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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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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李郎中这一番解释,阿九倒对花漾生出些同情来,楚言安慰道:“人各有命,您也不必太介怀。”

    “咳咳……”还未进门,就听到花漾的房中传出虚弱的咳嗽声。阿九跟随李郎中进门,往病榻上看了一眼,花漾还是那副病怏怏没有多少生气的样子,只是脸色更加苍白,眉眼之间有一股深深地倦意。床边站着管爷忙前忙后。

    听到有人进门,花漾缓缓的睁开双目,不同于眉眼之间的疲倦,花漾眼神中却透着淡然安定,虚弱的微微笑笑道:“又麻烦李郎中了。”向后看到李郎中身后的阿九,两人互相打量片刻,花漾道:“花某身体抱恙,无法起身迎接,恕罪。”

    阿九客气回道:“阿九不请自来,是我打扰了。我在路上偶遇李郎中,听说要来给花先生送药,阿九也学过一点浅薄的医术,故耐不住好奇跟随而来,还望花先生不要怪罪阿九唐突。”说来阿九也不禁觉得好笑,这阵子似乎光和病人打交道了。

    花漾道:“怎会。书院中两位肖先生的医术高超,花某也有所耳闻。”

    阿九道:“花先生谬赞了,阿九不过雕虫小技。”

    李郎中听阿九的话笑道:“阿九太谦虚了,你若是雕虫小技,可让老头子我无地自容了。”

    阿九坐到床边搭上花漾的脉搏,浅笑回道:“李郎中行医一生,救人无数,功德自是无量,我等小辈望尘莫及。”

    李郎中甚是开怀道:“阿九这张嘴就会哄我开心。”

    阿九道:“阿九可句句真言,不敢乱说。”

    阿九不在肖漠身边的时候,为人处事倒有些肖漠的影子,也事事顾得周全,全然不是平日里嬉笑玩闹的模样。

    阿九边专心给花漾把脉边问道:“花先生习过武?”

    花漾道:“练过几招防身之术。”

    听花漾这样回道,阿九知其中没有这么简单,意味深长的看花漾一眼,既然他有意隐瞒,她也未点破。

    阿九收回手,李郎中急切的问道:“怎么样?”

    阿九摇摇头道:“花先生的病甚是奇怪,阿九一时也没有办法。”

    “唉……”李郎中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花漾虚弱的笑笑道:“李郎中不必为我担心。”

    阿九道:“不过,短时间花先生也不会有大碍,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花漾道:“有劳。”

    阿九道““阿九不能帮忙深感惭愧,花先生好生休息,阿九不打扰了,告辞。”

    花漾颔首道:“慢走。”

    花漾的背景看来真不简单,走在回家的路上,阿九细细的琢磨着,有诸多猜想,得回去商讨一下。

    心下决定了,便快速向家的方向走去,无意的一瞥身后,尾巴又跟上了,阿九讥讽的一撇嘴角,身形晃动,身后的人眼看着阿九的人从眼前不见了。紧走几步站到阿九刚才站过的地方,向四周看去,哪还有阿九的影子。

    阿九站在隐蔽处,看着几个东张西望的人,嘴角微翘低喃道:“要不是阿四不让动手,你们几个早没命了。”转身轻快的离开。

    阿九才一进小院的门,正蹲在正堂门口的楚言边起身边向她喊:“阿九,你可回来了,我都要饿死了。”

    阿九道:“楚公子,可是小院的厨子怠慢了?”

    楚言道:“那倒没有,只是,我尝着前日你做的那道醋鱼甚是好吃。”

    原来是想吃她做的菜了,阿九心下好笑道:“楚公子稍后,阿九这就去做。”

    “好好好,我给你打下手。”楚言积极的跟着阿九向厨房走去。

    不一会儿,厨房那边,只见浓烟滚滚,从窗户里往外冒,“咳咳咳……”浓烟中楚言和阿九跑出来,楚言问道:“阿九,怎么这么呛啊?”

    阿九也被呛的不轻,边咳边道:“你烧的火,你问谁呢?咳。”

    楚言道:“我哪知道烧火这么难,你怎么不早说啊。”

    “是你要来帮忙的。”阿九一副你怨谁的表情看着楚言。

    楚言一撅嘴,撂下话道:“反正一会儿我要吃醋鱼,哼。”扭头走了。

    阿九看着楚言的背影轻笑嘀咕道:“烟不散,你连醋都喝不上。”

    最后醋鱼上桌的时候,阿九笑道:“来尝尝今天的醋鱼是不是不一样。”

    肖漠问道:“你加了什么?”

    阿九笑道:“加了一点楚公子烧的柴火味。”

    楚言瞪眼道:“喂,你还说。”

    肖漠看着嬉笑的两人,无奈的摇摇头,这俩人甚是合拍,小院看来是再不会有清净了。

    入夜,肖漠准备歇下的时候,阿九推门进来了。要不是用完膳楚言非拉着阿九讲医理,阿九早就要来找肖漠的,这会子楚言好歹困了睡觉去了,阿九才脱身来找肖漠。

    肖漠问道:“这么晚还不休息?”

    阿九打个哈欠道:“我也想休息,可是还有事没和你说呢。”

    “何事?”

    “今日我给花漾诊过脉了。”

    “哦?”肖漠倒是来了兴趣。

    阿九便把傍晚遇上李郎中以及跟随李郎中去探望花漾的事情说了一遍。

    肖漠听完阿九的分析后疑惑道:“蛊毒?”

    “嗯,我思来想去,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

    “你不能确定?”

    “蛊毒大多在云滇一带少数民族中流传,他们很少来中原,我只是几年前下山办事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解蛊的人,与他曾谈医论道,所以我才有这个猜测。”

    肖漠“哦”一声,问道:“能解吗?”

    阿九摇摇头道:“蛊毒种类繁多,千差万别,简单的蛊毒还好说,像花漾这种复杂的蛊毒,一般都与施蛊者本身相关联,无解或者只有施蛊者能解,旁人若草率解蛊,会连解蛊者也牵连进去。”

    肖漠问道:“那花漾会怎样?”

    阿九叹息道:“死不了,也活不了。有那张药方在,花漾能保命,但会一直受蛊毒,或者说受施蛊者牵制,永远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除非他受不了痛苦自己放弃。但花漾虽然身体羸弱,却意志坚定,想来,他是有什么事不甘心放下。”

    肖漠闻言只点点头,阿九接着道:“不过,或许我见过那个人能有办法,这人江湖上都管他叫‘妙手仁医”,而且正是云滇一带的人,只是他行踪飘忽不定,无处可寻。”

    “此事以后再议吧。”

    阿九应道:“是。对了,今天花凤凰找我,说要见你。”

    “他有事?”

    “他哪会跟我说啊。”

    “知道了,明天我去趟书院。”

    肖漠自从那天凤飞花莫名其妙走了,就再也没见他,这会儿突然冒出来要找她,她倒是好奇这只凤凰又搞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