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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生大老远的就开始喊他们大将军:“白灏。”
再看他们大将军,此刻回首看着他们,居然笑了,这还是退守岚图以来大将军第一笑。
肖漠走上前来,向下看去,道:“这怎么让敌人兵临城下了?”
白灏道:“你们再晚来一点,就可以见看到敌人兵临城内了。”兵临城内自然不可能,白灏这么说是怪他们走的太慢了。
肖漠看着战局道:“那人就是左权?”
“不是,”阿九道,“这人练得是硬家功夫,左权用的是链子枪,惯用巧劲。”
肖漠看看气定神闲的白灏道:“你再不救他,他可就命丧敌手了。”
白灏道:“我在等。”
“等什么?”
“等你救他。”
肖漠看他一眼,笑道:“你倒是不客气,哪有一来就让人卖苦力的。”
“我请旨让你来,就是让你救急的,现在就是情况危急的时刻。”他这么说,众人才知肖漠就是白灏请的援兵,纷纷大跌眼镜。
“我若此时出手,可就被敌方知晓我们援兵到了,无法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了。”
“救人要紧。”
“好,阿九。”肖漠朝阿九使个眼色。
阿九脚尖轻点,从城墙上翩然跃下。轻功一展,已经让人眼前大为一亮。
城下激战的二人见城墙上飞下一名女子落在他们身前,此刻方统领已经力竭,正竭尽全力再次爬起。
彪形大汉意见阿九,嗤声道:“大兴是没人了么,派个女人出战。”
阿九缓声道:“轻敌,可是习武之人的大忌。”
“好,那我就来会会你。”
城上之人表情不一的看着城下的战局,白灏沉稳,肖漠淡然,楚言慵懒,凤飞花随意,其余人都神色不一屏息凝神的看着城下的两人。
任谁都没想到阿九一个娇娇瘦瘦的女孩儿武功这么高强,刚才城墙上的一跃,已让他们大吃一惊,现下与彪形大汉对招,步步紧逼,倒让大汉有些力不从心。
陆大龙是个窝不住话的人,问道:“大将军,这瓷娃娃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几人听他这么说,目光都从场上齐刷刷瞪向他,陆大龙一见这阵势,也闭口愣住了。他刚才,只不过问了一句话而已,怎么会引得四人同时这种表情看着他。
楚言幸灾乐祸:“有人要倒霉喽。”陆大龙更是听的一头雾水。
白灏呵呵一笑道:“瓷娃娃,你这话可别被她听到,否则她会把你打成瓷娃娃。”
陆大龙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道:“我就是看这姑娘长得皎□□秀,像个素胚淡雅的瓷娃娃。”
肖漠淡淡一笑道:“白将军,胜负已分,还不点兵遣将,准备乘胜追击?”
白灏深吸一口气道:“敌人欺辱我军多时,现在谁愿做先锋将,出城缉拿贼首?”
“末将愿意。”城上一干将领同时震天喊道。
“好。集合兵马,等候命令。”
阿九胜券在握的时候,总是不着急杀死对方,而是尽情戏弄一番,玩够了才一剑直刺对方要害。这与肖漠一直教她的做事要干脆利索相悖,所以她并不喜欢阿九这个习惯,而且提醒过她,早晚会在这个习惯上栽跟头。
今日又是如此,大汉身上少说也被开了十七八道口子了,剑剑入肉,但剑剑未伤要害。所以当大汉奋力一跃,不是向阿九杀来,而是身后的西离军队跑去的时候,阿九竟然一时不察被他躲进了西离大军中。
阿九神色一厉,纵身一跃,深入西离大军中,众军士纷纷举刀砍向阿九,肖漠神色一顿,身形前倾,一手拍在城墙上,见阿九反应迅速,脱离困境,才没再有行动。只见阿九在地方战营中身似泥鳅,剑舞翩翩,斩杀了身侧几名士兵,向大汉杀去,大汉侧身一躲,躲过了第一剑,却没躲过阿九的连环双杀,被阿九一剑穿喉。
白灏下令鸣鼓出兵,一干将领早就按捺不住,领命而去。
阿九朝周围围着的士兵得意的一笑,反手一剑刺穿身后准备偷袭她的一名士兵的脖子,在西离军队中冲杀起来。
肖漠看两军即将交上手,拉着楚言向城下走去,楚言喊道:“你拉我干嘛?”
肖漠道:“打仗流血有什么好看的,饿了,吃饭去。”
已经憋了一月有余的大兴将士,一个个冲劲十足,直把西离大军追的丢盔弃甲。一直追到西离大军的驻军附近,西离的士兵死的死,逃的逃,陆大龙还要继续冒进,被阿九强行制止。
“你们大将军没教你见好就收吗?”阿九见陆大龙并不打算听她话,教训他道,“不知道你这样的莽夫怎么活到现在的。”
“你……”
“我什么我啊?大将军给你这点人马根本没打算让你直捣黄龙,穷寇莫追啊。前面就是西离大军驻地,有左权坐镇,他盛怒之下,必定全军出动。我倒是不担心,反正他们抓不住我,你们嘛,那就不好说了。”
陆大龙尽管不服气,但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一挥手:“撤。”
白灏知道肖漠好茶,而且喝的讲究,着人上了茶具来,亲自给肖漠泡了壶茶,汉白玉的茶杯亲自递到肖漠手上。
楚言一伸手,瞪着大眼睛,示意他也要。
“好,我们的楚大公子也辛苦了,也请你喝杯辛苦茶。”白灏笑笑给他递上。
“左权纵使计谋再深,但终究是个江湖人,大局掌控能力不足,现他折了手下,一定会猛烈进攻的。”肖漠浅啄一口道。
“他越急反而越适得其反,破绽也就越多。”
“排兵布阵是你的强项,我就不操心了。”
“我已经让人收拾了客房,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了,你这行营虽然不小,但是大小将领都住在这里,给我腾地方也不容易,我还是另寻他处吧。”
肖漠起身告辞,白灏也未多留,倒是对楚言道:“楚言,好久不见了,留下叙叙旧吧。”
“好。”楚言爽朗应道。
待肖漠他们已经走了,楚言道:“什么事神秘兮兮的,还得等阿四走了。”
肖漠知道白灏从新年时就存了好奇在心里,但年后他走的太匆忙,这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得把楚言留下问问昌隆这几个月的事情。
“你是说,当日楚爷爷和肖漠在房中单独谈了很久,而且初一之事发生的毫无征兆,但是肖漠却及时出现在了你家门口?”白灏最关心的却不是楚言被刺杀的事情,而是初一之事肖漠为什么好像提前就有安排。
楚言道:“就算阿四早有准备,可不周居的布置也不是一日能完成的。而且,阿四若有恶意,她大可不必这样。”
白灏托着腮自言自语道:“楚爷爷到底和肖漠说了什么呢。”
“你也别在这乱猜了,想知道我给你问问不就是了,说不定就是谈了个好价钱爷爷把我卖了呢。”那么大一个园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