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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缓缓登上二楼,青姑看都没看蜷在地上□□的女子,向肖漠和冷澈行礼,先将肖漠的手帕呈上,好听的声音响起:“可是二位公子找我?”
肖漠道:“你这的人,手不老实,我替你教训教训她,没意见吧。”
青姑道:“我们开门迎客,做的就是伺候人的买卖,既然她伺候不好公子,受罚自然是应该的。”
肖漠道:“知道就好。”
断指女子爬至青姑身前,颤颤巍巍道:“青姑,救救我,我不能没有手。”
青姑道:“抬起头来。”女子缓缓抬起头,因为疼痛,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只见青姑一抬手,给了女子一巴掌,女子尖叫一声,捂着脸趴在地上,透过指缝,看到了血水顺着脸颊而下,原来青姑手上戴了只精钢打造的手套,套指上是精钢铸造的倒刺。这一巴掌,女子的脸是毁了。
青姑脱下手套交给身后人,向二人道:“如此处置,二位公子可还满意?”
肖漠看看冷澈,冷澈清清嗓子道:“差不多得了,何必把事闹这么大。”
肖漠道:“既然公子发话了,属下便不再为难她了。”
冷澈看看被吸引过来的众人,对肖漠道:“好兴致都被你搅了,回吧。”
肖漠浅笑,随冷澈起身,冷澈以后再想起这事,估计再也没有逛青楼的雅兴了。临出门,肖漠朝青姑看了一眼,后者微微颔首,恭送二人。
众人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的背影,纷纷猜测两人的身份。
才出正月,邯州出现pan乱,冷子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派肖漠前去监督镇乱,初收到消息的肖漠着实愣了一下,确定自己没听错,便立刻动身走了。
邯州确实很乱,所谓的“乱民”,都是被当地的官府和驻军压迫不堪,生活实在无法继续,便由原先的零星反抗,逐渐愈演愈烈,遍布全州。
刚刚踏上邯州的时候,肖漠就被眼前荒凉疮痍的景象震的倒吸一口凉气,邯州的现状还是出乎她的意料。
“我们才刚刚进邯州,就已经这副景象了,不知道整个邯州是何等的水深火热。”阿九骑在马上说道。
肖漠道:“强压之下,国必将不国。”
“一面是国家威严,皇家脸面,一面是百姓民心,立国之本。阿四,你这份差事领的可不容易啊。”
肖漠扫一眼身后的随从,说道:“别忘了我们是给朝廷办事的。国若不国,还谈什么立国之本。”一甩马鞭,踏着破碎的大地而去。
阿九抿下嘴,也蹬马跟上。
他们一行人身着便装,轻车简从,不声不响的进了邯州地界,找了处地方临时住下。
肖漠挥挥手,待随从都退出门外,向阿九示意一下,阿九意会随后跟了出去。
当一名随从刚从客栈后门离开没多久,就被从天而降的阿九堵在了胡同中的时候,瞳孔放大了一下,愣在原处。
“干什么去啊?”阿九背着手笑问道。
“我……我查探一下四周的情况。”那名随从强笑道。
阿九在他面前踱步道:“肖姑娘最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明白吗?”
“明……”
阿九不顾他继续道:“虽然这辈子明白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是记着下辈子长点记性,也是好的。”说完不顾他反应,一脚将他踹在了墙上,一把掐住他脖子,手上用劲,扭断了他脖子。
收回手,抽出一块手绢,擦了擦手,阿九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尸体,缓缓道:“这就是吃里扒外的下场,”走过胡同拐角,对等在拐角处的两个身影,道,“处理干净。”
两人应一声,向胡同里拉起那人尸体,装进麻袋,拖着离开。
用过午膳,肖漠带上阿九说去看看邯州的情况,有人禀报道:“肖姑娘,陆三不见了。”
阿九道:“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们从肖姑娘房中退出后,就一直没再见陆三,连午膳也没见着他。”
阿九看看肖漠,后者吸口气道:“那还不快去找。”
一群人领命而去,肖漠与阿九相视一眼道:“走吧。”
两人一直走到了一处铁匠铺外,打铁的铁匠见了两人,微微躬身颔首,两人进门,铁匠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
肖漠虽然进城进的不动声色,但进驻府衙,却进的大张旗鼓,不仅八抬大轿亲自相接,还有列队相迎的不少人员,就差敲锣打鼓,再放串鞭炮了。
“肖姑娘来了应该早通知本官,本官好出城相迎啊。”邯州刺史常甲年一边向府中请她一边恭维道。
“常大人要协助驻军zhen压bao乱,肖漠怎能再给常大人添麻烦呢?”
“肖姑娘是圣上钦点的钦差大臣,本官当然得照顾周全。”
“那就有劳常大人了。”
于是,她就这么在刺史府大摇大摆的住了下来,常甲年派人小心的伺候着她,顺便监视着她,肖漠便摆了一副奢靡成性的样子只顾享受不管他事。
五天后,形势有缓,肖漠表彰了一番常甲年和驻军首领梁崇的功劳,顺势说道想见一下此次主事的所有官员。
常甲年以为肖漠是要给他们表功,便让人去请了梁崇来,顺便召集了邯州大小官员。
肖漠坐在正堂上,先向诸人行礼道:“自邯州bao乱以来,各位都辛苦了。圣上派我监督此事,其实就是来慰劳诸位而已。这几天,大家的辛劳的结果,我都看到了,待我回京,一定禀明圣上,为诸位请功。”
“那我等就先谢过肖姑娘了。”常甲年道。
肖漠淡笑颔首道:“客气,只是,”话锋一转,“肖漠有一事不明,邯州怎的如此荒凉?百姓食不果腹,自然会乱。”
“邯州连年天灾,庄稼颗粒无收,我们也实在没办法啊。”
“那朝廷拨的赈灾款呢?”
“邯州地界广阔,人多款少,况且灾荒连年,即使靠朝廷赈灾度过了今年,还有明年。这些乱民本就贪得无厌,灾情一重,更是人心不足。”
“原来如此,那诸位在邯州为官,真是不容易啊。”
“肖姑娘,”此时一位坐在下首的官员起身向肖漠行了一礼,走上前来,说道,“请肖姑娘听完下官的奏表再说这话。”
阿九在肖漠耳边轻声道:“这是莼县县令夏守志。”
肖漠了然的点点头,说道:“夏大人请讲。”
夏守志呈上一则账本道:“这是邯州刺史常甲年与邯州驻军首领梁崇互相勾结,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证据。”
阿九将证据拿到肖漠面前,常甲年和梁崇对视一眼,前者道:“夏大人,你胡说什么。”
肖漠翻着账本道:“常大人先别激动,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心平气和的说明白不就是了。”
“夏大人,本官知道平日里与你来往甚少,甚至有做得不到的地方,若夏大人因此污蔑本官,以报私仇,未免有些过分了。”
“下官多谢常大人平日里的不重视,才让下官能专心收集大人和将军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