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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身后传来几声咳嗽声,楚言回头,发现白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手里还拿着那枚面具。
楚言道:“你躲人群里看热闹,也太不够意思了。”
白灏笑道:“得美人投怀送抱,我怎好意思破坏。”
楚言张牙舞爪朝白灏来,一副要咬人的姿势,一想还带着面具咬不到他,伸手扯下面具一扔,好看的面容才展现在众人面前,此刻天真纯洁的笑容映的本就俊美的一张脸上更灵动动人。
白灏无奈的直摇头,拦住楚言道:“别闹。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府了。”
这时候从楚言摘下面具就没了存在感的洛依说道:“等等。”
楚言回头看向不依不饶的洛依道:“姑娘,在下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就高抬贵手吧。”说着瞪向绕梁,让绕梁配合。
绕梁抬着小脑袋看着楚言,转身冲白灏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爹。”
白灏一听“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绕梁见楚言一副咬牙切齿状,转身就跑,楚言边追边道:“小兔崽子,敢故意给我难看。”绕梁还真不是笨,他就是故意惹事的。
绕梁边跑边道:“师父饶命,师父饶命。”蹭蹭蹭就跑上了楼梯。
楚言紧随其后,跑的急了脚下一个没踩稳,前后摇晃两下,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楚言惊叫一声捂住脸。洛依见状要去营救,一个身影迅速掠过她身侧,从后面抱住了楚言。
身影自然是白灏,一把抱住向后倒去的楚言,两人顺着楼梯的方向向下倒去,这一下要是摔在楼梯上,饶是白灏武功再好,也得伤着。白灏情急之下一脚蹬在楼梯上,两人受力平行着向后飞去,重重的摔在了比武台上。白灏紧紧抱着楚言,自己背部着地,却没让楚言伤到分毫。
意外来的太快,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绕梁跑下来,随行护卫也赶忙上前扶起两人。
白灏急切的问楚言:“有没有伤着?”
楚言摇摇头道:“幸好有你,要不然今天就摔破相了。”
看到躲在一边的绕梁,楚言神气劲儿又上来了,刚要说话,绕梁低头道,“师父我错了,我回去把所有琴曲抄十遍。”
楚言看他认真的模样,觉得自己面子找回来了,道:“算你小子识相,这次为师就不跟你计较了,下不为例。”
洛依被白灏的惊得甚是目瞪口呆,见白灏看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笑。
白灏礼节性的笑笑道:“他就是这样随时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姑娘若是没有随时护他周全的能力,就别纠缠不休了。”
白灏身为征西大将军,手握军权,领兵在外,杀敌无数,虽然身着便装,但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这几句话说的意思明显,已经帮楚言拒绝的没有余地。
洛依似还不甘心道:“公子是他什么人,能替他做决定?”
白灏道:“我是他兄长,长兄如父,他的事情我自然有权决定。”
楚言那边拉着白灏道:“哎呀,走啦走啦,我还没玩够呢。”这一会儿功夫就长兄如父了,再说下去,可能就真多个爹出来了。
这时候有人来报:“大公子,刺史大人在府上等您。”
楚言收起玩闹的心情道:“这么晚他来府上做什么?”
来人道:“这属下不知。”
楚言指着白灏道:“找你的,不关我事。”说着撒腿就要开溜。
白灏一把抓住楚言背后的衣领对来人说道:“我知道了,回府。”然后对楚言道,“把我摔这么惨还想溜。”拽走之。
楚言张牙舞爪哀嚎道:“你习武之人摔一下怕什么。”
白灏头也不回道:“很痛的。”一会儿不见就惹了这么一麻烦出来,再由着他自己在外面瞎逛,还不知道得捅多大篓子。
冷澈一直缠着肖漠外出,肖漠拗不过他,只好应了。初春时节,寒风料峭,也不宜出游。于是,冷澈,肖漠,阿九,王琳,一行四人,没有带随从,漫步在了昌隆街头。肖漠等人为方便行事,也都做男装打扮。
肖漠本以为带冷澈出来逛逛街也就算了,偏偏冷澈哪都不想去,就对这青楼之地好奇,看到清风堤月的大门,说什么都得进去看看,劝也劝不听。
要是被冷子恩知道她带冷澈来这烟花之地,凭冷子恩阴晴不定的性格,肖漠还真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
幸好冷澈只是好奇青楼是个什么样,找了几个人陪酒唱曲,也没什么过分举动。毕竟冷澈身份高贵,一般女子他也不看在眼里。
这楼内分三层,一楼一般就是些普通人消费的地方,二楼是一个个雅座,三楼是一个个房间。冷澈挑了二楼一处雅座,周围有幕帘遮挡,既比较隐蔽,又能看到楼内的全貌,方便他观察楼内来来往往形形□□的人。
几名女子连番敬冷澈酒,肖漠默默坐在一边不言语。冷澈看肖漠别扭,玩心上来,冲身边的女子努努嘴,女子意会端起酒杯向肖漠敬来。
肖漠听着耳边女子的调笑声,面无表情地拒绝了。
冷澈道:“贤弟,别绷着张脸。”
女子道:“就是,公子,奴家举着酒杯举得可好累呢。”
肖漠对冷澈道:“公子,属下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危,喝酒误事。”
冷澈指指阿九和王琳道:“保护安危有她俩,你的职责,就是陪本公子玩开心。”
肖漠道:“属下不敢。”
冷澈叹口气无奈道:“怎么又是块木头。”
女子瞥见肖漠衣摆处露出一角金黄色物品,似乎是令牌的一角,看不清究竟,便不知死活的伸手去拿,肖漠看都没看她,闪电般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女子的手指。
女子吃痛,哎哟的叫起来,肖漠夹着她的手指,道:“没人教你规矩吗?”说着手上稍一用力,松手后女子的手指便不自然的弯曲了,看样子指骨已经断了,女子捂着手指□□起来。阿九一步上前,将剑压在了女子肩上。
其他人见肖漠动粗,这时候反应过来,纷纷站起身,其中一人对冷澈道:“公子,您这位朋友脾气可有点大。”
冷澈道:“她就这样一个人。”言语之间并没有为女子说情的打算。
那女子道:“我们姐妹孬好也伺候公子一番,也算有缘,还请公子手下留情。”
冷澈道:“她招惹了她,留不留情,我也管不了。”
女子道:“公子是高贵之身,难道还要难为我们这些风尘可怜人?”
冷澈嘴角上翘道:“好伶俐的一张嘴。”
肖漠道:“此事你处理不了,去叫老板来。”这时候楼内其他人也发现了这边的状况,纷纷向这边看来。
女子向闻声而来的龟奴摆摆手,让他去叫老板,肖漠拦住要走的龟奴,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道:“把这个交给你们老板,”龟奴接过,肖漠又道,“别好奇手帕里的东西,否则,小心眼睛不保。”
龟奴转身离去,冷澈喝着酒,摆明了一副看戏的样子。
不一会儿,老板来了,因为大家都没见过清风堤月的新老板,便都伸长了脖子好奇的看着,却发现这位传说中的青姑蒙着面,款款的迈着步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