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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花道:“我还没有查看,这一片的树叶显然是有人故意遮盖上的。”
“阿四说,残叶确实是突然消失的。”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突然消失呢,但一个重伤的人也没有力气铺树叶遮盖脚印。”
“所以,这树叶不是他铺的,要想知道树叶下的秘密,就得向前走。”阿九说完看着凤飞花,向他示意。
凤飞花指指自己道:“我啊?你怎么不往前走?”
阿九笑道:“我要是一脚踩下去了,你岂不是看了热闹?”
凤飞花也笑了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已经下去过了?”
阿九伸手从凤飞花的背上摘下两片树叶道:“这叶子上还混着泥土,肯定不是从树上落下来的。”
凤飞花呵呵笑出声:“算你聪明,我确实已经下去看过了,里面有血迹,人血,不过看血迹的干涸程度,人已经被救走好一阵子了。如果当时我有你这份心境,再往前走几步,或许那时候残叶还没被救走。可惜了。”凤飞花摇头叹息道。
阿九却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凤飞花问道:“你想什么呢?”
阿九一手托下巴道:“我在想,你哪有时间走到我前面去,又掉下猎人的陷阱,再把陷阱布置好等我来的。”
“因为我昨夜要躲他们,今早又要躲你们,自然已经查看好了来此的近路。等等,谁说我是掉下去的,我堂堂踏花无影怎么可能掉下这种低劣的陷阱!”凤飞花边辩驳着边向绕过陷阱向前走去的阿九追去。
原来肖漠今早看到的残叶突然消失,并不是无故消失,而是掉下了山里猎人挖的陷阱中,其实这不难想象,只是当时她和残叶离得远,又失血过多,意识模糊,所以才会觉得一眨眼残叶就消失了。
知道了残叶是被猎户救走,两人沿着山中一条依稀可见的小路向前搜索着,凤飞花边走边和阿九聊天:“阿九,你小小年纪,江湖经验还挺丰富。”
“年纪小怎么了,我替阿四办过不少事的。”
凤飞花有些惆怅道:“也替她杀过不少人吧。”
阿九并不否认,道:“无论身在江湖,还是公门,杀人都是不可避免的。我不在乎这些是谁,该不该死,只要阿四说他们该杀,我绝不犹豫。”
“阿四还真是□□有方。”
阿九外头打量他道:“你怎么会认为这是阿四教我的?当年阿四救下我并没有把我限制在身边,而是给了我选择的自由。但在这世上,我一个亲人都没有,要这自由有何用。阿四给了我重生,我就为她鞍前马后。如果杀人就会下地狱,那地狱里我也必定挡在阿四身前,替她扫平身边的一切障碍。”
凤飞花听着阿九一番豪言,心中难免激荡,久久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低头找线索,心却早已不在此间。
“凤凰,你看。”阿九突然指着一棵树的方向喊道。
凤飞花回过神,向阿九指的方向看去,那棵树下的草被压平了,而且草上还有丝丝血迹。他们从陷阱处一路走来,就奇怪一直没有发现血迹,现在发现了他们休息的地方,又带着血,说明他们的方向没错。
两人对视一眼,向前极速前进。转过弯弯绕绕的小道,来到一片开阔的树林中,林中有座茅草盖的宅院。
两人没有立刻靠近小院,而是躲在远处静静的观察了一遍四周的情形,然后阿九轻手轻脚的靠近小院,凤飞花在外面做接应。
阿九轻轻靠近茅草屋的房门,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便轻轻推开了门。残叶此刻躺在屋内的床上,以为是主家进来了,向门口看去,正看到缓步进来的阿九。
残叶不认识阿九,但看阿九的打扮和神态,便知来着不善,脸上神色黯淡。
阿九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残叶,残叶原来的脸应该还算清秀,但是右脸颊上却斜着一道伤疤,破坏了这张不算难看的脸。
阿九看着残叶的脸向他走去直入主题道:“难怪叫残叶。”
残叶一定都不意外他们回找来,淡淡说道:“终于找来了。”
“是我带你走,还是你主动跟我走?”
残叶虚弱的笑笑道:“真是虎落平阳,随便一个小丫头都敢这么和我说话。”
阿九也不生气轻笑道:“昨天之前,你也觉得肖姑娘不足为虑,事实证明,你阅人的功夫比起你的手上功夫可差远了。”
“你们的搜捕速度也没我想象的快。”
“肖姑娘是个只看结果的人,只要我把你带到了她面前,过程并不重要。”
“你很自信能把我带走。”
“残叶,纵然你很不甘心,但这是事实,你现在没有力气抵抗。”
凤飞花等候在门外,突然见一个猎户模样的人哼着小调向茅草屋走来。凤飞花没有动作,他相信阿九能处理好。
正要出门的阿九和残叶听到门外的声音,都是一震,两人都停住脚步。
猎户开门发现屋里多了个人也是一愣,疑惑道:“你是?”
阿九急中生智扶住残叶道:“我是他的朋友,来接他走的。”手上力气加大提醒残叶。
残叶道:“是,她是来接我的,还要谢谢先生救命之恩。”
猎户道:“原来是你的朋友啊,你伤这么重,不如多养两天……”
阿九打断道:“不了,他的伤,我会请最好的大夫替他医治,打扰先生了,告辞。”说罢阿九扶着残叶出门,猎户送他们出门。
残叶在阿九的搀扶下出了院门,残叶眼神四下张望,趁阿九不备回身向猎户射出一把飞刀,他料想阿九就算不会去救猎户,也会暂时愣住,那他就有机会逃走。没想到阿九完全不为所动,手上加大了力道“搀扶”着他。而他射出的飞刀,在猎户胸前两寸处,被及时赶到的凤飞花截住。
残叶没想到阿九还有帮手,而且武功不低。虽然他身受重伤,但这么近的距离,他全力射出的飞刀,速度还是很快的。凤飞花能及时窜出接住,至少说明他轻功了得。
凤飞花扔掉手中夹着的飞刀,对猎户道:“以后往家领人前考虑清楚,以免领回个祸害,”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给他道,“今天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猎户连连称是,凤飞花摆摆手,猎户忙进了屋门,关了门。
阿九与凤飞花相视一笑,阿九对残叶道:“走吧。”
残叶道:“身败逃亡之人对烈焰堂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我已经回不去了,肖漠何必要赶尽杀绝。”
阿九耸耸肩道:“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别耍花样,否则,我不介意用点特殊手段。”
残叶被阿九和凤飞花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将残叶绑了,刚要去看肖漠,残叶叫住她道:“我要见肖漠。”
阿九没说话直接走了。先去房中看了看肖漠,见还在沉睡,阿九试了试肖漠的脉相,伤势已稳住,放下心来。
阿九料想楚言从昨天到现在都没休息过,说道:“公子,阿四我来照顾,您去休息吧。”
“好。”楚言起身过猛,一个踉跄向旁边倒去,阿九和凤飞花上前一把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