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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忧是动了心,但佛修染不得情爱,他想放手成就武侯夏,却没想到武侯夏还是因他渡劫失败。
两人都没有逃脱情字束缚,终是惨淡收场。
江禾醒了,她愣愣的摸了一下脸,发现泪痕未干。她爬起来,看到佛塔中央舍利子旁边,站着一个人,他身形虚幻看不清样貌,双手虚抚舍利子,气质哀伤而怀念。
他见江禾醒了,淡淡的开口,声音不再装作轻狂少年,而满含剑仙的威严,“我会守承诺帮你洗去魔气,还会助你重塑灵脉,重塑灵脉的条件是你带着这颗舍利,助我寻找他的转世。”
“好。”不知道是不是被武侯夏和宁无忧的故事感动,江禾想都没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同意。
“你过来。”武侯夏托着舍利,看向江禾。
江禾一步步走过去,停在了他的身前,然后惊奇的看着他的身形一点点消失,然后成功的附身在了舍利中。堂堂剑仙附身剑上倒还可说,但附身佛家的舍利子中,未免有些神奇。
“前辈,我要把这舍利放于何处呢——”一声闷哼,江禾眼睁睁的看着武侯夏把舍利推入了她的丹田里!
“???”江禾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腹部,眼里全是问号。
“这个,一定要,放在丹田里,吗……”她说的吞吞吐吐期期艾艾。
“其他地方都不安全,在你没有重塑灵脉之前,我会借你灵力的。”武侯夏淡淡回答,江禾一听居然有借灵力这种好事,立刻收声,就差摇着尾巴说,“放放放!放哪都行,嘴里含着都可!”
那是谁啊,渡劫期的武双武侯夏啊!虽然被劈成魂体了吧!那人家也是站在世界颠覆的男人啊!
江禾现在只想扒着武侯夏大腿不放,甚至想趁机偷个师,“武前辈,您能教我剑术吗?”
“怎么?你想做剑修?”
“不知道能不能成为剑修,但是我对剑术十分感兴趣。”
江禾现在脑中还有武侯夏当年越等级击杀贼人的威武霸气,内心对剑修的强大十分的向往。
武侯夏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只有剑修,没有剑术,你要想学,就要有成为剑修的决心。”
“但我不能放弃炼体以及江家灵修的传承。”江禾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心中十分忐忑。
“哦?”武侯夏似乎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曾经灵体两修?”
“算是这样。”
江禾曾经灵体双修,现在丹田里有一颗佛门舍利子,舍利子中有一个剑仙魂魄,她的心脾还沁染着魔气。
这是灵体佛魔剑齐聚一身,百花齐放,要多奇葩有多奇葩。
武侯夏笑得很开心,江禾逗趣的状况似乎冲淡了他心中的压抑。
“你是我几万年中遇见的第一个同时与灵修、体修、佛修、剑修、魔修都有缘分,并且都很适合修习的修士。”他沉吟了一下,“但是,灵体双修已经很消耗精力了,你确定还能用心和我学剑?”
“我可以!”江禾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抓住眼前的机会,这或许是改变她人生轨迹的一次抉择。
武侯夏从舍利中幻化出来,站在了江禾的面前,江禾第一次看到了他的面容,他的长相极显小竟有少年气,但眼神中有经历沧海桑田后的成熟,两种气质综合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十分有魅力,让人望之神往。
江禾忽然就想到了萧文川,萧文川的眼中也有江禾看不懂的情绪,就像是他曾经经历了许多,释然了也接受了,平和淡然的气质,让人心疼。
他绝不是简单的在炎火境受伤,那身上浓郁的魔气可不是区区炎火境能够带给他的。
江禾想,总有一天她会成为那个与萧文川分享苦痛喜悲的那个人,站在他身边,和他共同承担他现在所承担的一切。
话说回当下,武侯夏看着江禾,似乎在观察她的决心,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可以,我可以教你剑法,但你必须把三分之二的时间给我,这是我作为剑修的底线。”
“明白!”江禾利落的答应。
“看好了!”武侯夏在她身前演示了一套剑法,“涟漪剑法第一层!”
江禾没想到武侯夏竟然教她涟漪剑法!此剑法相传为仙魔大战时遗留的产物,不曾现于世间,不属于祁连山也不属于任何仙家门派,其经常出现在各路传说中引人遐想,却没想到在武侯夏的手中。
“涟漪剑法!前辈是如何找到它的!据说我家先祖曾花了五百年找这个剑法,也没有找到。”
“你说江云鸿啊,他可能不好意思告诉后辈,涟漪其实是我们一起找到的,在当时的玄真秘境里,但那时候他根本领悟不了这剑法。”
“……”江禾有点担心。
“先祖都领悟不了,我也不行啊前辈。”江禾尝试着按照剑法舞动手臂,发现感觉不到一点引气入体的迹象,即使此时武侯夏已经借给了她灵力,正在充当她的灵脉。
“你可以。”武侯夏不知道为什么,语气非常坚定,确定江禾可以。
“啊?为什么啊?”江禾摸不着头脑,她不认为自己的天资有先祖强。
“因为你心中有情有牵挂,修习涟漪剑法需要动心、动情、执念和挣扎。”
“前辈你说的是家族牵挂吗?”江禾装傻。
武侯夏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你都能看到我的心魔和记忆,你以为我看不到你的吗?心神动荡间,防线最弱。”
江禾老脸一红,本来想支支吾吾掩饰来着,后来一想,掩饰什么掩饰,破罐子破摔,还带着点炫耀的意思,“前辈不亏是前辈,我的确有喜欢爱慕的人,他叫萧文川,是曾经最年轻的金丹修士。”
武侯夏笑了笑,又回到了舍利子中,回去之前给她摘了一段树枝,“练吧。”
江禾开始适应武侯夏这种诡异的出场离场方式,肚子里突然钻出一个人什么的,完全可以接受……才怪。
江禾忍着原地咆哮的冲动将这股劲儿用在了舞树枝上,整夜不停息的舞树枝,一直练到了清晨。
“找到感觉了吗?”武侯夏问。
“没有。”江禾挥汗如雨,连连摇头。
“继续练,练的时候想些开心的事情。”武侯夏指挥道。
江禾十分听话一直想着美好的时光,不停的练下去,直到某一个时刻,她心中忽然出现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突然丢失了,令人无比的难过忧伤,几乎难过的要哭出来。几分钟后,她真的哭了,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武侯夏看见后点了点头,“就是这样,然后努力看清,你到底丢失了什么。”
江禾心中悲痛,开始像发了疯一样在棋格中到处窜,好在这个棋格此时空旷的很,除了江禾根本没其他人。
江禾手上的树枝舞出残影,终于在天黑之前,她忽然看清了自己丢失的东西——是幼时与三叔一起练拳时的日出,是少时为义气街头打架时嘴角留下的血迹,是老爹满镇子追着她打时扬起的尘土,是第一次见到高台上萧文川的笑容……
江禾终于领悟了第一层境界:追忆——寻找那些美好的旧忆,把它们牢固的刻在心底,一笔一划,再也不能忘记。
江禾猛地睁开眼,手中的树枝挥舞出一个特殊的图腾,看似缓慢实则有破空之声,最后一招收势后,树枝再也承受不住爆发的灵气,扑哧的碎成粉末,江禾开心的笑了出来,幸亏周围黑的看不着人,她泪痕凝固在脸上,汗水泥水干涸,像一只花脸虎。
“前辈!我是不是掌握第一层啦前辈!”她找到了曾经炼体时的快乐,这种突破自己的成就感让人幸福得沉醉!
“还叫前辈?”武侯夏调侃。
“师父!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