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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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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漠向几位郎中问道:“几位先生是何看法?”

    其中最年长的一位郎中道:“从脉相和症状来看,是中毒了,只是这毒甚是奇怪,我等都没接触过。”语气中有些对肖漠的不以为然。

    肖漠看着昏睡的楚言道:“张大哥和凤兄留下,其他人出去。”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管爷对邱院长点下头,邱院长率先向外走去,其他人即使对肖漠有所怀疑但也都依次跟上走了出去。

    肖漠走至桌前,提笔写了两张药方,交给凤飞花道:“劳烦凤兄跑趟腿去抓个药,记住,两张方子要在两个药店分开抓,顺便买套新的药锅回来。”

    “好。”凤飞花知情况紧急,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凤飞花出门后,肖漠朝张治招招手,在他耳侧轻声交代几句,稍后张治也应声离去。

    肖漠坐在床侧,静静地看着皱眉昏睡的楚言,在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历来权势之争就是残忍的,肖漠清楚的知道,身处其中,没有谁是无辜的,楚言从出生起,就决定了日后要面对这些,但肖漠还是觉得这对楚言来说过于残酷了。

    不一会儿张治回来了,关上门走至肖漠面前道:“办妥了。”

    肖漠轻轻点点头。

    凤飞花抱着药和药罐回来的时候,张治正在门外等着,看他回来,从凤飞花手中接过东西一本正经道:“我去煎药,你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凤飞花知道事情重要性,郑重点头道:“放心。”

    过了没一会儿,凤飞花听到房内肖漠喊他,凤飞花小心的开门进去,轻轻的关上门,见楚言盘膝坐在地上,肖漠在其身后,以内力将毒素逼至左臂。

    “划开楚言的手腕,放血。”肖漠道。

    凤飞花见楚言左手边放着一把匕首和一个脸盆,回道:“好。”

    划开楚言的手腕,就见黑色的血流了出来,一直流了有一碗的量才见血色变红。肖漠见血成了红色,收回内力,在楚言背后点了几处穴道,收回手。

    见肖漠闭目调息气息,凤飞花将楚言的左手腕简单包扎一下,将楚言抱到床上安置妥当。

    肖漠轻轻睁开眼,站起身,向凤飞花道:“多谢。”

    凤飞花无所谓的笑笑道:“举手之劳,阿四美人太见外了。想不到你医术也这么高。”

    肖漠坐到床边,搭上楚言脉搏:“习武之余,跟着师父学了点,勉强够用而已。”

    凤飞花站在肖漠身后道:“太谦虚了吧。对了,楚言这是得罪了多大的权势?”

    “嗯?”肖漠拆开楚言手臂上的纱布,拿出药膏轻轻给楚言上药。

    “我去抓药,药店似乎被人看守起来了,两家药店都有,可以想见,这昌隆的大小药店都被控制了。能有这本事,对方权势可见一斑。难怪你把药分成两份。”凤飞花摸着下巴道。

    肖漠收回手道:“你果然发现了。”

    凤飞花浅笑一声:“他们这点小把戏还瞒不过我。”

    肖漠道:“对方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你要感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问问。”

    凤飞花道:“问谁?”

    肖漠道:“不着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先等楚言病情稳定。”

    肖漠与凤飞花边聊天边等张治,凤飞花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肖漠也乐意和他多说几句。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书院的事情上,肖漠问向凤飞花道:“对了,你怎么会来书院任教?”

    “这个嘛,”凤飞花挠挠后脑勺,“邱院长是我舅舅。”

    “嗯?”这消息肖漠倒是有点意外,接着就不厚道的笑了。

    凤飞花道:“喂喂,笑什么。”说着居然有点脸红,肖漠笑的更欢了。

    肖漠打趣道:“舅舅教书育人,外甥采花流芳,邱院长知不知道你这么给他长脸?”

    凤飞花道:“咳咳……凤飞花只是我混迹江湖的诨名,我原名叫凤华绝,舅舅起的。”

    肖漠了然的点点头:“你也能称得上风华绝代了,没辜负了邱院长的厚望嘛。”说完朝凤飞花调皮的眨眨眼。

    凤飞花道:“哎,不兴揭人短啊。”

    就这么聊着聊着直到张治端着药进来,把药端到床头的凳子上。肖漠轻轻舀起一勺,一手扶着楚言的嘴,一手慢慢的将药喂进楚言口中。

    “咳咳……”可是楚言皱眉把药全咳了出来。

    肖漠擦擦楚言嘴边溢出来的药,继续舀起一勺往楚言口中喂。不管咳出来多少,喂药的手没停下,哪怕是灌,也得让他喝下去一些。

    肖漠边喂药边道:“张大哥,再煎一碗,一定得让他把毒解清了。”

    张治应道:“是。”

    肖漠微微皱眉:“门外怎么这么吵?”

    凤飞花道:“我去看看,估计是不放心等不及了。”

    凤飞花刚出去没多久,门就又开了,凤飞花探个脑袋进来问道:“可以让郎中进来探视一下么?”

    肖漠回道:“可以。”

    于是邱院长,管爷,郎中等鱼贯而入,肖漠看着进来的人皱了皱眉,凤飞花看她的表情,连忙伸手拦住众人,道:“郎中过去就行了,你们过去又没什么用。”

    还是选派了最年长的那位做代表,肖漠站起身给郎中让空,老郎中捻着胡须仔细的给楚言号了脉,表情有些不可思议,又仔细的号了又号,惊讶的看着肖漠,站起身拱手道:“先生小小年纪,在医术上有这份修为,不简单,老夫佩服。”语气不再似先前的那么不以为然。

    肖漠客气道:“老先生谬赞了。”

    “后生可畏,若先生得空,老夫望能与先生坐而论道,探讨医学之宗。”

    “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老夫告辞。”

    “老先生慢走。”

    邱院长一干人等都随着老郎中离开了,肖漠又支走楚言的几个护卫,屋子里清净下来。

    将屋子收拾一番,张治端了茶来,三个人终于能坐下来歇口气,这一上午大家不轻松。

    凤飞花喝口茶奇怪道:“管爷应该早就派人通知楚言的家人了,怎么楚家到现在都没个人来。”

    楚言这楚国公长孙的身份还是无人不知的,楚言病成这样家人连闻也不问,凤飞花倒有些诧异。

    肖漠未回答他的话,说道:“我带你去见个人。”

    肖漠要见的这个人,说起来也间接和凤飞花有点关系。肖漠让凤飞花去买药时,吩咐张治跟出去看看,果然见有人跟着凤飞花出了大门,当然一般人也跟踪不了凤飞花。他才跟着凤飞花出了门,就被背后的张治点了穴,连谁偷袭的他都不知道。

    吩咐张治照看楚言,肖漠和凤飞花向柴房走去,眼看着来到了柴房,凤飞花有点疑惑的看向肖漠,肖漠笑笑,示意凤飞花开门。

    随着“吱~”的一声响,柴房门开,两人走进去,在满屋子的柴草中,肖漠看向一个角落,走过去,拨开柴草,凤飞花这才看到柴草后面藏了个五花大绑的活人。肖漠伸手解开那人的穴道,那人缓缓的睁开眼,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又看了看眼前的人,眼神里闪过一丝怯意。

    凤飞花见这人眼生,问肖漠道:“他是谁?”

    肖漠道:“跟踪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