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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这斫琴的手艺才让人佩服呢,琴音准确度很高,几乎不怎么需要调试呢,而且音色极佳,我很是喜欢。”
“这是自然了,这祖传的手艺,可是我的看家本领,能不好吗!本公子可不光斫琴手艺高,琴棋书画那可是一样也不差,怎么样,要不要比比?”沈北昭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哼,你古琴我古筝怎么比?云依斐知道这人惯爱说笑,只白了一眼,没理他。转头对萧铭允说道:“哎,萧大哥,不如咱们来合奏一曲吧,我知道一首特别好听的曲子,琴箫合奏最是好听了!”
萧铭允一听也很有兴致:“哦?是什么曲子,你弹来听听。”
云依斐豪情万丈的把笑傲江湖曲弹了一遍。
曲调一出,萧铭允和沈北昭皆是眸色一亮,听的极是认真,神情餍足。
她这边弹完,萧铭允将曲子在脑中过了一遍,便取出小紫金萧,投入的吹了起来。沈北昭紧随其后,悠扬的琴音响起,两人配合丝毫不差,默契十足。
云依斐一看这俩人,傻眼了。
怎么要合奏人是我,这咋还半路让人截胡啦?况且这俩人的音乐造诣也太逆天了,你们听一遍就会,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她更受打击的是,一个萧铭允就已经够让人郁闷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沈三,真是气死人了。
不过她只气了一小会,就被两人的合奏给吸引了。不得不说合奏真的非常需要默契,如果是她,估计就听不到这么好听的曲子了。
一曲终了,弹奏的两人也很是满足。
“这首曲子倒是洒脱,我竟生出一种豪情壮志,快意恩仇之感,昊兄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这曲名唤笑傲江湖曲,确是一首不可多得的佳作。原曲便是琴箫合奏,你二人方才配合的也太好了点,真不愧是好基友。”
云依斐半开玩笑半吐槽的说道,也不怕他们听不懂基友是什么意思,主要觉得换个词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
“怪不得,真是好曲,好曲啊!今日真是不虚此行。铭允,你这小朋友还真是有意思啊!”沈北昭只沉浸在曲子当中,根本没注意那奇怪的词。
“公子公子,你平日弹的那些曲子都有故事的,这个曲子可有什么故事啊?”碧桃听的心生向往,不由问道。
“有啊,来,给公子捶捶肩,公子给你讲!”
云依斐现在整日闲的难受,以逗小桃子为乐。碧桃立马屁颠屁颠就去了,有故事听就行!
萧铭允看起来对这首曲子也喜欢的紧,听完云依斐的故事,突然想起那日朔王来时云依斐对他说的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愿景,心中升起一丝甜蜜之感。
“若能同故事里的令狐公子这般,得一红颜知己相伴,一曲沧海笑,天涯任逍遥,此般人生,倒也真的是了无遗憾了。”
“看来萧大哥也很喜欢这类型的曲子呢,我再给你弹一首。适才风头都让你二人抢走了,得叫你们都看看,我也是很厉害的哦!”
萧铭允连日来已经对她调笑的言论见怪不怪了,只笑着任由她胡闹。
这次弹的是《刀剑如梦》,兴致所至还是边弹边唱。她从小性格偏静一些,却很是喜欢这种潇洒大气的曲子,也很向往武侠小说中快意江湖的生活。
“好一句谁与我生死与共,这词写的真是畅快。”沈北昭说着也对照着用古琴又弹了一遍。
这下云依斐可气坏了,你们都给学去了,还弹得比我好,这叫我情何以堪?作弄心又起,心想这首绝对让你们学不来,这可是神曲!
于是一脸坏笑着弹了一曲《忐忑》。
这下沈三的脸色可好看了。
“这下弹不出来了吧?哈哈,这个手速想跟上可没那么容易!哈哈哈哈”
云依斐看他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几人这样一起玩闹,让她觉得无比放松。她甚至觉得,如果每天的日子都是这样过的话,好像也不赖。
一个下午便在这样你来我往弹琴说笑中度过了。
放松偷懒的日子很快随着伤势好转而越来越少,如此养了七八日以后,朔王来请萧铭允过府议事,云依斐便一起去了。
云依斐第一次去朔王府,很是震惊了一会,这王府的大宅子还真不是盖的,她悄悄的问萧铭允:“这王爷的宅子都这么气派吗?”
萧铭允听了神色有几分不自然,说:“朔王的宅子只能算是一般,若是京城的那些王府,要比这还要气派数倍。”
云依斐愣了一下,想起自己之前猜测过朔王是不是不怎么受宠,如此看来怕是不假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宅子都还算是一般的,那京城里那帮王公贵族又得奢侈成什么样子呢?所以说,以后要是有机会去京城,非得狠狠赚他们一笔不可!
朔王见云依斐也一起来了,明显很是高兴。
大堂之上坐着的还有一个老人,年纪跟骆寅差不多的样子,一副仙风道骨的道人打扮,须发皆白。坐在朔王右下首,看样子在这里地位不低。
堂前站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方才在汇报什么,被他们进门打断了。
朔王跟云依斐客套了几句,让人给她和萧铭允看了座,又对那侍卫说道:“你且把方才的事情从头再讲一遍,让云先生也一起听一下。”
“是!前一段时间有进山打猎的村民说看到山中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看起来像是私兵,人数众多,至少上千人的样子。”
“后来我们一再去查探,却一直没有发现踪迹。前几日在山中例行巡视,偶然发现了那批人马,他们似是仓促转移,不小心暴露了行踪。属下们不敢打草惊蛇,只远远在后面跟着,终于找到了他们大概的隐匿地点。且他们一行两千多人皆装备精良,看上去似乎在此地已经很有些时日了。”
私兵?在这种地方?是有人私募兵马培值势力要图谋不轨吗?可两千人的兵变,这数量是不是太少了点?乍一听这类信息,她脑子里出现的全是宫斗剧的桥段。
“可有查到是哪里的人马?他们目的何在?”
“属下无能,还请王爷恕罪,但是他们并无任何能辨别身份的标示,一应行动俱是十分隐秘,若非此次仓促暴露,我们也无法探到这些。”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但看起来像是临近村落的劳动力。有山民说曾看到里面有熟悉的人。”
“现在他们藏身何处?”
“在沧夷山一带,我们不敢跟的太紧,跟到沧夷山后一群人却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全都不见了。具体藏身何处还不清楚。”
“继续加紧探查。这么一大批人马非同小可,一定要查清楚他们的目的以及藏身之处。”
侍卫恭敬的答应着退下去了,朔王看向右首的老者问道:“这件事孙先生怎么看?”
“老夫认为,那批人八成是其他派系暗中在此培植的势力,王爷初到此地,他们怕被发现,故而隐匿山中。”
“本王也这么觉得,但具体是谁的人马却无从得知。养活两千多人开支也不小,想来要么就是太子,要么就是老四或老六的人。”
“如今在朝中能与王爷抗衡的也不过就这三人,但四皇子本就掌管十万北冥军,这两千人对他意义不大。太子有人,六皇子有钱,他二人的可能性最大。”
“可是,太子已经是太子了,他有必要去做这么冒险的事情吗?这对他来说似乎并无太大好处。这么说来,还是老六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六皇子母族实力弱,与太子相比,虽有钱财,但毕竟无实权,有此举动也不足为奇。”
“云昊,这事你怎么看?”
“王爷恕罪,云某出身草莽,对于朝堂上的事了解的不多,不过适才听您与孙先生的判断没什么问题。这么多人绝无可能凭空消失,一定是有什么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藏身之处,相对来说我倒是更在意另一点。”
“哦?是什么?”
“这批人马显然对地形极为熟悉,侍卫方才也说他们像是在此呆了很久的样子,王爷初来乍到都能发现异常,何以当地的官员却不知情?”
“照这么说,应是有人从中包庇?”
“可能不止这么简单,很有可能是直接牵扯其中。王爷可以让人从这方面入手调查,应该会更容易知道具体是哪方人马。”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怎样才能把这人找出来呢?”
“王爷,老朽以为,要查清楚这是哪方人马尚需时日,眼下这件事倒也给了我们一点启示,王爷在朝中的势力单薄,如今又被发配到这偏远之地,若王爷不早点谋划,恐怕日后就没有机会了。”
“孙先生的意思是?”
“王爷可以调查此事为借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借机培植自己的势力。”
云依斐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位孙先生,这是在教唆朔王囤兵聚势吗?皇子之间争权夺势需要用到军队的情况可都是比较极端的,不就相当于谋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