了挥手,北塘诺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转过身,目光穿透窗子望着外面暗黑的世界微眯了起来。
那小鬼究竟在哪里呢?脑海里闪过自己那位早早死去的皇侄子的身影,目光染上了几分阴郁。小易可是玉清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的血脉,玉清临终前将他托付给自己代为抚养成长是相信自己一定会把小易照顾得很好,可如今他却把小家伙给弄丢了,要是找不回来,或者小鬼出了什么事,他这个做皇叔的又该如何给黄泉下的玉清交待?
这里北塘诺想得入神,另一边北塘易却在孙由由的笑话故事中甜甜地睡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便起来,带着白雪,一人一猫在院子里追着几只蝴蝶玩闹,撒下一连串孩童稚嫩清脆的笑声。
孙由由正在前厅用着早膳,听着外边院子里传来的银铃般愉悦的笑声,嘴角始终保持上扬的角度。
丁香就站在门边,视角刚好能看到院子里追逐耍闹的一人一猫,瞧着那潮气蓬勃的场景,忍不住跟孙由由感叹道:“难怪人家都说家有一小如有一宝,咱们馨兰苑有了小易,竟然一下子生气蓬勃多了,不仅白雪兴奋得活蹦乱跳,奴婢看着就连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都长得比昨天还要好了呢。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漂亮可人,性子竟然也这么讨人喜欢。王妃,你说要是这小家伙能一直留在这里该多好啊!”
丁香已经从孙由由那儿了解了小易的情况,孙由由倒是没有瞒着丁香,将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丁香。所以这会儿丁香已经知道小家伙家里出了事,外边还有坏人要抓他,唯一的亲人叔公如今也下落不明。孙由由已经说了,在找到小家伙的叔公前这段时间,小家伙就暂住在馨兰苑。心里清楚小家伙迟早有一天会回到他的亲人叔公的身边,只不过这么讨人喜欢的孩子,只要一想到他要离开的那一天,丁香心里就会很不舍,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难免就发出了感叹。
对于小家伙早晚会离开这事,孙由由心里虽然也舍不得,不过她倒也看得开。小孩子成长虽然很多的关怀和爱护,最好的成长环境自然应该是有亲人的陪伴。而她毕竟只是一个外人,自然不能留小家伙在身边一辈子。因此她听了丁香的感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吃完最后一口清粥,早膳总算是用好了。孙由由一边放下碗筷,一边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茶水漱口。丁香见状,忙张罗着收拾饭桌。
这时外边一直不断的嬉笑声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停止了,屋子里的主仆二人立刻对望一眼,孙由由遂放下茶杯,拿起丝绢擦了擦嘴角,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来到门边,正好看到院子里头一道扎眼的身影,眼底一瞬间染上丝丝的冷意。昨晚的事,她早就料到宇文厉那渣还会再来找她麻烦,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来得这么早。看他那一身便装的样子,看样子今天是不准备上早朝,如此说来他这是铁了心要跟她杠上咯?
这样一想,孙由由的眼神不由地又冷了几分。
宇文厉前来馨兰苑的目的正如孙由由猜想的那样,的确是为了昨晚所遭遇的憋屈耻辱来找孙由由麻烦的。特别是今朝醒来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被不知什么东西叮咬得红红点点几乎没有一处好皮肤的时候,宇文厉要孙由由好看的想法尤其强烈。简直是恨不得将孙由由生吞活剥了,在他看来他不嫌弃肯回头吃孙由由这棵草,孙由由应该知趣地投怀送抱才算对得起他给她的这天大的殊荣。而观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
宇文厉早上起来勉强把身上的痕痒伤痛处理好,连早膳都顾不得用,便气冲冲地再次跑到馨兰苑来找孙由由兴师问罪。谁知才进到内院,便瞧见一个漂亮得跟仙童一样的小男孩跟一只肥胖的白猫在撒欢。
那一瞬间,宇文厉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神经不对劲了,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这个男童的父亲是谁?有如此漂亮外貌的孩子作为父亲肯定也是个风华绝代的男子,那么这样的男子和孙由由这个贱人会是什么关系?想必是关系匪浅吧?否则那贱人又怎么会替人家看顾孩子!
这样一想,宇文厉不自觉地又怒火中烧。这时恰好男童抬起头双眼对上他的视线,那一眼的相对,宇文厉很明显地从男童的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敌意。宇文厉本就很不爽了,这样一来那还得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大步上前,一把提起孩子的后衣领,怒道:“你这个野小子,哪里来的?你不知道这里是本王的地盘,见了本王竟然不知道行礼?活腻了是不是?”
北塘易冷不防被宇文厉这么整个人提到半空中,从来就没有被人如此粗暴对待过的他瞬间也被惹恼了,何况这么粗暴对他的对象还是他看不顺眼的宇文厉,更是生气到了极点。小家伙也一般人不同,别人生气会情绪很激动很暴躁,然而他的表现却是平静得吓人。只见他低垂着小脑袋,也不挣扎,就那么像个乖顺的娃娃一动不动地。
北塘易正在想他是要毁了眼前这个非常惹人生厌的王爷的眼睛,还是干脆整张脸都给毁掉呢?是要用即时生效无色无味的药还是等几天以后才会发作的药好?
谁知他还没想好,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清润动听的女声,语气很是冷厉地道:“厉王爷,孩子还小,还请高抬贵手,有什么不满有什么意见你尽管冲着我来好了。”
话音落,宇文厉只觉得身边一道人影一晃而过,随即他提着男童后衣领的那只手手腕的某个穴道竟然传来一阵麻痛感,整只手顿时一阵无力。等他反应过来,手中提着的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院子里也空空的,不见半个人影,唯一来得及看见的便是房门口那边即将消失的一截素色的裙摆。
宇文厉的反应是又惊又怒,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贱人,你刚刚对本王做了什么?”
见宇文厉追上来,孙由由柔声安抚了北塘易几句,随即把怀中的北塘易交到丁香手里,吩咐丁香道:“小家伙玩了一早上想必也饿了,你先带他去擦洗一下,然后再准备些吃的给他。”
丁香望了眼怒气腾腾的宇文厉,有些不放心孙由由,不过在孙由由的眼神示意之下最终还是抱着北塘易从侧门走了出去。
等丁香和北塘易一离开,孙由由才正眼对上宇文厉,不声不响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看得宇文厉差点没暴跳如雷,“贱人,本王问你,你刚刚究竟对本王做了什么?还有,你给本王老实交待,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做了什么?我一个弱女子还能对厉王爷你做什么?还有,我馨兰苑里头的人都是我自己掏钱养着,因此我馨兰苑里边是什么人根本无需向厉王爷你交待。”孙由由神色冷冷地道。
孙由由的一次次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一次次地挑战他底线,使得宇文厉对她的忍耐到了极限。听了孙由由的回答,他阴沉着一张脸,一步步地朝着孙由由逼近。“什么叫做你自己掏钱养着所以无需向本王交待什么?孙由由,你别忘了,这馨兰苑,还有包括你自己在内都是属于本王的,岂是你一句话说撇清就可以撇清的?好,你不说是吧?你不是本领很大吗?昨晚把本王打晕,刚才又能从本王手中抢回那个孩子,每一次都做得极其漂亮令人不知不觉,本王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既然如此,那就让本王看看你还有什么是本王所不知道的!”
宇文厉本身在军营待过几年,最小也有学习武艺强身健体,是个有武功的人。这里说着,他已经欺身来到孙由由的身前,一只手掌瞬间变成五指钩状扣向孙由由的喉间。他这是怒极了,打算要狠狠教训孙由由一番。
光瞧宇文厉那副狠戾的样子便知道那五指要是扣下来,脆弱的喉咙肯定会承受不住力道而受伤的。这个时候傻瓜都知道应该闪开才是,然而孙由由却不闪不避,甚至面色不改地迎上暴怒的宇文厉。眼看着宇文厉的五爪就要碰到孙由由的颈项,孙由由的身形忽然一闪速度极快地往后退了两步,下一秒手上竟然多了一块丝巾。在宇文厉没有做出任何防备之前,手中的丝巾快准狠地袭向他的口鼻。
宇文厉猛地嗅到一股异香,心知其中必有鬼怪,然而不等他有所反应,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整个人轰然倒地。
宇文厉是在一阵阵凉意中醒过来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在地板上,并且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不远处坐着的一身素色衣衫的孙由由,手里拿着好几个瓶瓶罐罐正在左闻闻右嗅嗅。
也许是感觉到宇文厉的目光,注意力从手里的瓶瓶罐罐一下子转移到宇文厉的身上,见他已经醒来,孙由由忽然勾唇一笑,媚态横生。“厉王爷,醒啦?”
孙由由笑容如此绚烂,宇文厉看在眼里却觉得刺眼得很,尤其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记起发生了什么,那恶狠的表情简直恨不得将孙由由给大卸八块。
“孙由由!”宇文厉爆喝一声,额头青筋暴露。“你个贱人,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对本王?”
孙由由站起身慢慢朝着宇文厉走去,敛了笑,恢复了一脸冷清,素雅的长袍拖地,长袖一挥,半蹲下身子看着地上躺着的宇文厉,冷冷地说:“厉王爷,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是你受制于我,说话要有礼貌,否则,我可不知道下一步会干什么事来?”
“你、找、死!”显然宇文厉还没接受这个现实,激烈的挣扎着,不过孙由由用来捆绑他的绳索太过结实,不管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要碰到孙由由就更加是痴心妄想了。“孙由由你个贱人,本王警告你,你最好立刻马上放了本王,否则本王一定不放过你!”宇文厉杀气腾腾的大吼道。
可惜他忘了他身处的是馨兰苑,是孙由由的地盘,任他叫破喉咙也无人来救他。当然,求救无门,威胁无效的结果是引来宇文厉满嘴更难听的骂话。
“啪!”凌厉的掌风响起,骂话不断的宇文厉一边脸颊上顿时浮起五根指印,宇文厉呆若木鸡,半晌没回过神,连发怒都忘记了!
一而再被同一个女人弄晕,再五花大绑,直至狠狠地掌剐,这绝对是宇文厉平生所受的辱中最彻底的!而是那个女人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在欣赏一场绝美的演出!总之,这一刻,任何能够想得到的和愤怒有关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表达他内心的愤怒!
“我讨厌喋喋不休的男人!”孙由由红唇轻启,风清云淡地说道。“另外告诉你,以后最好离我远点,否则就不只是在我面前这样五花大绑,也许厉王爷睁眼醒来,看到的就会是风花雪月的场所。我听说最近皇城内男风很盛,以厉王爷这副不错的皮囊,想来要卖的话应该能卖个很不错的价钱呢。哦,还有,别质疑我说的话有几成真,我这人要不不认真,认真起来绝对会吓人一跳的!所以,厉王爷最好还是不要以身试险为好!”
“你!”刚喊出一个字,对上孙由由那冰冷的眼神,宇文厉挫败的咬牙:“你究竟想干什么?”
瞧着宇文厉惊恐而愤怒的样子,孙由由再次勾唇一笑,那一笑,让她整个人犹如花朵初绽,满室生辉,宇文厉不由得失了一下神。这时孙由由轻笑道:“不想干什么。只不过就是告诉厉王爷你一声,不要惹急了我而已。”末了,只听她语气清冷道:“厉王爷,有道是好男不吃回头草,尤其是像你这般身份尊贵的男人,你既已经和我签下和离协议书,又何必再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呢?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我不爱你时候你却爱得死去活来,这不是特么的犯贱吗?厉王爷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对吧?”
话音落,不给宇文厉说话的机会,孙由由径自起身,拍了拍手掌,门外顿时有询问声响起:“王妃,有什么吩咐?”
“去跟厉总管说一声,王爷一大早光临馨兰苑,不想身上痛痒症发作,痛苦难受之际竟然脱光衣服自残,让他带着上次那几个侍卫尽快过来一趟……”轻飘飘的声音传到门外,外边的人闻言不敢有所迟疑,飞也似的前去通报厉大总管。
就这样没过多久,宇文厉再一次众目睽睽之下被侍卫抬着的担架抬出馨兰苑送回惜语阁。
江语惜这会儿正一丝不挂地在内室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用玉颜膏擦拭身上的红红点点,听到下边的人通报宇文厉被送回来了,本就不太好的脸色顿时没忍住冷笑出声。
江语惜早在醒来的时候已经知道宇文厉去了馨兰苑,她因为被宇文厉折腾得厉害,睡得沉并不知道宇文厉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什么时候去的馨兰苑。只知道当她全身酸痛痕痒醒来,以为睁眼就能看到守在床边的宇文厉,脸上是一脸焦急内疚心疼的神色。看到她醒来,自然免不了好一番柔情歉意讨好怜惜。谁知道,她醒来房间内空空的并不见宇文厉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道宇文厉跑馨兰苑去了。
这下,差点没把江语惜又给气得当场吐血。宇文厉是越来越不把她当一回事看了。果然她娘说的对,男人都是信不过的东西,喜新厌旧不说,你越把他放心上他却越不把你当回事。
这样一想,心里不自觉就生出一股怨念,恨不得宇文厉再像昨晚一样,被人抬着回来,最好还是五花大绑被人抬回来。到时候看她还会不会理他?
这会儿听到下边的人禀报,宇文厉回来的情形竟然和自己心中赌咒的那样,江语惜心理少有的觉得畅快异常。既然宇文厉不把她当回事,她索性也凉他一凉,她肚子里有他的种,不怕他会把自己怎么样!唯一让江语惜气难平的是,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医好宇文厉的不举,转个头他竟然就想上别的女人,而且要上的还是她江语惜最为憎恨的女人,这让江语惜觉得就跟吞了苍蝇一样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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