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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女子跑来方向的后面涌现十来个穿着黑衣,手里拿着手腕粗细的木棍男子。黑衣人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
“看你往哪里跑。”
领头的黑衣人看到女子,惦着棒子向女子方向走过去。
女子看到他们仿佛看到了洪水猛兽,小脸惊吓的完全没了血色,哭哭凄凄的使劲喊救命。
县令终于看到了跪在地上,柔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女子。
面前女子穿着精致的白色拖地襦裙,腰间用一根细细的丝带嘞着勾勒出女子柔软纤细的腰肢。一张鹅蛋脸因为惊恐而白如宣纸,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可人的五官,尤其是一双大眼睛含羞带怯,盈盈泪水飘着,娇媚不已。
他小眼一亮,看到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命张权拦下。
张权心头一凝,知道这是惹上了麻烦,躲也躲不掉了。
他也不能违抗命令,只好让身后的几个衙役拦住气势汹汹的黑衣男人。
男人被拦住,很不满的叫嚣:“做什么,我来抓府里的人,你们是官差也不能拦着我。”
衙役拦着没动,等候张权下命令。
张权看向县令,却见县令一双眼睛像是黏在了地上的那位女子身上,他叫了两声都没人理会他。
无奈叹口气,他明白这女子的事是非管不可的了。
他对那位黑衣男子道:“你说是你府里的人,可有卖身契?”
男子脸色一变,大声道:“是她娘把她卖了,五两银子已经被她娘拿走,卖身契还没来得及画押,这小贱蹄子不肯,从我家府里跑出去,我们追赶到此,并非有意惊扰县令。”
张权见他们穿着的衣料是中等的棉衣裳,在家仆中,能不穿麻布料子而成了棉衣的,古镇只有了了几家,都是极有名的富贵人家。这些人面对县令毫不慌乱,说话间也有几分知礼味道,不是那等粗鲁野蛮的壮汉。
他不禁心里暗自打量这些人是古镇哪家宅子里的。
“求县令大人救救小女子吧,小女子是被迫的,不愿嫁人。”黄莺合时宜的哀声哭泣,像是才得知对方是县令大人,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含情脉脉的盯着头顶的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早就被这一双眼睛妩媚的勾了魂,又听闻来龙去脉,更是对面前女子产生几分怜悯之情。
他道:“她欠了你多少钱?”
黑衣人伸出两个手指:“二十两。”
县令看了看张权,意思明显。
张权心里感叹红颜祸水,面上只好从钱袋里掏出二十两银子,扔给了黑衣人。
黑衣人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在手里掂了掂,心满意足的道:“既然县令大人花钱买下这位姑娘,那我们便不多打扰,告辞。”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看戏的群众都开始对女子的美貌指手画脚起来,古镇偏僻,这里的女人多数都是种地干活,成天浑身脏兮兮,顶着一张黢黑的脸。古镇的男人鲜少见到像女子这种浑身皮肤白到发光,面容娇媚的女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几个有钱的甚至惋惜,为何碰到的人不是自己,这样他们就也能花钱将这女子买下来了。
县令大人察觉周围许多很不友好的目光,很不满意的道:“把它们都给赶走。”
张权领命,带着两个衙役开始遣散那些围起来看热闹的人。
女子低着头,长长的发丝正好遮住她半边脸庞,盖住了嘴角两分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得意。
事已至此,她知道此事成了。
县令大人将目光重新落在女子身上,方才的燥火不耐烦,此刻早就化成了绕指柔:“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子一脸娇羞:“小女子名唤黄莺,今年已经十八岁了。”
“年纪不小了喽。”县令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赶紧起来吧,地上凉,仔细伤了身子。”
黄莺起身,颇为感动,一双杏眼里又是娇羞,红唇微张像是想说什么,咬了咬嘴角,终是没开口。
县令看出她的犹豫,问道:“怎么了?”
黄莺小声说:“县令大人买了小女子,小女子便是县令大人的人了,若是县令大人不要小女子,小女子无处可去,唯有一死。所以,恳求县令大人可以收了小女子,莫要嫌弃小女子,将小女子丢弃在外头。”
张权眼露嫌弃,方才还说不愿进府为奴,不愿嫁人,如今转头就对县令抛媚眼,暗示他把自己收入府中。真是个狐媚子。
一番话倒是逗的县令大人哈哈大笑,脸上的肥肉随着长大的嘴巴乱颤。
“你这么漂亮,小嘴甜言蜜语的讨人开心,本大人怎么舍得把你丢在外头。”
黄莺小脸一红:“大人怪会取笑人家。”
县令大人特意让黄莺上来与他同坐,黄莺满脸惊愕,话说推托间便也上去了。
轿子继续向前走,几个轿夫体力不支,全靠一口气撑着,个个眼巴巴盯着不远处的衙门。
方才有人看着还好,县令大人怪是个人模狗样的,现在上了轿子,县令原形毕露,开始对黄莺动手动脚。
“小美人,你身上可真香啊。”县令抓着黄莺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放在嘴边亲亲,笑容淫荡龌龊。
黄莺忍着恶心,故作害羞的将头低了又低,“大人,不要这样。”
她话语拒绝,被抓住的小手却没有挣脱的意思。
这个角度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黄莺诱人的酥胸,县令一阵心猿意马,两眼放光。那双手,不自觉的便伸进了黄莺衣裳里:“跟了本大人,本大人不会亏待你的,小美人,真软和。”
“哟,那小娘们长的真不错,身材也好,咱们古镇还没有这么标志的小姑娘嘞。”
人群散开后,便有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了。
茶摊上坐着寥寥无几的三四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喝了凉茶,爽快道:“那身段,声音又酥又软,比自家娘们不知强了多少。黄莺,一听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呸,你可别不要脸了。”另一男子笑骂:“别的女人再好也不是我们自家的,搂不进怀里睡着,还是自家娘们好啊,知冷知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