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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楚言,肖漠与阿九转身离去,肖漠边走边道:“说说吧。”
“说什么?”
肖漠看她一眼:“你不会连审都没审就把人杀了吧?”
阿九嘿嘿两声:“哪能啊,没审我怎么知道他们要杀的是楚公子,我又怎么会来楚国公府找你啊。”略一停顿,组织一下语言,阿九继续道,“这些人是银罗门的,也是为这比武大赛来的,刺杀楚公子,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xiao灾而已,找他们的人,他们也不认识。”
“为什么在闹市行刺?”
“我也觉得很不合理,就问了一下。楚公子前段时间生病,已经半个月没去书院了,最近就出了两次门,他们找不到时机,只好选择白天了。哦,对了,上次没成功,是因为他们行刺的地点离丞相府太近,楚公子跑白相爷家去了。”
难怪,也是他们运气太差。
“不管了,”肖漠看一眼阿九的手里,道,“月饼呢?你全吃了?”
“我审着他们的功夫,就,吃完了。”
肖漠叹口气:“算了,回家。”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奇山异水,天下独绝。这是江湖人对轩邈山的共识,轩邈山奇峰罗列,怪石嶙峋,寒树葱郁,终年青翠。
但让轩邈山更加闻名天下的,还是因为山中一座霁月山庄。隐在寒山劲松之中的霁月山庄,立足江湖几百年,深得武林推崇,号称江湖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霁月山庄从不涉及江湖之争,无论江湖是谁做主,都对霁月山庄尊敬有加。
“爷爷,外面凉,进屋坐吧。”霁月山庄少庄主季青向他的爷爷,现任庄主季文说道。
季文转身在季青的搀扶下向屋里走去:“唉,老了,越来越不中用了。”
“爷爷您可是老当益壮,江湖泰斗。”
“你呀,倒是会安慰人,比你那个不着家不靠谱的爹强多了。”
“爷爷,父亲再不靠谱,也是您儿子,他还生了我这么个靠谱的儿子不是?”
“嗯,嗯,又向着他说话,到底是亲爹,我这当爹的没他这当爹的命好啊,生的儿子不如他儿子。”
“爷爷,父亲其实挺想您的,就是您别再逼着他继承山庄了。”
“现在你也大了,山庄的事都能处理了,我也不用再逼他了。”
季青听到这话,开心的笑了,他们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昌隆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季文坐好结果季青递上的茶问道。
“一百名武卫司成员今日已经选好了,都能查到根底。”
“肖渊果然能力不凡。”
“是啊,这么大的动静,昌隆不仅没乱,大赛顺利进行,所选人员,皆出自名门正派,背景干净。尤其是翦除别国所派的细作杀手时,准确,果断。这些人我们霁月山庄来查都要查一阵子,他们居然短时间内一一击破,无人逃脱。”
“公门中出现的那两个高手,查到了吗?”
“没有。这两个人出现的太突然了,而且他们为朝廷办事,可能从来没在江湖出现过。既然肖渊负责这次大赛多有事物,这两个人想必是他的手下。”
季文自言自语道:“又一桩。”
“爷爷,您说什么?什么又一桩?”
“没什么,我就是想有没有可能是……”季文一顿道,“他们中有个用剑的,有没有对比一下刘岚一家人的伤口?”
“焚心绝?这个,我也想过,但是刘岚一家人的伤口平细,细到几乎看不出伤口。但是这个使剑者,伤口都是上挑的,一个人的习惯是不会改变的,说明他们使的根本不是一套剑法。”
季文叹口气看向窗外道:“江湖人士涉足朝堂,希望不是灾难啊。”
窗外夜色寂静,月光皎洁,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在赛场忙完,又随冷子恩进宫,汇报了武卫司的创设进度,肖渊走近宫门的时候,发现白承缘等在宫门内。
“累了吧。”
肖渊浅笑道:“还好。”
“走吧,可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肖渊一副头疼的模样道:“你就不能,让肖某过个安静的中秋?”
白承缘撇撇嘴道:“你平时还嫌没安静够啊?今天准备好……算了,提醒了你也没用,我还是把东西备好直接带过去吧。”
肖渊道:“今年不用了,人来就行。”
“嗯。嗯?”白承缘反应过来肖渊的话,随即斜眼向肖渊看去,“光人去,喝西北风啊。”
肖渊好笑道:“肖某倒不知你还有这嗜好。”
说着已出了宫门,两人各自向自己马车走去,待上了车,白承缘还忍不住从车里探出头来对着肖渊的马车道:“你说不准备我可就真不准备了,莫要让我真喝西北风去。”
肖渊未回话,只从车窗伸出手向白承缘摆了摆手。
白承缘见状嘀咕了声:“这闷葫芦什么时候能开窍。”缩进车里去了。
肖渊才踏进府门,孟乐就上前回报说宋刚明已经等在正堂了。
想来是来谢他的,肖渊点点头,向正堂走去。
“宋大人久等了。”肖渊进门先客气道。
宋刚明起身:“肖大人客气了,下官不请自来,还望肖大人海涵。”
“好说,请坐。”肖渊一摆手招呼宋刚落座。
待肖渊坐定,宋刚明向肖渊道:“下官此次未遭劫难,多亏肖大人向圣上进言,略备薄礼,望肖大人笑纳。”
肖漠淡然道:“举手之劳,宋大人不必如此挂怀。”
“此事对肖大人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对下官一家人来说,却是大恩大德。今后,肖大人但凡有用得着宋某的地方,下官必竭尽全力,为肖大人解忧。”
“宋大人此言,肖某先谢了。”
“肖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肖大人。”
“宋大人但说无妨。”
“肖大人一向有爱民之心,怎的这次会随着圣上一意孤行呢?”
“你我也为官多年了,自当明白圣上决定的事不容更改,肖某何必抗旨招祸呢。”
宋刚明听完叹口气道:“连肖大人都这么说,看来下官也只能明哲保身,不求有功于民,但求苟活与这乱世了。”
“宋大人身处昌隆这繁华之都,未免杞人优天了。”
宋刚明痛心道:“无论天下形势如何破败,京城何曾没落过?可怜了这一国百姓,昏君当道,万民不得安。”
“宋大人此时若不是在肖某府上,只凭这话,就已经在押往刑部的路上了。”
“下官知肖大人也是刚直之人,难道就愿意眼看着天下黎民不得安宁?”
“肖某无宋大人这般一腔热血,只求己身安宁。但宋大人为君为民之心难得,肖某佩服,若宋大人实在良心难违,肖某倒有个主意,或许可解宋大人心中困境。”
“哦?肖大人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