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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诺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儿,心道此人果真是风华月貌,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皮肤白皙,五官突出,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怪不得将那向天鼻迷得几次三番光临这偏辟之地。
唯一美中不足便是这美人儿眼神有些许的不友好。
盛谨在颜诺在房顶上落脚的时候便得知有人暗中监视他了,这种事在盛谨这里算不得罕见,特别是在盛谨刚到东辰的时候,此处的眼线都数不过来,盛谨一般都是将这些人忽视的彻底,总归这些人的水平还阻挡不了他做的事。只是这些年盛谨一直不声不响,东辰这边便放松了对他的监视。
本以为是皇帝发现了自己中毒怀疑上了他,又派人到此处监视他,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次的探子居然掉下来了,这让他想忽视都不行啊。
看到趴在他身上的探子,是个女的,看样子姿色还不错,身着侍女服侍,一看还是一个没有职业操守的探子,连夜行衣也没穿,更没有蒙面。
这要是他的手下早就被逐出去了。
看这个蠢探子的表情像是也没有料到自己就这么掉下来了。
但是这位探子的心态非常好,在得知自己已经暴露之后,丝毫都没有慌张,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这么看着他。
这时候,穆辞也听到了自家公子屋子里发出的声响,出于担心,立马就推开了公子的房门,只是这画面…不忍直视。
一位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姐正趴在自家一向不近女色公子的怀里,两人看起来像是在…深情对视。
然后穆辞立马就吧门关上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就在盛谨的怒火要抑制不住准备将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脑子还不太好的探子就地正法的时候,感知到生命危险的颜诺像是回过神来终于起身。
并且当机立断,立马就给盛谨跪下了,
……
不是颜诺怂,只是颜诺清晰的感受到这人的武功在她之上。
就在刚才,这人身上散出的内力就远在她之上,眼下,颜诺手中又没有武器,这唯一可取之法就是求饶了。
“公子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我安乐公主要我来的。”颜诺一寻思不如就将这口锅砸到沈若霏身上。
颜诺也是对沈若霏恨得深沉,生死关头还不忘嫁祸人家。
“公主?”盛谨将自己身上刚被颜诺弄皱的衣衫抚了抚,坐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眼下跪着的人,周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对对对,安乐公主正是当今圣上的三公主安沈若霏,昨日还给公子您送过点心呢。”颜诺立马道,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能掉下来,更没有想到这位从西岚来的质子武力值那么高。
如此强大的存在也怪不得有人想要他的命。
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打肯定是打不过人家了,也只能靠她这张三寸不烂之舌脱身了。
“哦?”盛谨就这么斜睨着底下的人,压在颜诺身上的内力是一点都没撤走,还隐隐有加强的意思。
“安乐公主昨日送东西的时候,听说公子你身体抱恙,便托我来给公子看看。”颜诺继续说着,眼睛一直瞄着上面那位阎王爷。
“你?”盛谨睨了颜诺一眼,眸子中透出的嫌弃的眼神毫无掩饰。
颜诺又看了盛谨一眼,接收到眼神后,心道:嫌弃我,哼,要不我打不过你,你早就被我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了。
但是颜诺面上还是讨好的冲上面坐着的人一乐,然后接着半真半假的忽悠:
“啊,我是这几日为皇上看病的那位‘遇公子’身边的医女,随遇公子一起进宫的。前几日便结识了公主,恰好公主昨日听闻公子身体抱恙,便向我提出能否为公子看看的请求,我一想,我们虽是皇上请进宫的贵客,但是公主的吩咐我还是要听的。”
说道这,颜诺已经向盛谨抛出了自己‘贵客’的身份,而且心道说不定那不知道谁下的毒就和眼前这人有关系,盛谨总会有顾忌。
果不其然,盛谨听到这番说辞,卸下了一直压在颜诺身上的那股内力,颜诺顿时觉得呼吸都轻松了几倍。
“哦,原来宫外的医者行医规矩都是从房顶入室的么?”盛谨目前还不打算放过她。
这套说辞傻子一听也知道有问题,只不过眼前这人身份不明,实力似乎也并不低,留着以后或许会有用。
“公子,这是个误会啊,我确实有偷窥公子的意思,啊,呸,不是,我确实有暗中观察公子的意思,但那不是看这平阳殿总是大门紧闭嘛,我便推测公子平日里一定不喜他人进出。如此呢,我便想先来暗中观察一下公子的形势,这样既可不打搅公子,也可完成公主交代的任务。”颜诺张口胡诌,这一番说辞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
“哦,阁下处事还真是周到啊!”盛谨皮笑肉不笑。
“过奖过奖。”颜诺脸皮厚啊,就这么面不改色的接受了这具有几分讽刺意味的夸奖。
“那阁下观察完了吧。”盛谨盯着眼前的人道。
“看完了看完了,公子简直是生龙活虎,身强体壮……”颜诺说着,看着上面的阎王冲着她挑了挑眉,还露出了邪魅一笑。
这笑的怎么都不像个好人。
颜诺马上就明白过来,立马狗腿的改口:
“啊,公子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平日里还是最好静养,不宜见人。”
盛谨听到这一番话像是终于满意了,起身走到门口,对着还在地上跪着的颜诺道:“那既然看也看过了,就请阁下离开吧”
“阁下也说了,我这人不喜人进出我这平阳殿的门。”盛谨说着就在门口站定,然后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正起身的颜诺。
“所以,公子的意思是……”
颜诺看着挡着门的盛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盛谨下一句就是
“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这……”颜诺有些犹豫,
“要我帮你吗?”盛谨正色道。
颜诺感觉到那股压死人的力量隐隐有出来的趋势。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说着,颜诺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专门踩了盛谨的床一脚,在盛谨的床榻上留下了一个明晃晃的脚印,然后借力从刚才掉下来的窟窿出去了。
出去后,不知是心虚还是怎地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在颜诺落荒而逃后,穆辞便从外边推门进来了,给自家公子一言难尽的行了礼后,问道:
“公子,那是何人?”
盛谨走到床榻边,看着上面颜诺留下的脚印,笑了笑,答非所问,
“再去查一查为皇上医治的那个人,这次不仅查他,再仔细查查他身边一起进宫的侍女。”
穆辞应声:“是。”
“是与刚才的那位女子有关联吗?”穆辞想了想又问道,他们家公子喜静,更喜净,一般人根本近不了公子的身,跟别提留下脚印挑衅了。
按道理来讲此人应早就惨遭公子毒手才对。
“那人武功不弱。”盛谨将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褪下,走到衣柜前,换上了另外一件。
盛谨一开始见有人掉下来便起了杀心,用了八成的内力,只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脑子就不太灵光的探子还有点底子,若是以往派过来监视他的那些草包,早就被震得吐血身亡了。
后来听那人半真半假的忽悠,盛谨便从中得到了一些信息,那个表面上来为皇上治病的神医存了私心,并没有将中毒一事告知皇上。
连身边的侍女武功都这么强的话,那么这样一拨打着为皇帝治病名号进宫的人肯定是别有所求的,并且很可能与他不在对立面。
这样一来,这样一波有实力、看起来脑子还不太好的人最好利用了。
盛谨透过房顶上的窟窿看向外面的夜空,繁星点点,甚是美丽。
“将这里的残局收拾好,日出前恢复原样。”
穆辞:……
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总是我?
公子每次都这样,只管造,都不管后续收拾起来多麻烦。