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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清晨,东边升起一轮红日,撒下道道金光,就像条条金鞭,驱赶着飞云流雾,清甜的花香随着暖风,流入室内。
沈舒禾倚在美人榻上,屋外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枝头上的喜鹊喳喳叫。身子仍是乏力,心底却充盈着一份庆幸。
初时的无措震惊之后,现庆幸老天待她不薄,让她得以重来一次的机会。
可重生的这时段不是最佳的,她的名声已毁,全城都在看她的笑话,前世正中他人下怀,今世她要扭转局面,看谁能笑到最后。
起身来到妆台前,找到一个小小锦盒,锦盒内,放着一块手绢,手绢边上绣着她最喜欢的杏花,提着几行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今看到这东西只有厌恶。
“喜儿拿个火盆来。”
“小姐这大夏天的要火盆做什么。”身旁云桃不解的问道。
“烧东西。”
“小姐您要的火盆。”喜儿端着火盆进来。
沈舒禾毫不犹豫的把手上的布丢进去。
“啊!小姐这不是您最宝贵的东西吗?”云桃惊讶的说。
沈舒禾不屑的说道,“不过是块手绢没什么好珍贵的。”
云桃小声嘟囔,“可这是齐公子送的。”
身旁的喜儿立刻呵斥道,“云桃,你不要胡说,坏了我们家姑娘的名声。”
沈舒禾看了一眼云桃,轻飘飘的说了句,“我跟齐公子素不相识,只不过他来府上找父亲时,远远看过几次而已。”
云桃微怔,思索片刻说,“可齐公子身边的齐木说,他家公子每次来沈府最想见的人就是小姐您,如果见不到小姐必是寝食难安。”
沈舒禾内心坦荡直视云桃双眼,“笑话,他来沈府若只想见我,那你告知他们以后可以不用来了。”
喜儿板着脸,冷冷道,“他既然寝食难安就应该去看大夫,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别什么都往小姐身上推。”
云桃本还想说些什么,被沈舒禾瞪了一眼,“你下去吧。”
云桃不解明明前些日子小姐还对齐公子朝思暮想的,今日变化为何如此之大,想不通,总感觉小姐不一样了,但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云桃走后,喜儿也是有些不解,小姐平日最宝贝那手绢,今日怎么就烧了,不过烧了好,那齐公子本就配不上小姐。
“小姐,这手绢…”
沈舒禾知道喜儿的意思,前世喜儿也曾劝过她,可她却被齐澈的甜言蜜语哄昏了脑子,反而怒骂了喜儿。
弯起唇角,语气温和的说道,“我与他不过是一时脑昏,如今也想明白了,他并非良人,今后莫要再提起。”
喜儿高兴回应,“是,小姐。”
她为什么要当着云桃的面烧了那手绢,云桃虽然前世背叛了她,但是她五岁被卖进府后一直跟在身边,多少还是有些情谊在的。
如果无缘无故的就打发了她,肯定惹人猜疑,希望这件事后她能看清,别再执迷,否则别怪她狠心。
“妹妹”大老远就听到沈舒阳的声音。
“快,给哥哥拿杯茶来。”沈舒阳一脸得意样。
沈舒禾皱着眉头,叹着气说道,“哥哥,你就不能稳重点?”
舒阳擦了擦额头密密麻麻细汗,“妹妹这事没法稳重,你听了定也会开心。”
“什么事?”
接过喜儿奉上的茶,慢悠悠的喝着,贱兮兮的看着沈舒禾。
“你到底说不说。”沈舒禾不耐烦说道。
沈舒阳马上安抚妹妹,“好,说说说,看你急的,今早我出门,你猜我看到什么?”
沈舒禾白了他一眼。
“街上不少人脸上都挂了彩。”
沈舒阳一大早出门就看到外面闹腾起来了,不少人在骂京兆府,说那巡捕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还有早上衙门口已经挤满了人,都等着报官,府尹已经忙的脚不着地了,这巡捕满京城找人,还得维持秩序,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这不马不停蹄跑回沈家,就想让妹妹也高兴高兴。
又附在沈舒禾的耳边说了几句。
沈舒禾一脸疑惑问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这件事爹交代我的,我还能不清楚吗?就是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人。”
“昨天晚上明明只光顾了十几家吧!”沈舒阳小声嘀咕着。
今日整个京城世家公子基本上都遭了殃,就连城内所有说书先生今日也没说书,奇了怪。
沈舒禾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帮他们,是无意之举,还是刻意为之,是敌还是友。
反正现在出气了,她也很高兴。
转头看沈舒阳那副得意样,严肃的说道,“哥哥,在外头还是要谨慎些好。”
沈舒阳捏着沈舒禾的脸,“我的好妹妹,你才多大就学爹那套老气横秋样,小心没人要”
转念一想,又说,“不过,有一人肯定会要你的。”
沈舒禾轻轻蹙眉,不快的说道,“哥哥胡说什么。”
沈舒阳疑惑,“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哥哥你说什么有人要没人要的。”
“就齐澈啊,妹妹你不也喜欢他?”
沈舒禾郑重的说道,“哥哥,以前是我一时糊涂,才会说喜欢他,所幸现在还没酿成什么大祸,以后你也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免得被有心之人听去。”
沈舒阳紧蹙眉头,一脸不解问道,“妹妹,是那齐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明明之前说心悦齐澈,非君不嫁的。
刚好齐澈也对沈舒禾有意。
沈舒禾思虑了一会,摇了摇头,“并没有,只不过是如今我想通了,自古嫁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沈舒阳“……”
“私下私通,说出去我们沈府的颜面何在,他齐澈是男儿身,被人知晓也不过是风流趣事,无伤大雅。”
“对我呢?就我落水一事都弄的满城风雨,到时候再扣个与人私通帽子,这唾沫都可以把我淹死了,到时我还要不要活了。”
“如果他真的喜欢我就不该不顾我的声誉。”
沈舒阳也知道妹妹说的在理,可就是不相信齐澈是这样的人。
“妹妹,我觉得这齐澈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你也清楚,我跟他相交多年,他又是父亲最欣赏的学生。”
沈舒禾冷笑道,“相交多年,那你真的了解他吗?”
“这……”沈舒阳想起每次见齐澈都是他聒噪的讲个不完,齐澈静静的听着,很少说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