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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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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楚玥道:“圣上,您虽然没说要赏,但是臣妾还得替这丫头求个恩赏,她一会的功夫,可救了楚言两次了。”

    冷子恩道:“你以为就你疼楚言,朕就不知道疼他了?只是肖爱卿之女不同于旁的女孩家,寻常金银赏赐想必也不看在眼里,朕得好好想想要赏什么才好。”

    冷湛道:“我们这些七尺烈性男儿,今日可被肖妹妹抢尽风头了。”

    冷澈道:“肖妹妹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呢?”

    楚玥笑道:“湛儿和澈儿可是不甘心被妹妹比下去?”

    冷湛道:“肖妹妹武艺胆识过人,儿臣怎会不甘。”

    冷澈道:“这比赛经此一闹,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直接进行下一场比试吧,肖妹妹有没有兴趣一起参加?”

    肖漠看向肖渊,肖渊道:“小漠,莫拂了太子和瑾王殿下的盛情。”

    肖漠道:“是。”

    冷湛向伊万使个眼色,伊万唱道:“第二轮,狩猎大赛开始。”

    何谓狩猎大赛?在这比武场地上,哪来的猎物,是狩人大赛还差不多。被猎杀的人,要么是被贬谪为奴的家眷奴仆,要么是战场上俘获的俘虏,在这个命如草芥的时代,这些人的命根本就不算命。

    冷湛看着场中被放出来挤在一起的奴隶向肖漠道:“妹妹可知道怎么个玩法么?”

    肖漠未说话,抽箭,搭箭拉弓,松手,正穿透奴隶群中的一人眉心,奴隶们见状开始四散逃开,正和了这些人的意,否则奴隶们聚在一起,跟射死靶一样,没什么意思。

    肖漠这双手,杀起人来,稳妥有力,丝毫不乱。虽然不喜欢这样的活动,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些人不死在她手里,也会死在别人手里。

    她从来不会因为杀人有什么心理负担,纵使这些人没有必死的理由,但既然不得不杀,那就当渡人入轮回,行善积德了。

    大赛结束,冷子恩赏赐一番后,却出人意料的特意赏了肖漠一把软剑,此剑名曰“微晰”,柔软若绢,锋利无比,是冷子恩年轻时行军打仗途中偶然得之视为宝物的宝剑,此番赏赐给肖漠,可见皇家对肖家的厚恩。

    不周居里,看着肖漠带回来的东西,锦娘赞叹道:“皇上赏的这对翡翠玉镯晶莹剔透,漂亮极了呢。”

    红烛道:“还有这个,这支玉钗,雕工精巧。”

    肖漠拿起那把软剑,道:“除了这把剑,剩下的喜欢什么随便拿。”

    “所有东西吗?”

    肖漠点点头,问道:“阿九呢?”

    烛香回道:“从您回来便没见九姑娘。”

    肖漠心下疑惑,便出门去寻阿九了。

    在院中转了一圈,阿九房中也找了,都没看见,肖漠嘟着嘴从后院走到前院,不经意的一抬头,却看见了阿九。

    肖漠看着坐在房顶上的阿九道:“爬那么高干嘛,下来。”

    阿九负气一般一撇头,没理会她。

    肖漠“嘿”一声,也跃上屋脊,坐到阿九身边,笑道:“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阿九依旧不言语,只是神情之中带着些委屈,肖漠探着脑袋,道:“你在怪我?”

    阿九别扭道:“不敢。”

    “还有我们阿九不敢的事情?”

    “哪有仆人敢怪罪主子的。”

    肖漠“啧”一声道:“差不多得了啊,别过分了。”

    阿九红着眼别扭着不说话。

    肖漠站起身哄道:“好了好了,别闹了,等会还得回家呢。”

    “那是你的家,我哪来的家。”

    “你吃枪药了啊,我家不是你家啊,想干什么,明说!”

    阿九猛地站起身,与肖漠目光平视道:“想打架!”

    肖漠哼笑一声道:“好,我奉陪。”

    阿九挥拳如风,肖漠出掌相挡。

    “为什么?”打斗中阿九问。

    “杀人还有为什么?”

    分分合合又是几招,阿九带了怒气道:“我是问你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手上沾这么多血?”

    “我不能所有罪孽都让你担着。”

    “你……”阿九话刚出口,肖漠一掌隔开了两人。

    再次缠斗在一起,阿九接着话道:“何必呢?我帮你杀人,你……”

    “纵使我不杀人,我也逃不掉满身罪孽,运筹帷幄者,才最该万劫不复。”不等阿九说话,肖漠手上连连出招,直到将阿九撂倒在房顶上。

    “本事没长多少,脾气倒是长了不少,”肖漠整理着衣襟,看着坐在瓦上气鼓鼓的阿九,说道,“行了,甭不服气了,踩坏的瓦找人来换上。”语毕一个纵身从檐上跃下。

    韶阳宫内,冷子恩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了伊万在跟前伺候。

    伊万见冷子恩站在一副画像前,静静凝视着,说道:“圣上怎么把它拿出来了,都这么多年了,您从来没看过它。”

    画像上是一个眉目含笑的女子,静坐在一株海棠树下,清眸流盼,似在注视着什么人一样。注视着谁呢?她的前方应是为她作画之人,这样的笑容,她也只肯为那一人展露。

    “励志登高至尊者,这点委屈就丢兵弃甲了吗?”似乎再次见到了女子睥睨的眼神站在自己眼前,这样的人,已经好多年没有再见过了。

    冷子恩注视着女子的眼眸缓缓道:“你说是不是她回来了?”

    伊万看一眼画像道:“她?圣上一定是临近年关太劳累了,故人已逝,她怎么还会回来呢?”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冷子恩慢慢的踱着步子,脚步不注意,差点被衣襟绊倒。

    伊万忙伸手扶住他,担忧道:“圣上。”

    “那么像……”冷子恩干脆坐到了地上,嘴里自顾念叨着。

    伊万轻笑道:“若说像,想必是圣上慌神了,老奴看着,一点都不像。”

    冷子恩看向画像,说道:“肖太尉还候在殿外吗?”

    “在。要不要传他进来?”

    “传旨让他回去吧,就说朕没事了。”

    “是。”

    “等等,把这幅画,拿给肖太尉。”

    伊万领命卷起画卷,缓步退下,只剩了冷子恩和空空荡荡的大殿。

    肖漠和阿九在空荡荡的大厅中用膳,听下人说肖渊从宫中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不让打扰,没想到连晚膳都没出来吃。

    肖漠问孟乐出了什么事情,孟乐只回了她七个字:渡人容易渡己难。

    她没有再问,孟乐也没有再解释,略显萧条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廊下。

    “什么意思啊?”阿九问。

    肖漠翻个白眼:“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