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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楚爷爷的心头宝,楚爷爷哪能舍得卖你。”白灏心下计较的其实和肖漠一样,就是楚泽为何会选择肖漠。
“还保护呢,出了楚家就差点被杀手连窝端了,爷爷这是保护我呢吗?阿四凭一人之力击杀烈焰堂三大高手,就手臂裂了道口子而已。”楚言边说还边比划。
虽不曾亲眼所见,但听楚言的描述,也知道当日战况激烈,以前楚玉宣还能收敛一些,现在楚言与楚家断绝了关系,楚玉宣便肆无忌惮起来了。
“我再帮你谢谢她对吧?”
“这次好像不太好谢吧,这人情欠的也太大了。”
白灏意外道:“我们楚言真是长大了,都知道人情欠大了。”
几个月不见,楚言虽然还是那副不问世事的纯真模样,但白灏总觉得楚言和从前不一样了,但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可能真是长大了。
左权手下被杀,果然受了刺激,原本等了许久不见对方的援军到达,他都要信了白灏是溃败而退,死守岚图了,正思考策略要攻打岚图,没想到对方不声不响的就来了援军,一上来就杀了自己器重的一名手下。
白灏重新布置了阵法,针对左权的全力出击,大兴军队的战斗力,在众国中都是排名靠前的,即使与西离硬碰硬,也毫不担心,但为避免无谓的死伤,白灏还是避开了其锋芒,痛击了西离的弱处。
又折损一名手下的左权,这下冷静下来,开始将视线转移到大兴的这几个援手身上。听说他们也来了四个人,这才仅仅出现了一个人,已经搅得他们人仰马翻了。
“肖漠?”左权听着探子的汇报,第一次念出了肖漠的名字,“你确定大兴派的援军是肖漠?”
“千真万确。”
“那个使剑的就是肖漠?”
“不是,听说肖漠安居岚图城中,未曾出过手,大兴军中那个用剑的高手,是肖漠的随从,肖九。”
肖漠最近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可谓无人不知,他身为一个江湖人自然对这个名字不陌生,没想到,大兴派她来了。
“一个随从就这么难对付,看来我们不得不加派人手了。”
左权在江湖上不算顶尖高手,但也算有些名气。早些年,他行走江湖,为玄鹤门立下不少功劳,前几年玄鹤门门主病逝,左权当之无愧坐上了玄鹤门的门主之位,这之后,他广收门徒,誓要将玄鹤门发扬光大,也确实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楚言托着腮听凤飞花讲江湖事听得一脸入迷。
肖漠放下手头的几分文书,伸个懒腰道:“左权若真的动用玄鹤门的力量,玄鹤门百年基业就真的毁他手里了。”
凤飞花道:“玄鹤门下虽然不见得高手林立,但是它的几大长老都不容小觑。”
“不过江湖末流而已。”肖漠毫不在意道。
“这倒是,在你面前,恐怕没什么人算得上上流。”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烈焰堂三大杀手被杀名誉损失严重,即刻就对肖漠下了必杀令,江湖皆知,众人皆猜烈焰堂这次,一定会派出第一杀手残叶。只是时至今日,别说人了,就是片印着“烈焰堂”的叶子肖漠也没看到。按说这很不符合烈焰堂的行事风格。
其实残叶找过肖漠,只是残叶到昌隆的时候,肖漠已经出发一阵子了。残叶此刻要么等,要么追到岚图。一番计较之后,残叶向岚图出发,并边走边放出消息,残叶约战肖漠,一月后在岚图决战。
消息迅速传遍江湖,传回昌隆,也传到岚图。肖渊得知消息,虽然知道肖漠手下不缺人手,但还是差遣了张治赶往岚图。肖漠刚想着过阵子战事不紧,她就带楚言履行轩邈山之游的诺言,没想到战书到了,而且虽然是给她下的战书,她却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江湖听闻此消息,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岚图,很多人踏上前往岚图的路程,要来一睹江湖第一杀手的风采,还有这个另烈焰堂颜面无存的女子。
凤飞花站在院中的树下看着在院中藤椅上闭目乘凉的的肖漠说道:“阿四,你还这般悠闲,残叶都快找上门了。”
肖漠悠闲的说道:“我可没应他的挑战。”
凤飞花坐下端起杯茶道:“残叶可不管你应不应。”
“我身边有你,有阿九,父亲也给我派人来了,围歼他好了。”
“噗……”凤飞花一口茶水喷了一地,“这可太有违江湖道义了。”
“我又不是江湖人,跟个杀手讲什么江湖道义。”
凤飞花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不行不行,你这样会招来江湖公愤,武林一定会合力除掉你的。”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应了他的挑战就是。”
“可是,”凤飞花叹息道,“那可是残叶啊,残叶啊。”
肖漠还没见过凤飞花这么怕过一个人,坐起身道:“凤凰,你见过残叶?”
凤飞花道:“谁要见这瘟神,江湖中见过他的都死在他剑下了。”
“那你紧张什么?”躺下准备继续闭目养神。
“残叶出道十年,坐上江湖第一杀手的位子也有七八年了,这些年他从未失过手,被他盯上的人,无论天涯海角,都逃脱不了他的追踪,毅力之强,无人能及。”
“又是江湖传闻吧。”
凤飞花听肖漠语气中尽是不在意,说道:“江湖传闻是不假,可他也绝不是浪得虚名,若不是确有其事,传闻也生不出来。”
肖漠摇晃着藤椅悠哉道:“早就听阿九说残叶厉害,如今你也这般说,你们到底是帮谁的,专门长敌人威风,灭我志气的是吧?”
“不是灭你志气,是提醒你,不可轻敌。阿四,你就真的不怕?”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怕,”肖漠睁眼看着凤飞花道,“怕我再杀了残叶,风起云该举烈焰堂之力来搅得我不得安宁了。”说完轻松的笑笑。
由于肖漠一直未做表态,残叶又放出过一次消息,这次就不单单是约战了,还顺带的损了肖漠一顿,不敢迎战,只敢做缩头乌龟。但是,对于看惯了青灯古佛的肖漠,激将法没什么用,于是肖漠继续不做回应。
“还有十天,就是残叶定决战之日了,你真不打算回应?”凤飞花问道。
肖漠摇摇头,目光不离手中的书本,说道:“就让他一个人着急去吧。”
凤飞花道:“你不了解残叶,他要做的事,无人能左右,而且不容任何人有疑议。”
“他是左右别人的命运左右惯了,太自负的人,大都败的很惨。”
凤飞花反问道:“你不是同样自负?”
肖漠看向凤飞花,继而淡笑道:“有道理,看来我是得重视一下残叶。”
残叶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因为从来没人能从残叶手下逃脱,江湖人都有种意识,就是被残叶盯上的人,都死期将至了。现在无数双眼睛盯着岚图这地方,盯着这场决战,凡是有赌场的地方就在压两人的输赢。
肖漠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只是她也不喜欢被人牵着走,就算要战,她也得让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