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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凌云二人,自从逛了一圈径山书院之后,就被他爹凌大仁拉到书院庭院,随着大众在看夫子们张贴入取名单。
凌大仁双手握成拳,一直看到凌云的名字出现其中,眼光停留在凌云二字上。
兴奋的他红着眼睛,泪水在不停打转,默默地盯着墙上的名单看了好久好久。
方才在房间那一段时间,备受煎熬,但是为了他儿子,强忍着他人的轻视,内心的不适。
如今看着他儿子的名字镶在墙上,内心五味杂陈,老泪纵横。
“爹爹,不用去管他人的看法,别人有的,以后你儿子我会有。而且我要赚更多,会有更多。你和娘,爷爷和奶奶,还有姊妹们,通通都有。”看到触动心弦的凌大仁,凌云连忙安慰,神情异常坚定。
“好好好,我儿有此志向,为父也就放宽心了。”
生子如此,此生无憾!
看着信誓旦旦向他保证的凌云,凌大仁此刻幸福感油然而生。
凌云看着挨肩擦背的众人,微微触动,纹丝不动的他站在原地思考良久。
随后眼光往东南方向望去,顺时针扫描一圈,忽然发现刚才那个缠着他的胖子东寻西觅,好像正在找寻什么。
思索片刻,暗想不妙,连忙抽回目光。
虽凌云果断收回目光,但为时已晚。
胖子似乎在凌云看到他的一瞬间,感到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
这一看,不得了!
竟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发现凌云身影的胖子,招呼一声小兵,两人立马往这边赶。
看着急冲冲往他这边赶来的胖子,凌云内心不免发怵。
回想方才粘着他的胖子,虽然穿得光鲜亮丽,但身上的肉走起路来一颤一颤,他就觉得恐怖。
再说了,别看他模样像个少爷,鼻孔还挂着鼻涕,他本身就极爱干净,对于此现象自然是嗤之以鼻。
心想若是这么个人,却是对他着死缠烂打,心里不禁翻腾倒海,脸色苍白,
若是让胖子追上来,不说鼻涕,看着他一颤一颤的肉,就觉得惊悚,更别说还一直缠着我,简直不可理喻。
于是凌云拉着凌大仁的手,急促道,“爹爹,我们回去吧!”
“啊?儿子,爹还没看够呢,要不再等会?”凌大仁却是不依。
此时的凌云恨不得背上能长出一双翅膀,让他可以自由的飞翔,这样就不怕害怕胖子的纠缠。
思虑片刻,他心生一计,巧言道,“爹,快走吧!趁着时间还早,但县里买点东西,要不然等会两手空空地回家,怕是要让娘亲失望了。”
此话一讲,凌大仁心头一动,买东西,是得买些东西回家。
上次给媳妇买了一个玉簪,那晚英儿体贴入微,让他好不快活,如今想想,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回味无穷啊!
幸好有儿子提醒我,若不然怕是都要忘记了!
凌大仁思虑片刻,脸色微红,向凌云投去感激的眼神,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爹,您没事吧?”凌云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凌大仁的手,生怕他又乱七八糟的买一堆东西回去。
“没有,没有。”凌大仁连连摆手,急忙掩饰内心的心虚。
凌云自是不知,他此刻只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其他的事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凌大仁的异常他又怎么会注意得到。
发现自家儿子一心想离开,与想要去买东西的他不谋而合,连忙拍板,“行行,听儿子的,我们这就走。”
说着牵起了凌云的手,便往书院山下走去。
后边胖子看到凌云二人转身要走,自然是加快脚步,走累了连忙叫小兵背他。
躺在小兵背上的胖子边催赶让小兵快些,一边大声喊道,“别走,等等我…”
凌云一听,这还得了,快马加鞭的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凌大仁看着健步如飞的儿子,微微一愣,随后便被凌云提醒快些走,凌大仁只好跟着凌云的脚步,大步流星走下阶梯。
至于他家儿子为什么这么赶,他只当是凌云急着回家,把被径山书院入取的消息告诉家人,其他的也不成多想。
胖子看着已经下完阶梯的凌云二人,不禁急了,急忙张大嘴巴,破声大喊,“等等,等等我…”
“儿子,我好像听到有人再叫我们?”听到胖子声音的凌大仁,顿时停住了脚步,想向身后看去。
听到凌大仁提醒有人叫他们,凌云不由自主地,微微打了个寒噤。
一心想逃离这儿的他,急忙拉住凌大仁的手,催促道,“爹,这儿哪有我们认识的人,难道你忘了方才那些人是怎么看不起我们的了?”
凌大仁旋即一想,觉得他家儿子此话在理。
这儿有没有认识的人暂且不说,就算有人追上来未必是好事,如若遇到方才那群尖嘴猴腮,胡搅蛮缠的小人,心里免不得又是一阵唏嘘。
又是一声“等等我”的声音,从身后徐徐传来。
走在凌大仁后面的凌云充耳不闻,脚下的脚步倍道而进,不由得快了起来。
凌云两只眼睛瞪得很圆,心怦怦直跳,似乎已到了喉咙眼,生怕自己晚上一步就要被追上。
就这样两人你追我赶,争先恐后,眼见凌云加快脚步,胖子和小兵不甘落后,越过人潮拥挤的人群,争分夺秒。
直到坐上周老伯的牛车,缓缓驶入县城城门,尘埃落定的凌云才将悬着的心放下,如重释负。
两人又急急忙忙采购了许多物,凌大仁又偷偷摸摸闯进了玉镯店,左挑右选好不上心。
话说这平常呆头呆脑的凌大仁,此时慧心巧舌,心细如发在店里精挑细选。
把凌云惊得目瞪口呆,心想果然心里只有自家老婆的男人,身上闪烁着光辉,犹如萤火虫一般闪闪发光,又如烈日光辉悬挂高空,万丈瞩目。
凌家二人又一次在周老伯的张口结舌中,心潮澎湃地他们,坐在速度缓慢地牛车上,一路磕磕跘跘向着广平村驾去。
回家的路上,凌大仁欣喜若狂地同周老伯分享了,凌云考进书院的消息。
周老伯身为来往县里的人,自然是知道径山书院的重要性。
本来知道凌大仁送凌云去书院考校时,内心不免有些鄙夷不屑。
心想着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进书院,但书院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踏足的地方。
不是看不起凌家的意味,只是觉得书院那般高贵的地方,又岂是我们这种身份低微的农家百姓轻易踏足。
那这个地方也不过是世家子弟,又或是富家公子的后家园罢了。
又何曾听闻像他们一样农家子,考进书院的消息?
但拿人钱财,既然主人要求去书院,周老伯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更何况他们还是同村人,更加不会把心里话表现出来。
却是不曾想,还真让这凌家四郎给考上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周老伯自然是觉得出乎意料之外,目瞪口呆。
呆愣地他顿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同凌大仁道喜。
恭维的说着违心的话,“四郎考上径山书院,就相当于一只脚踏入了秀才公的门槛,大仁家,你们要享福咯,日后指不定真的是个秀才公咧!”
“哪有,哪有,只不过是这孩子侥幸罢了,不管他日后有何等成就,我都竭尽全力。”面对周老伯的阿谀奉承,凌大仁表面不动声色,无动于衷。
实则倍受其用,脸红耳赤,嘴角微微上扬,心不由自主地颤动。
凌云被径山书院录取了,这个消息就这样被周老伯,在下广平村传开了。
径山书院地鼎鼎大名在县里,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是不常出门的夫妇人,也时常耳闻。
但是在村里面的人大却是大都不知,但一听了解过的人提起,那是灵山县唯一一个书院时,纷纷大吃一惊。
径山书院原本就是灵山县赫赫有名的书院,本地学子挤破头颅都想要进去的书院。
那怕是富家子弟进去,也需要过了考校方能进入,可想而知径山书院的重要性。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本来一身外债的凌家,突然传出了凌家四郎考入径山书院的消息,村人对比纷纷有所怀疑。
不禁上下打量,这凌家借的钱都还完了吗?
若是还完了,也就罢了。
只是仔细一琢磨,这凌家到底哪儿来,这么多钱进书院读书呢?
冥思苦想的村民们想破天际,也不曾想出个缘由来。
随后找来最近给凌家驾车的周老伯,一番纠缠之后才知道,原来凌家这段时间,做婴儿车发了些钱财。
不仅把所有的外债全部,而且还身有盈利,就连包周老伯的牛车,都比常人多给了十几个铜板。
得知此事的村民自然震惊不已,同时纷纷埋怨凌家,造出这般贵重的好东西,却不同村里分享?
自己关起门来闷声发大财,不免新生怨恨。
更有甚者找到村长,要求凌家把制作婴儿车的图纸贡献出来,为村里增添收益。
向来少管事的村长自是左右摇摆,随后兴致冲冲找到李川,谈明此事,想要让他出头询问一二。
不曾想李川一听是凌云家,不问来龙去脉,一股脑儿把村长几人骂的狗血喷头,言语犀利。
满怀期待的众人在李川家吃了个大亏,于是村长带着吃瘪的众人,又灰溜溜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